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看了一眼蜗牛的惨状,笑了笑,从我
手中抽走自己的配枪,插回自己的腰间,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叫来两个人拖着
蜗牛下去了。
我面无表情地跟着走了出去,目不斜视,耳边一直传来虚弱的惨叫,还有女
人痛苦的呻yin。
被逼入绝境的败者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道德观,这是他们临死前最后的疯狂,
将獠牙咧向更弱者,善待俘虏对他们来说只是个笑话。
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变成这些人中一员的准备,但是当我真的见到同胞
遭受这样的折磨时,我发现自己依旧做不到一颗平常心。
李槐……
「中则?你怎么了?衣服上为什么有血?」妈妈关心的询问给予了我冰凉的
心一丝温暖。
我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没事的,妈妈。」
「夫人,我们可不敢对大少爷怎么样,这都是敌人的血,我们只是带大少爷
去见识见识了世面而已。」李槐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一副跟我很熟
的样子,笑得非常灿烂。
妈妈看到李槐后脸色很不好,只是狠狠看了他一眼,就从他手中把我抢过去,
然后拖着我往外走去。
「啊!」妈妈突然尖叫一声,我下意识向她看去,却正好看见了李槐从妈妈
身后抽回手,然后举着手在自己鼻子下深嗅一口的样子。
再看妈妈,妈妈正脸色通红地一只手捂着屁股,狠狠看着李槐。
「好香啊。」李槐的嘴唇无声地张合着,我用唇语读出了他的意思。
我的瞳孔都忍不住有些震颤,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等到好不容易忍
住之后才问道:「怎么了?妈妈?」
「没事,差点摔了一下。」妈妈红着脸小声回了一句,拖着我继续往外走去。
依旧向后扭着头的我只能看见李槐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见我「盯」着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向我竖了一根中指,然后转身进了楼里。
我的心跳刚刚一瞬间猛地加速,到上了车都还没有平复下来,而坐在我身边
的妈妈因为刚才的事情也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没有像以往一样对我絮絮叨叨的。
过了一会儿后妈妈才重新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跟我说话,不过我脑子里却一
直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蜗牛牺牲以及妈妈被揩油两件事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我的心里一团乱麻,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也表现得比较沉闷,严成对我的表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妈妈则比较担忧我的情况。
「可能只是第一次杀人有些应激反应吧,明天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杏林医
院最近似乎有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严成吃完饭后说。
妈妈连忙答应,说是应该去看看。
我却心中一沉,另一个和我接头的代号「狡兔」的特工和我接头的地点便是
这个杏林医院,难道就是那个心理医生?
蜗牛应该并不清楚狡兔的存在,严成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发现我好像有些小看了M党的这些特工了,这里毕竟是对方的大本营老巢,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入其中,就不需要靠我来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不行,得想办法保护好狡兔才行啊。
可是一时间我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次日,我跟着妈妈去杏林医院的时候心里乱糟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候诊室跟妈妈静等的时候,突然有个家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抬头看去,
看到了一个脸色很不好的男人。
有些眼熟……是那天船上和虞如诗一起的家伙。
「你个瞎子,不是勾搭上如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换了个女人?」男人语
气非常不好,而且误以为妈妈是我的女伴,所以显得酸溜溜的,「你这是狡兔三
窟啊?」
「你才狡兔三窟呢,那叫脚踏……」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下意识聚焦,
就看见男人正用一种略微期待的表情看着我。
是他!
不过我很快脸色一变,说:「呸呸,我跟如诗可没什么关系,你别乱编排,
还有,这是我妈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还
有,你谁啊?」
男人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说:
「啧,就不记得我了?那天船上跟如诗一起的……那就是说你跟如诗没有搞到一
起?」
「什么搞到一起,说话真难听……我们就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