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傅宴也不是傻的,对方如此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必然是有所求,可他看不出景修衍到底求的是什么,暂时的情况是傅宴需要景修衍的帮忙,可对方却没有提任何要求。
因为此,一开始傅宴还有些怀疑,不敢与景修衍合作,他不是没见过那些无欲无求的圣人,以帮助别人为乐趣,可景修衍一看就并非什么助人为乐的善人,不然他如何能坐上魔界尊主的位置。
好在景修衍最后说想要一件只有傅宴才能给的物品,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并没有说清楚,不过傅宴对他的怀疑少了许多,果然,这世间除了主角之外就没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圣人。
江舒白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耳边没有刺耳的声音,身体也不被束缚,他嘴角微弯,梦中是让人有些羞涩的场景,不着寸缕的他正在被师尊上药,师尊修长白皙的手指粘上ru白色的药膏,缓缓的涂抹在自己身上。
不知为何明明是治病的药膏,可当师尊涂抹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上时,江舒白只觉得比之前还要难受,不是原先的痛,而是止不住的痒,甚至痒到了心里,让人坐立不安。
江舒白心中有些烧得慌,他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整个人懵懵的看着傅宴,最后只是委屈的叫了声:“师尊。”
此刻的傅宴宛若一只蛊惑人心的妖Jing,眼含深情,只听他嗓音低沉,格外魅惑的说:“乖,很快就结束。”
就在江舒白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之时,他忽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江舒白瞬间从尴尬的场景中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明显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衣人见江舒白醒了,急忙告知江舒白他们的来意,说着就要拉着江舒白往外走,“江舒白?我们是奉你师尊之命来救你出去的,我们快走。”
睡蒙了的江舒白有些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可他听到对方说“师尊”二字,在江舒白眼中师尊永远不会害自己,再加上他许久没睡整个人脑子发昏就直接跟着几个黑衣人一起走出了地牢。
没了铁链的束缚,江舒白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有的修为,他迷迷糊糊的跟着众人跑了出去,来救江舒白的人不少,十几个黑衣人里应外合,很快就将江舒白带到了天阙宗山门处,眼见还有一段路就能逃走。
可傅宴又不是真的让他们来救江舒白的,怎么可能看着他们将江舒白救走,因此,眼见着江舒白周围的黑衣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那个叫醒江舒白的人,而江舒白心心念念的师尊正拎着剑站在他的对立面。
“师尊?”江舒白有些不解的看着傅宴,这些人不是师尊派来救自己的吗?为什么他们要和师尊拔剑相见,渐渐的江舒白恢复了些智商,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师尊为什么要救自己,师尊从始至终都相信不是自己做的,他怎么可能派人来救自己?这些人在说谎,他们根本不是来救自己的,或者说他们此行不过是为了坐实自己的罪证罢了。
若是自己一直在地牢之中,根本就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自己偷了天书,而现在自己跟着他们逃走,单单这一项就能说明自己不是无辜的,想到这里江舒白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不得不说江舒白的猜测是对的,可惜等他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晚了,只听他身边的黑衣人抵挡着天阙宗弟子的进攻,口中却大声的喊道:“护法,您快逃,手下在此拦住他们,您带着天书赶快回魔界。”
江舒白一听这话暗道不好,他在怀中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本书,也不知是何时被人塞到怀中的,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恐怕整个天阙宗都已经坐实了他偷书的罪名。
跟在傅宴身后的宋怀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在心中狂喜,师尊的徒弟只有他一个就够了,他才不在意是谁偷的书,哪怕他知道不是江舒白也会让这罪名坐实在江舒白头上。
宋怀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指着江舒白呵斥道:“师兄,真的是你,原来你是魔界的人,你对得起师尊对你的栽培和信任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见傅宴面无表情的凌空而立,对着拦住他们的黑衣人抬手一挥,对方就直直的撞到了山门的柱子上,直接晕了过去,见此天阙宗弟子赶紧上前将其带了下去。
看到来救自己的黑衣人或被杀了或被抓住,江舒白心中发冷,他知道自己逃不走的,不但是因为已经没人帮忙他逃走,更是因为他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天阙宗。
“不,不是,师尊,真的不是,我……他们……”江舒白想解释什么,可天书在他手中就像是滚烫的火炉,让他丢不得,放不下,更藏不住,他慌张的想说些什么,可一句两句又觉得说不清楚。
对面的傅宴倒没有多说什么,更不可能给江舒白解释的机会,他面色冷淡,声音更加冰冷,“江舒白,为师看错你了。”
只是一句“看错了”就宛若千万只利箭一般穿过江舒白的心脏,他知道师尊误会了,可这个局他破不了,一步一步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只等着他跳进去。
江舒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