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她,他愿意再尝试活一次。
夜怜在黑棺中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金叶子的火光已经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她几次试着撑起虚脱的身体,都失败地趴回了黎徊身上。她抹了一把shi漉漉的脸,竟全是自己的血。
她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是普通人,刚才以灵魂状态肆无忌惮地使用鬼气,足以够她的身体死透了。
【你要打败恶鬼,困难重重,难逃一死。】
眼前的红字渐渐消失,夜怜很合时宜吐了一大口血。
那话本字字真机诚不欺她,真是可恶!
夜怜的意识渐渐迷离,蓦然间有烟花炸裂的“砰砰”声忽远忽近地从头顶响起,似乎是金泽的元宵庆典开始了,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她慢慢瞌上了双眼,黑暗中有一双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护着她安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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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稍作修改
第5章 五 身世
“这是何物?”
望夜山庄的书房内,夜周水疑惑地看着云昆长老手里的木盒,本就深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夜庄主可听说过避尘珠?”
云昆长老故作神秘地将木盒打开一条缝给她看,盒子里装着一颗状似菩提子的黑色小圆球,凹凸不平的表面上镂印着复杂的纹路,叫人看不透此物的用途。
“略有耳闻。十年前谭青仙子在北冰原重伤鬼饕餮,获其内丹便是避尘珠。”夜周水沉yin片刻,试探问道,“难不成这盒子里的正是?”
“夜庄主见笑了,这颗当然只是赝品。”云昆长老说着将木盒交到她手里,意味深长道,“望夜山庄以法咒闻名天下,夜庄主更是此道魁首,见识过许多稀奇的咒文。我们宗主猜测避尘珠可能与近十几年来恶鬼频繁作祟有关,想请夜庄主帮忙解读避尘珠的咒文,如此也算为这乱世尽一份力,不知夜庄主意下如何?”
皓华宗雪藏了避尘珠十年,一直秘而不宣,怎么现在突然找她帮忙?
夜周水掂量着手里的木盒,右眼皮突突跳了跳。她警觉其中有些蹊跷,可一想到此事若真关系重大,她怎能拒绝?
“咚咚咚。”就在这时,叩门声响起。
紧接着,一名女子喑哑的嗓音从槅门外传来:“庄主,夜怜小姐半个时辰前刚醒,得知您要见她,已经往这边来了。”
闻言,夜周水紧锁的眉头为之一松,方才的焦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云昆长老见她已收下木盒,便起身告退,“那么此事有劳夜庄主了。”
“无妨,若有发现,夜漩必知无不言。”夜周水点点头。
将云昆长老送走没多久,夜周水远远就看见一个披着银色羊皮大氅的娇小身影穿过拱门,在百花灯并排的小路上绕过假山和石桥快速向这边走来。
她叹了口气,重新折身进了屋子,端坐在首座严阵以待。
夜怜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浑身酸痛却意外神清气爽,一身灵气充沛竟隐隐有突破之势,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满心欢喜地直奔夜周水的书房,刚跨进门就对上后者兴师问罪的目光,她顿时乖觉地收敛起嘴角溢出的笑。
“阿姐。”夜怜规矩地唤了她一声。
“嗯,这回睡了三天身上还有哪不舒服?”
“没有。”夜怜见她不叫自己落座,便站着不动。她迎上夜周水的目光,直截了当道,“阿姐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夜周水微微收紧双手,起身走到夜怜身前,“夜怜,你是何时学会的法咒?”
夜怜撇了撇嘴,“也没多久,就两三年吧。”
“两三年?”夜周水摇了摇头,她摸出一张白纸在夜怜面前展开,一字一顿再问道,“那你再告诉我,这禁咒你又是何时学会的?”
夜怜瞄了眼纸上大致描摹的咒文,不出所料就是那晚她画在黎徊和自己额头上的那个。
“禁咒又如何?只要取其Jing华去其糟粕,照样能用。”夜怜有些不服气。
夜周水拿着符纸,神色凛然道:“你可知道,歃血咒是禁咒中最为Yin损的一种?施咒时不仅要剥下受咒人的肋骨,炼制成发号施令的法器,还要喂其蛊毒,将后者变成替自己消灾挡命的傀儡。一旦施咒人有生命危险,那受咒人必死无疑!”
“阿姐?”夜怜闻言一愣,她凝视着夜周水愠怒扬眉的脸,终于看清了她眼底浓烈的担忧。
阿姐并不是在怪她使用了禁咒,而是怕她因此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那、那个歃血咒我是看过,但我只是照葫芦画瓢,根本没那么厉害的效果。最多……就是打通两人的神识。”夜怜低了低头,磕磕绊绊地解释。
“你啊,每次都这么任性胡来。”夜周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庄严而肃穆,继而作揖鞠躬道,“夜怜,这一次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