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揽着的少女不时急促地哼出声来。
好一会儿后,颜茵总算寻回了自己的一丝理智,努力侧开头。
但谢沉绛哪里肯放过她,继续为非作歹,揽在颜茵腰后的那条手臂也开始不老实了。
谢沉绛很清楚现在自己不正常,却又不觉得如今的反常是坏事。
喜欢就要得到。
在她这里颜面能值几个钱?不要也罢!
他不要再当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了。
后面的床榻,谢沉绛抱着人直接往那边一倒。
颜茵身子骨软,哪怕原先是跪着,被谢沉绛摁着往后倒去,倒也没有不舒服。
但他人真的太沉了!
背上触及榻上的锦背时,颜茵觉得自己差点被压得断气,只觉身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
大山巍峨,难以撼动。
沉得她眉心紧蹙,眼里水光更甚。
谢沉绛见状松开一只手,转而撑在颜茵颈脖侧的位置,人也退开了些。
好不容易被放开,颜茵气喘吁吁,气都没完全顺呢,就说连忙说,“沉,不要这样!”
谢沉绛也在喘,他眼里有火光,似乎下一刻里面的火光会燃出来,化作燎原的烈火。
“不沉。”谢沉绛吐出两字,接着再埋头下去。
视野受阻,各类感官似乎因此变得异常,在浑浑噩噩中,颜茵听到了有锦布撕裂的声音。
她愣住,后知后觉——
她的亵衣!!
***
岳山沉稳,他之前被谢沉绛派去寻查山道之上、那些被杀身亡的林寇的信息。
他在外面忙活了一宿,加一个白天,直到红日坠下地平线,黄昏降临大地,他才带着人返回京城。
这一回来,岳山首先去了谢沉绛的皇子府。
在谢沉绛恢复皇子身份的当日,文帝便赐了一座皇子府给他。
那座皇子府位置绝佳,府内设施有许多都是贡品,且仅仅是贡品,并没有任何从皇宫里被调出来的宫人。
这意味着,府中没有任何眼线。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由此可见谢沉绛这个皇七子受宠是真的受宠。
往日谢沉绛大多时间都会皇子府,但这次岳山回来却没有找到谢沉绛。
后来一问府中侍卫,他方知谢沉绛昨夜根本就没回来。
岳山愣住,不住再三确认。
被询问的侍卫认真的点头,也是再三保证。
岳山沉思。
爷的坐骑乌云,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千里马,骑着乌云从黄道观的山路回京,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
但如今爷却没有回府,这是没回京,还是说他沿着山路一直走,去了别的地方?
这时忽然有人匆匆走入,那人见了岳山不由一喜,忙走过去跟岳山耳语数句。
岳山眉目一沉,对那人点头,“好,我知晓了,此时我一定会尽快告知殿下。”
话毕,岳山快步朝大门走去,利落翻身上马。
他决定去北街的蓉苑看看,碰碰运气,万一爷就在那里呢。
等岳山策马来到北街、瞧见已是灯火通明的蓉苑时,他眉心一松。
爷果然回京了!
但一转念,岳山是止不住疑惑的。
既然爷回京了,那为何不去皇子府?
三皇子这两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无论哪一样都是大事,值得好好商量应对之策。
抱着满肚子的疑惑,岳山进了蓉苑。
他长驱直入,打算去书房找谢沉绛,然而拐过长廊后,他发现书房昏黑一片,里面并没有燃灯。
岳山脚步停下,眼里疑惑更甚。
不在?
他刚转身准备折回,却看见弟弟从长廊拐角处拐出。
来的正好,岳山把人喊住,“殿下呢?”
如今已是天黑,夜幕降临,大片的夜色沉甸甸的在苍穹上扑染。
书房未曾亮灯,但院内灯火足,故而岳山能清楚看到弟弟面上的怪异表情,“怎么了?”
顿了顿,他补上,“是没有找到夫人么?”
在岳山看来,没有找到人就回京是不奇怪的,如今三皇子难得出了这般大的岔子,那必须是赶紧趁着这时候争夺东宫之位。
至于女人?
等荣登大宝以后,要什么女人没有?
莫说只是一个罪臣之女,哪怕是要簪缨世家的矜贵嫡女都绰绰有余。
岳河闷声说:“找到夫人了。”
岳山一颗心放下,“那就好,殿下在何处,我有急事要寻他。”
岳河:“......夫人屋里。”
岳山急着去找人,下意识忽略了弟弟这话里的怪异语气。
他抬步就要走,却被弟弟岳河喊住,“哥,倘若这事不急,我劝你还是等一等再去找殿下。”
昨夜谢沉绛发疯时,岳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