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就像是往水里滴墨,一滴又一滴乌墨在水中晕开,逐渐染黑整个水缸,却远比不上纯墨的伸手不见五指。往缸底扔一条系带,看它渐渐沉下去,攀成一条蛇的样子,一伸手也就拿出来了。用系带绑住眼睛,就只剩缸底的嘶嘶声,一定要在身体被害怕的颤栗支配之前动手,不然只能战战兢兢地躲到别人怀里去了。
“放心吧,尽管把你的人身安全交给我!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牛头人!”你自信满满地在许青梧肩膀上连拍了好几下。
肩膀被莫名重击的男人愣了一会,用身上唯一一件风衣把自己裹得更严实,语气幽怨:“我上了艘贼船……需要讨好我的船长大人才能活命。”
他一只手端着果盘,另一只手摸上肩膀,轻轻握住你的手,侧过脸令其贴在脸颊上,眼睑半敛,“船长大人可不能自己玩开心了就把我丢下船。”
掌心热热的,指尖也是热热的。许青梧吐字时呼出的热气在指尖上绕圈。轻轻一勾,就勾住了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的唇瓣,同时得到一个小小的吻。
“我是船长!”你很满意自己得到的职位,拿着许青梧风衣的系带在空中甩来甩去。
吻手的唇勾了起来,目光紧紧追随飞舞的系带。
电梯垂直下坠,系带在你手上刚绕了一圈半,门就缓缓快了。常亮的电梯内灯照出去,点亮了数十张无人的办公桌。这样单一的灯光在昏暗的楼层里显得阴恻恻。
一览无余的电梯间退无可退,许青梧僵在原地,手上的力道紧了又松。
你第一时间就要冲出去,拽了一下没拽动,回过头把手上的系带往男人脖子上绕了一圈,抓着系带的两端把人扯了出去。
按照说好的游戏规则,许青梧要浑身赤裸蒙上眼睛,在你的指挥下盲摸你藏起来的樱桃果盘,找到之后原地“吃掉”,才能穿上衣服回家。
电梯门缓缓关上,室内一瞬间变成混了墨色的水缸,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风衣系带绕在许青梧脖子上,风衣的扣子从上面第一颗扣到最下,密不透风地护着底下的身体。许青梧的手抓得很紧,你分不清他是怕还是冷,但还是跑去把空调打了开。
你不知道冷热,拿不准什么时候可以脱衣服,就在许青梧“熟悉场地”的时候一下一下扒他的衣领。许青梧叹了口气,认命地自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马路上两排高傲的路灯偷偷把光从窗户送进来,透过高高低低的桌椅窥探许青梧一丝不挂的身躯。
许青梧脸上表情很僵硬,连带着身体的动作也是,修长的双腿交替行进,半软的肉棒在腿心垂着,随着身体的摆动晃来晃去。
这让你想起许青梧从前的样子。
你的思绪飘远了,手上无意思抓了两颗樱桃盘起来,直到许青梧走完一圈回到你面前,你终于回过神来。
许青梧看样子放轻松不少,脸上扬着标志性的微笑,轻声跟你讲:“我做好准备了,船长大人。”
系带覆盖住眼眶,两段绕到脑后打结。你把系带反复系好又解开,直到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出现在许青梧脑袋上才满意地点点头。
遮住了眼睛的许青梧非常乖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你这会正端着一盘樱桃往你早就物色好的藏匿地点飘过去。
——姚亦文的办公桌。你把装着许青梧衣物的公文包也放在那。
“咚咚。”你用笔轻敲了两下桌面,当做游戏开始的信号。同时兴致勃勃地喊:“许青梧号出发!”
在听到声音后,许青梧先是一个激灵,然后再慢慢往前走。手摸着桌沿,小心翼翼地踏出脚步。
为了降低游戏难度和保护许青梧人身安全,你就飘在他身边,在许青梧即将碰上障碍物的时候用敲击声提醒。
你还仗着许青梧听不到你的声音在他耳朵旁边大声嚷嚷:“哎对!就这个方向,大胆地往前走啊!”“敢不敢走得快一点?”“那边是垃圾桶,别过去了!”
你有时候还会给游戏增加难度,在许青梧走得十分顺利的时候突然摸一把他的翘臀,或者出其不意揪一下乳头。
许青梧除了第一次被你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后面无论怎么吓唬他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最后一次你索性一把抓住许青梧腿间摇摆的肉棒,狠狠一撸。
效果立竿见影,许青梧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随后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腿间的肉棒很快充血硬起来。
你马上退开好几步,得意地享受恶作剧成功的快乐,让许青梧自己反复深呼吸压下欲火。
然后向罪魁祸首告状,“船长大人就会欺负我,太坏了。”然后又假装严肃地警告你:“现在还在游戏中,场外干扰算犯规。”
你才不管,规矩是你定的,许青梧可指挥不了你。你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用手里的笔敲打桌面,发出急促的“咚咚咚咚咚”声。
“什么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比你的恶作剧还要吓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