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河一听,猜出了个大概,立刻让身后的一人去官衙一遭,然后命另一人随他一同上去支援。
二号上房内。
颜茵坐在房中的椅上不敢出去,也不敢再吱声了。
外面的打斗声从高昂到低落,最后声音逐渐远去,似乎有一行人且战且退的离开。
又是好半晌过去,房门猛地被推开,推门的人力道过大,把门撞到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好大的声响。
颜茵吓得跟着抖了一下,然后便瞧见大步走进来的谢沉绛。
看到他的第一眼,颜茵愣住了。
倒不是没认出人,而是眼前的男人与她记忆里的相去甚远。
他头戴紫金冠,原先长发束得整整齐齐,如今额前有碎发搭在眉骨上,让他看起来桀骜非常。
喘着粗气的男人一双眼充满了红血丝,额上还能看出青筋绷起的脉络。
他手持短刀,铮亮的刀面上有血迹,蜿蜒而下的血迹像极了罪恶的长蛇。
这样的谢沉绛跟颜茵印象里的全然不同,过往那人虽有些恶劣,但也算得上是一个清贵公子,而面前的男人却给她一种野兽般的癫狂感。
尤其是那双眼,暗沉的疯狂的,又有种说不出的偏执,实让人心悸心慌。
颜茵看着他一步步走来,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与对方拉开距离,但如今她坐在椅子上想要退,那得先站起身。
颜茵从坐上站起身。
然而她这一举动,似乎拨动了男人脑子里那根已经绷紧得几乎断裂的神经。
她一动,此时距离他不远的男人如同饿狼扑羊似的扑过来。
软椅并不宽,谢沉绛扑过来后,直接把颜茵压得只能靠在背后的椅背上。
男人结实的手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他把人摁紧,再圈住,颜茵瞬间动弹不得。
她被谢沉绛这一系列动作吓懵了。而她一抬眼,就直直地撞入那双瞳仁收紧的眼中。
那双眼里暗沉一片,但又好似了亮得吓人。
颜茵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这人疯了......
谢沉绛把少女的细腰牢牢地箍在掌心里,“不许跟他走!”
颜茵吓得眼角薄红,只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说话。
脑中那些混乱的画面好似又出现了,炸得谢沉绛仿佛有针扎一般的刺痛,“说、话!告诉我你不会跟他走。”
“......不、不走。”颜茵哪里见过这样的谢沉绛,当即眼睛都chao了。
腰肢被他的手掌箍得难受,颜茵伸手想要将对方的手掰开,然而根本掰不动。
这火上浇油的举动刺激了她身上的男人,谢沉绛的目光骤地聚集在颜茵的唇上。
那里红红的,不知是否错觉,谢沉绛觉得还有些肿。
想起方才那个年轻的胡人从房间里出来,谢沉绛脑子里的那根弦呯的一下断了。
在女孩儿的惊呼声中,男人猛地低下头去。
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那种勾着、吸着,仿佛要连皮带rou把她整个嚼碎吞进肚子里。
颜茵惊呼着想伸腿去蹬他,但双脚又被对方两条结实的大腿摁着。
空气逐渐稀薄,呼吸不过来,又慌又急的颜茵干脆用力一咬。
谢沉绛闷哼一声。
颜茵尝到了血的味道,丝丝缕缕在她口腔里浸透,那种扑面而来的危险感更是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被咬了一口的男人并不退开,他撑在身侧椅子扶手上的大掌收回,Jing准的扣住女孩儿的下颚。
岳河确认那些胡人彻底离开客栈后,这才折返回去。
待他上到四楼,却发现这一层安静的不像话。
跟随着谢沉绛而来的侍卫,一个个像木头一样站在走廊上,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场面安静得古怪,处处透着诡异。
岳河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开口问,“爷呢?”
有人指了指包厢门敞开的厢房,岳河大步走过去,正要开口向谢沉绛汇报情况。
结果嘴巴张开,一口气还没上来呢,就透过敞开的厢房门看见里面的一幕。
岳河瞬间被哽住,哽得一张国字脸都红了。
房中面向门口的方向,能看见男人弯着的宽厚的背,他的身子几乎整个压在椅子上,从椅子的边角处能看见少女明艳的衣裳。
偶尔衣裳边角抽动几下,像池塘里一条被困在水草团中的小锦鲤。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岳河能听见男人的喘气声,还有细微的哼哼。
岳河是去过花楼找过姑娘的,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当下他连忙收回那只即将落下的脚,想悄无声息的出去,当自己没来过。
然而这时椅子前的男人直起腰,两三下便将自己的外袍脱掉,拿着那件玄色的外袍把面前人牢牢裹住,然后将之抱起转身。
等谢沉绛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