下水道入口旁有一只灰老鼠,全身湿透着的皮毛像浸了油似的,油亮亮地在昏暗巷子左右顾盼有些扎眼。再走过去些能看到它的耳朵掉了一只,那儿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它的嘴巴好像含着些什么,方虞看不清,只是她想,快回去吧,快回去。
忽地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猫,灰老鼠被叼走,吱的一声鸣叫,一切又归为平静。方虞丢完垃圾,就走了。
回家的路程有点远,弯弯绕绕的街道有点多,所以这使方虞有时间让自己放空脑袋,去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回家之后一定要把内衣和厚校裤都脱了,这天气实在热得受不了。冰箱里的水果快没了,等会路过水果摊要挑几个走。还没有想好晚饭吃什么,转而想起昨晚还剩着点蔬菜,敲两个鸡蛋做碗面吧。
一路愉快的方虞边哼着歌边走到家门前,左手提着水果,右手翻了翻口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走进玄关,踢掉鞋子,水果塞进冰箱里,书包随手一扔,衣服裤子三两下脱掉,就忘了回家路上想了什么。抬手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了温度,窝在沙发上闷头睡了过去。
八楼的走廊内,有一个身穿兜帽风衣,裤子是宽松西裤,脚踩着切尔西靴的男人。身高大约一米八七,身材挺拔,双手插进裤袋,也没有驼背,站直地等待,就像走成衣大秀的男模特那样好看又迷人。只是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很难不怀疑是个可疑人士。施昴宿低眉思考,他记不起自己回家开车的路上为什么会拐进一条通往方虞小区的马路的理由,回过神时,人已经在她家门口,还摁了门铃。
睡梦中的方虞恍惚地听到门铃声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想是前几天说好要来帮忙做家务的阿姨,怕极了下一秒阿姨会不会狂摁门铃吵得人头晕眼花,她一头冲去开门,开门,嗯,开完门她要继续睡,困死了。
她拧开把手,也没看是谁转头奔回沙发。施昴宿没想到她这么轻易的开门,门大大的敞开着,也没给他选择,只见她迈着两条光溜溜的腿,窝进沙发里,一个回头都没给他。他想她还在生气,就什么话也没说跟着她的背影进门。走到她身边后,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客厅唯一开着的灯是沙发旁的台灯,这台灯正好不偏不倚的,大大方方的照在方虞的身上,这让她在整间屋子里显得格外亮眼。施昴宿抬眉,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以下光景方虞上身套着一件短袖,似乎没穿内衣,下半身只有一条内裤,好死不死她喜欢叉开腿抱着被子睡觉。内裤包不住她的臀,偏偏露出来她的一片蚌肉。内裤边夹在肉缝里,她也没有察觉到,只觉得有些痒,便用手指勾了勾内裤,嗒的一声,内裤弹在臀肉上,掀起一股肉浪。
施昴宿觉得这个场景有意思,但转念想方虞这个二傻子肯定是睡糊涂了以为自己是她家里某个亲人来了,也就没有顾虑地开门。他蹲在沙发旁看方虞睡觉的脸,算不上可爱,也算不上漂亮。但是睡熟了爱皱眉,于是他弹了弹她的脑门。方虞觉得委屈,想着阿姨今天有点凶,虽然没有做家务是她的不对,但怎么能在她睡觉的时候弹脑门呢?她闷闷的哼了一声,以表自己现在很困,需要休息。施昴宿勾着嘴角,又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头对她说:快起床,我来肏你了。方虞一下子被惊醒,眼睛虽然困得睁不开,但他的声音,她是永远不会听错的。
老师?
那位老师的双手已经伸进短袖里,揉着一对柔奶,唇啃上她的唇,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轻易地跟他口舌交缠。亲了一会儿,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抬手。方虞晕晕地抬手,短袖就脱掉了。他笑:衣服怎么就穿这么点?
方虞吁吁喘气,红着脸说:这样方便些
施昴宿顺着说:嗯,方便给我肏。
她愣了一下,于是推开他,缓了一会,正色跟他说:老师来这做什么呢?她是记得的,他让她回去,她回去了。想着自己再怎么贱也不能这样再继续留着吧?他什么都能对她做出来,没有下限的性爱,语言的侮辱,这么多的前提,她还能心甘情愿的陪着他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觉得,他一定是讨厌她的。想到这里,心里没由来的紧了紧,眼睛也起了层雾。她整理好衣服,老师,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施昴宿是来做什么的呢?他自己也说不清。大约是,如果不和她说清楚些,自己就会觉得可惜。已经在方虞的家里做了这些,他不可能再说,我是来给你辅导功课的。他向来是这样,觉得好的一点也不能放过,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能拿到。施昴宿离开方虞,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但是眼睛还是看着她的,不能放过一点的看着她。方虞撇开视线,如果老师是特意来羞辱我,说我是一个没有下限的婊子,我其实也能接受,因为事实不就是这样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老师你不是也玩腻了吗?难道还是说,你觉得应该再来一次,好看着我怎么痛苦,你就开心了?她说这些话真是好没意思。
客厅极静,昏黄台灯的光明明那么柔软,在那一刻却是极寒冷的。方虞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地自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怎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