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福自嘲。
昨夜二人赶路至河边,找个避风处睡了。醒来时见湛清碧绿的河水徐徐流淌,
在正午的阳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赶路这些天,难得洗澡,看到这般景象,哪
里还忍得住,急忙脱衣下水。
戏水半晌,有些乏了,牛二在岸边找到块大青石,和柔福一起躺了下来。青
石略低于水面,躺在上面,身下水波不断,宛如躺在大水床上一般。
「解带怜高柳,移床爱小溪,」柔福看着天空浮云,随口yin道。牛二乍一听
不觉怎样,但越想越觉Jing妙,由衷夸赞:「公主这诗好,此情此景,再无其他言
语可以形容。」柔福瞥他一眼,语带不屑:「这不过是唐朝岑参的寻常诗句罢了,
你竟没听说过?」
岑参的诗,原不如李杜那般脍炙人口,牛二明知柔福故意却也无可奈何,只
能讪笑:「那后两句是什么?」柔福顿了顿,「忘了。」看着碧水蓝天,又叹息,
「在金国洗澡,可是冷的紧啊。」牛二附和:「宫中女眷,都是金枝玉叶,哪吃
过这苦。何况还有皇后太后她们。」
「也不尽然,」柔福冷笑一声,「韦后那老婊子在床上对金人曲意逢迎,倒
快活得紧。有时还与姜妃一道玩玩二女共侍一夫。」
太后竟会如此变通,牛二错愕,细想之下,阳物有些发硬。柔福也发现了,
一把抓住,搓揉起来。亲热一番,牛二正要进入,「且慢,」柔福拦住了他,
「去折几枝柳条来。」
牛二不知她要玩儿什么古怪,又不愿拂了她的意,只好挺着怒涨的阳物,施
展扑朔迷离步法,几个起落来到岸边,折了五六枝,随即返回。
柔福看得呆了:「好快,动如脱兔也不过如此吧?这是什么神功?」「这不
过是扑朔迷离步的寻常功夫罢了,你竟没听说过?」牛二学着柔福刚才的表情和
腔调。
柔福俏脸一红,一时语塞。牛二正自得意,「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竟敢取笑公主,待我回到京城,禀明圣上,将你乱刀斩成rou酱。」
这些天来,柔福一不开心,就要「禀明圣上」,将牛二或杖毙或枭首或腰斩,
甚至用大馒头活活噎死他。牛二常想,到了京城,总要有临安府三百牛二,才够
她杀的。
巴掌就是暗号,牛二知道小贱人皮rou又发痒了,就势拿柳条朝她肚皮抽去。
柔福措不及防,一声轻叫,腹部很快出现一道红痕。牛二正担心力气大了,却见
柔福重新躺好,双手上伸反勾住青石边缘,身子下滑,酥胸刚好露在水面。柔福
看着自己胸前:「这里,大力些。」
牛二不敢陪她发疯,调整力道,自右至左抽了一鞭。柔福抬腿踢他一脚:
「叫你大力些!」牛二见她受得住,加大力度又是一鞭,水花四溅,双ru不住在
水面荡漾,有片柳叶贴在了右ru侧面。柔福一声未吭,点头令他继续。牛二又抽
了几鞭,每鞭之间特意停留一会儿,让她好好体味。柔福紧闭双唇,偶尔吃痛不
过鼻中才有些轻哼。
牛二恨她逞强,取出一枝柳条,捋掉树叶,空中虚晃两下,迅疾朝她胸前打
去。柔福凄声长叫,猛然坐起,双手护胸,不住揉动。牛二正打中她左胸上那一
点嫣红。
「公主这下可满意么?」牛二语带笑意。「少废话,快进来。」柔福伸手搂
住他脖子,她已泛滥成灾了。
牛二从来当女人是用来怜惜的,遇到柔福方知,也有女人爱挨打。然而也要
看谁打,「金狗拿我们当牲畜,我恨不得杀尽他们。」
柔福憎恨的人把她变成了受虐狂,她又把喜欢的人变成了虐待狂。几百年后,
当牛二读了萨德侯爵的书,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不由得悲欣交集。
5
牛二静静的看着玛丽安娜熟睡的面庞,真像,身份、境遇、美艳、倔强,简
直就是柔福的欧式化身。
几百年下来,牛二早已掌握了获取财富的方法,女人更是见的多了,很难再
有什么人或事令他感到新鲜,和玛丽安娜相处,牛二竟有种久违了的心动感觉。
「或许,我该配合她一下?」
玛丽安娜在撒谎,这两天趁牛二外出,她已经把翻遍了整个屋子,虽然她尽
量不露痕迹,牛二还是轻易发现了。牛二房间里一些不起眼小物件看似随意放置,
实则暗合八卦方位,西人哪懂其中奥妙。
尼克这两天也没闲着,每天早早到码头候着来自不列颠的邮差,所有信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