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入了大厅看了少亭几眼却并未多加留意,反又自相谈起话来,少亭狠狠看了许正元几眼后,渐沉下气来,打量其余几人,只见四人退在两侧,显是属下,许正元与一中年男子谈话,似是些帮务话题,听其称这男子为帮主,少亭顿时猜到此人便是大江帮门主。
细细一打量,此人面色沉稳,确是有些门主风范。
二人交谈甚久,少亭听了渐觉无趣,忽然那许正元话题一转问道:“门主,为何要我放弃卧底,擒一普通帮众回来,如此一来先前努力岂不白费,且擒了此人又有何用。”
那门主却对左右摆了摆手,那四位属下便退了下去,许正元一见便知有机要事情要言,想起少亭又看去,门主见了又摆手示意无事言道:“此人怎还会留下活口,江南盟传来消息那物已有些眉目,青龙会应不知情,且杜女侠怀疑你恐已被识破,如此又何需身入险地。”
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看了看少亭言道:“杜女侠认为持有令牌与你接头之人,应在会中颇受信任,知晓些内部情形,眼下还不可对其重要人物下手,何况青龙岂是等闲,擒下此人却是正好,是以杜女侠出计让你出手。”
许正元听闻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现已明了,好在门主及时通知,否则恐要被其揭穿,下面要做何打算。”
那门口言道:“杨大侠杜女侠夫妇过后便到,要问此人些情形。”
许正元听完似有些话欲言又止,门主见了温声说道:“正元,你我二人相交多年,还有何话不可明言。”
许正元听言似下了决心压低声音说道:“门主,小弟觉得不应参入那物之事,此物天下人为之疯狂,若露出风声,恐凶险之极。”
门主听了叹了口气沉思片刻言道:“正元莫非竟不动心。”
许正元脸上忽然有些激动之色又平静下来,说道:“若不动心,我怎会冒险卧底青龙打探。只是这段时日仔细思索,此物何等诱人,天下高手皆为所动,我若寻到此物恐便是身死之时,何况十六年下来,得到此物之人也未再现,定然未解其中秘密,想来必然极难破解,我却也有自知之明,已不敢再想。先前门主所言盟中传来消息与青龙会无关,我猜必定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想必武林各派也应有所闻。”
门主听了接口言道:“我早已想到,只是眼下要脱身却也迟了,而且据盟内可靠消息应是见了真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却也想堵上一堵。”
许正元听了大惊言道:“门主三思,当年南宫世家何等势大,得了此物露了消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南宫容天又是何等厉害,竟也身死当场,其妻倪雪云武功之高比之南宫荣天也只略逊一筹,却也落得个被jian杀的下场,偌大的南宫世家一夜之间便除名江湖。”
门主听了身子一颤,踱起步来,叹息连连,片刻后停了下来言道:“当年之事如今想来却还心有余悸,那时南宫世家威势极盛,甚至隐隐压过圣门一筹,堪为正道领袖,一夜之间便被灭门,一时间江湖上风声鹤立,人人自危,至今也未获丝毫线索,已成武林公案。”
许正元看着那门主大喊一声大哥三思,便跪在地上,忽然殿外传来一声女子轻叹,许正元急忙起身,只见一女身着淡红衣裙轻步行了进来。
二人见了此女不禁呆了一呆,面上露出愧色,那女子言道:“吕门主,许长老切勿自责,此乃人之常情,此事无需担心,盟主德高望重,岂会置众人于危难之中,若寻得线索自然会同各派商议。”
吕门主和许正元听了顿时安心许多,面上缓和起来,便言道:“为何杜女侠一人前来,莫为杨大侠另有要事。”
少亭正打量着这女子,只见此女秀眉凤目,面容竟是极美,比之如月如雪还要胜上一筹,虽还不如心瑶的绝世容颜,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比之云水瑶也不徨多让,观其年龄也甚为年青,心中猜想恐也和云水瑶相仿,只是此女体态丰腴,显然早已成婚,受其夫恩泽许久,言谈间不经意流露的风情却非是云水瑶可比。
以少亭心境也不禁略有些被其吸引,心中有些异动,先前听二人相谈并未细想,此时见了此女又听二人称其杜女侠,心中一动便已想到此女身份。
青龙会忙与对付魔门,因魔门势力庞大高手甚多,一时之间也无暇他顾,且此时还不宜与正道全面相抗,是以派去江南好手并不多,少亭入了会后,跟随罗冲一直奔波不停,连令主都未曾一见,但几月下来也对江南各派了解甚多。
尤其江南盟情形罗冲多有与少亭提起,杜诗雨五年前便名动江湖,武功不凡计谋也是极高,对于挫败魔门功劳甚大,只是碍于凌水阁威名,自然是被云水瑶盖了风头,其夫杨离彦乃江南大侠,成名已久,武功之高恐不下于柳方剑,其夫妇为江南盟核心人物,威望甚高。
此女接口言道:“夫君确有要事,不必相等,此间事了我等便回盟议事。”
三人又聊了些盟内之事,少亭再无心去听,暗想脱身之法。
先前运气检查时便发觉内力被封,少亭控气之道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