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外界传言江舒白和宋怀联手铲除了“傅宴殊”是有问题的,那时江舒白只是想阻止大师兄带着魔界众人攻占修仙界,刻他根本就没想过伤害这个从小照顾,关心他的师兄,哪怕那些照顾和关心都是假的。
江舒白与“傅宴殊”对战时,也没想到宋怀会突然在“傅宴殊”背后刺伤他,那些外界传言的所谓联手,不过是重伤“傅宴殊”之后,宋怀和他商议的,江舒白本不想答应宋怀,但他却拿修仙界和魔界的和平协定来威胁江舒白。
不得不说,宋怀口中的方法是那时解决两界关系最好的办法,因为“傅宴殊”实力过强,当时的修仙界五大宗门损失惨重,修仙界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喘息机会。
江舒白的实力是不弱,但他需要为修仙界的众生考虑,修仙界和魔界对抗,消耗的不止是两界,甚至多的时候会牵连无辜的人界,自小被教导锄强扶弱,众生平等的江舒白无法坐视不管。
若是问当初江舒白力保“傅宴殊”的性命是“祝余”的下落?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更深刻的原因在哪里,“祝余”是很重要,但看到被宋怀随手丢到自己面前的“傅宴殊”时,江舒白那一刻的心痛和悸动是无法忽视的。
江舒白从未想过曾经永远高高在上的“傅宴殊”会沦落到那副模样,浑身是伤且手脚筋尽断,那一刻江舒白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傅宴殊”带回修仙界,他没想到宋怀会那般的恨着大师兄。
明明外界一直传言,到了魔界之后,宋怀便是大师兄的心腹,甚至他屡次为了救大师兄而身受重伤,所以当看到宋怀在大师兄背后出手之时,他也是非常震惊的。
江舒白永远忘不了那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被大师兄杀死之时,大师兄手中的“东皇”却迟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其实那一刻江舒白心中有些小庆幸,他以为是大师兄顾念旧情心软了,舍不得对他动手。
谁知道江舒白睁开眼睛之时,却看到东皇离他的心脉只有一毫之远,而他眼前白衣翩翩,如谪仙般的师兄却被一柄利刃贯穿心脉,血色将大师兄的白衣染红,胸口那片污渍不断扩大。
血ye顺着剑尖低落在地,将墨色的岩石染成玄色,那一刻,江舒白下意识的喊了句:“大师兄。”,声音中的惶恐唯有他自己知道,江舒白无论何时从未想过“傅宴殊”会死。
虽然修仙之人或者修魔之人伤及心脉并不会立刻死去,但对于一个修仙者而言废了全身修为比死亡更痛苦,更何况是对于大师兄这种将自身修为看的比一切还要重的人。
江舒白震惊的看向傅宴殊,但奇怪的是他到现在都记得傅宴殊当时的表情,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震惊之色,仿佛被宋怀背叛是他意料之内的事情,他就那样淡淡的看了自己一样,神色中带着一丝释然。
释然?为什么会释然?本来傅宴殊是要死的,外界传言他Yin险狡诈,口蜜腹剑,无恶不作,这种人是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对于修仙界和魔界不知情的人而言他也确实是在了那场仙魔大战之中。
除了宋怀,江舒白和他身边那些亲近之人没人知道恶贯满盈的“傅宴殊”还活着,虽然江舒白将“傅宴殊”囚/禁在山洞中说的是为了逼问“祝余”的下落,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护着“傅宴殊”的性命。
江舒白还记得他当初问宋怀为何背叛傅宴殊时,他说是为了“所求之物”,曾经江舒白以为“所求之物”是魔界尊主之位,然而宋怀却迟迟没有坐上魔界尊主之位,可见他求的其实可能并非是尊主之位。
那会是什么其他东西?江舒白不得而知,毕竟他们之间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傅宴殊。
意识到“傅宴殊”可能再次落到宋怀手上之时,江舒白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所求之物”,难不成宋怀还没有得到他的“所求之物”,江舒白很矛盾,他既觉得宋怀不会伤害“傅宴殊”,又害怕宋怀会对“傅宴殊”下死手。
毕竟当初在云泽之地时江舒白亲眼看到宋怀为了护着被魔兽重伤的傅宴殊而差点死去,当时的他义无反顾的挡在昏迷的傅宴殊面前,那一刻的他似乎不惧生死,只为护着身后人,那模样看上去可不像是在演戏,看戏的人都晕过去了,他完全没必要接着演下去。
可江舒白又清楚的记得当初宋怀将“傅宴殊”交到自己手上时,他满身伤痕且手脚筋尽断,江舒白没想到宋怀会那么对“傅宴殊”,当真就只留了他一口气让自己问出“祝余”的下落。
江舒白突然记起之前他查到宋怀似乎在找一样东西,而“傅宴殊”把他引到这里就是靠着那样东西,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却不知道,他亦不知道“傅宴殊”对付宋怀的具体手段。
想到这里,江舒白的面色煞白,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刚刚他在意“傅宴殊”的行踪,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个叫青山的男子记忆中的穿着白色狐皮披风的人明明是行走自如的,甚至算得上健步如飞。
江舒白清楚地意识到“傅宴殊”再一次骗了自己,什么手脚筋具断,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模样,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