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嘴唇拉成一条直线,不敢再问了。
丽城今天的风很大。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后,温柏催促我:“你先上楼,许姨该等急了。”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老实地领着脏兮兮的包进了电梯。
站在门口刚要拿钥匙,许女士就踩着拖鞋劈里啪啦地过来开了门。
“妈!”我语调上扬地喊了一声。
许女士把我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放过一根头发丝,随后一跺脚,伸手大力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先去洗澡再吃饭!一身的泥!”
我把包丢在玄关,经过餐桌的时候看见了各色菜肴,忍不住喊了声哇。
许女士在身后问我:“小柏呢?怎么没和你一起上来?”
“停车呢。”
走进浴室前,我听见我妈说:“停车哪里要这么久。”
浴室里已放好了我的衣服毛巾,我没多想,关上了门。
等我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温柏已经在厨房里帮忙了。客厅里不见温女士,我走过去挂在了温柏的背上。
大约是水珠顺着头发滴落到了温柏的身上,他一边切菜一边道:“去吹头。”
即使洗发水很香,我还是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于是哼哼唧唧问:“在车库里抽烟了?”
温柏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我趁机看见了案板上的西红柿。
“去把厨房的门关上。”他说。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客厅里还是没有许女士的身影出现,我不禁问:“我妈呢?”
“朋友送文件过来,下楼拿去了。”水流声细细响起,温柏洗了个手。
“哦。”
他朝我指了指擦手巾,我拿过去包住了他的双手。
“林丛。”他的声音低沉严肃。
温柏鲜少这么喊我全名,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双手背到身后,小学生罚站一样定住。
“站那干嘛?过来。”
于是我又往前挪了几步。
我不过洗了个澡的功夫,温柏的面色看起来却比下午时差了几分,他一向没有黑眼圈,所以我一时竟猜不出他怎么了。我还在想,他已经伸手把我拉进怀里,把头放到了我的肩上,轻轻地蹭了两下。
“下次出了什么事,能不能也给我打个电话?”
腰上的手渐渐收紧,我顺着温柏的话,突然明白他今天的情绪从何而来了。而我也确确实实忘记给他打电话了。
“主要是村里的信号太差了!”我扯了扯他耳边的头发问:“下次一定?”
他抬起头,一手掐住我的脸颊:“老天保佑不许有下次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都吓死了!”
我不解:“吓死什么?我不就是跟着导师跑了个项目吗?”
“还装!”他掐得更用力了:“电视上都报道了!”
“疼疼!”
温柏松开手,却很快凑上来在我脸上咬了一口。“那么大一个事儿,你以为呢?气死我了你!”
我着实吃了一惊:“电视上报道村里的事儿了?”我说完又收获了温柏的一记白眼。
我这时才知道许女士和温柏这回担了多大的惊吓,尤其是没接到我报平安电话的温柏。
“对不起。”我主动抱住他,“让你担心了。”
温柏的白衬衫也沾上了烟草味,混着洗衣ye的味道甚至有些好闻,引得我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行了,”他拍了拍我的后腰,“知道错了就想想怎么补偿我。”
四目相对,我眨了眨眼,思考我心里想和他说的是否一样。我把双手放到他腰侧的台子上,闭着眼把脸凑了过去。明明不是第一次献吻,却仍纯情得像初次。
可惜才挨上,厨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二位…先吃饭?”许女士小心翼翼地问。
作者有话说:
实验室学校两头跑,跑着跑着突然就封校了,然后就有时间坐下来码字了。目前喜忧参半...
36、36
◎经常去◎
吃了饭,碍于我俩目前的关系,温柏老老实实地回家了。我舍不得他,一直把他送到了电梯口。
“回来了?”许女士见我回来,明知故问。
“您吃水果吗?我去切。”
“你来,坐这。”她朝我挥了挥手,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沙发,“小柏没和你说吧。”
我走过去坐下,问:“说什么?”
“西淮村出事的第二天,电视上就报道了。温柏他爸爸的工作你也是知道的,多多少少有些人脉,温柏就和他爸说,想跟着救援队一起去。”
“那哪能啊!”我听了差点跳起来,被许女士一把按住。
“淡定,他没去,但是和他爸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我闻言,微张的嘴一时没能合上。温柏没有出柜我是知道的,他爸虽说在国外多年,但骨子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