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就罢了!凭什么他青之就满腹经纶,她就目不识丁!!!
若不是青之还在殿内,还在一旁那该死的席上喝着该死的酒,她白熙早就在这阎王殿里发狂怒吼了出来。
还有,这一世给她那个什么爹,又贪又懒,卖女儿、打老婆,这都什么懒人!气煞她了!
以上这些回想一下,稍微冷静一点,这都不算什么了,最最最最最令她生气的是,她死的时候,为什么,是和青之死在了同一把剑上。
没错,就是同一把剑。
那龚老爷最后一剑真的是拼尽了全力,白熙来不及躲闪,就被一剑刺了个穿,临终前都没来得及蹦出一句遗言。
关键是,剑刺过来的时候,不光她来不及躲闪,身后的青之也是,甚至他还往前走了一步,那一剑就直接透过白熙的身体也刺穿了青之的身体。
两人一齐倒下,之间还连着一把剑,就像白熙在凡间吃的那猪rou串串一样,两人就这么并排死去。
毫无还击之力的就这般死去,是白熙之耻,当更令她感到羞愤的,无疑是就是和自己死对头一起,一起死去!
要知道她和青之一同出现在地府门口时她直接就懵了。
太丢脸了。
这叫她回了天上之后还如何维持她第一武神的尊严,还如何口口声声的说青之是她的手下败将。
别人只会传——看呐,那监兵神君在凡间历劫时曾喜欢孟章神君也,监兵神君为了孟章神君又是盯着烈日去看望他,又是为他洗手做羹汤。
真是……叫她这张脸往哪儿搁,以后她的威严还何在?
这算是历的什么鬼劫!不是让青之历的苦劫吗,怎的像是反了过来,那受苦之人其实是她。
白熙捂住脸躺在榻上,气得腿都蹬了几下。
她在那儿气得脑袋发晕,殊不知一旁的青之见了她这样子,只觉想笑。他眉梢微挑,微微勾唇,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阎王殿里寂静无声之时,阎王爷总算是醒了过来。
那该死的老鬼,醒来之后竟还敢装睡。
他指尖一颤,眼睛悄悄眯开一道缝,见两大祖宗竟还没走,而那最性情最为暴躁的的监兵神君竟还躺在他的榻上。
他当即想都不想,立即闭上眼睛,眼睛闭得死死的,誓要装死到底,这两祖宗什么时候离开,他就什么时候睁眼。
然而,天不如他愿,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
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白熙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变化。
她由躺着变为斜椅在榻上,一手撑着头,面上似笑非笑这,颇有种凡间昏君的神色。
但她白熙不是昏君,她是监兵神君,是那个谁惹她不顺心她就将谁打扁的监兵神君。
白熙见阎王爷趴在地上眼睛一睁一闭的,嗤的一声就笑了,她磨了磨后槽牙,咬牙道:“还装死呢,阎王爷~”
那一声阎王爷道出口的音调可谓是九曲十八弯,后头的波浪线吊的阎王爷的心脏提得老高了。
阎王爷见瞒不过白熙,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
“嘶——”
他敲了敲脑袋,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迷迷糊糊的看向高台上的白熙,“我,我怎会躺在这里,我记得我昏睡前本该是在地府四处巡视的啊。怎的一醒来就躺在这儿了。咦——监兵神君,孟章神君,您们历劫归来啦,恭喜恭喜,可需要老夫在地府大设一场宴席?恭迎两位神君成功历劫过来。”
白熙闻言,舌尖舔了舔唇角,都被这该死的阎王爷给气笑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瞳孔里印着地下阎王爷窝囊的样子,看向他的眼神仿若是在看一个死物。
托这阎王爷的福,她气得都不想讲什么礼仪了,径直语气厌厌道:“摆个屁的席,历个屁的劫,阎王老鬼,你这阎王殿是不是不想要了。”
阎王爷一听,吓得连磕十几个响头,底下哐哐哐的,脑袋都磕懵了,语气发颤道:“监监兵神神神君,何何何何出此言呐——”
“你再装傻,我直接令你魂飞魄散你信不信。”
阎王爷一听,又是一个响头,这一下可直接将他的脑袋磕得像个弹簧似的颠了又颠。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不断的打着算盘。这监兵神君莫不是发现了投错道的事?不应该啊,那鬼差一说魂就没有,怎么敢说出去呢。
不行,无论监兵神君知不知晓这事,绝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只要他不承认,来日就还能求一求天帝助他重塑鬼身。
但在监兵神君这般恶狠狠地注视之下,他这颗鬼心哟,着实都快跳出身体了。
他谄着笑跪在地上,试探道:“神君,可是因历劫一事在发怒啊?”
白熙没有说话,只斜躺着微微抬眼睨着他看,看得阎王爷心里直发毛。
“神君,这历劫之事可怪不得我们阎王殿呐,这劫数都是天定的,那您下凡历劫之前不也都签署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