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针安慰剂,神奇地缓解了骆峥伤口所带来的适。
男人微微偏头,凝视着梁满月,嘴角懒懒提起。
在梁满月把一块火龙果送到他嘴里的时候,骆峥把手伸过去,掌心向上,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牵手。”
跟五岁小孩儿撒娇讨糖吃似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
梁满月压了压唇角,似笑非笑的眼溺着纵容,又把一块蜜瓜塞进他嘴里后,不紧不慢地把手放到男人干燥的掌心上。
骆峥第一时间握紧,唇角的笑如涟漪般荡开,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语气喃喃,“你一来我就困,真他妈神了。”
为了抓嫌犯,侦查一队人已经一整晚没休息了。
时隔这么久,骆峥也只是在手术室以及出来的几个小时后,半梦半醒地睡了会儿,而后局里那边的领导过来慰问,剩下的时间,他都在时不时地找梁满月说话。
正因她此刻就在自己身边,骆峥心情才格外放松。
可能确定关系就会和从前不一样,梁满月听他现在的每一句话,感觉都像是情话。
嘴角朝上抿了抿,梁满月单手把水果放到一边,稍稍帮他整理一下被子,声音温柔,“那就睡,我陪你。”
骆峥虽阖着眼,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没有冲淡,就这么硬挺挺装了几秒钟,到底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看她,嗓音低哑,“舍不得睡。”
“……”
“想多看我女朋友一会儿。”
本就掺杂蜜意的心情,被他这一句话搅得心率加快。
安静几秒,梁满月面色讨巧地凑过去,睁着两只漂亮的鹿眼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即便这个角度,男人泛着胡茬的面庞也如此立体俊朗。
“你看,”梁满月说,“想怎么看怎么看。”
像把所有不带壳质的柔软全部交付于他,赤诚地表达心里的喜欢,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用竖起一道道城墙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带刺生物。
骆峥把手覆在她小巧的脸上,问她,“早上吓到没。”
“没有。”
“没有个屁,”男人笑,“都哭成那样了。”
“……”
梁满月垂下眼,把玩他着的手指,看似心不在焉,“你以后最好不要这样。”
骆峥摩挲她娇嫩的皮肤,声音低哑,“怎样。”
“别再这么让我担心,”梁满月攥着他的手紧了紧,“你知道吗,早上的时候,我有种我马上就要失去你的错觉,感觉天都塌了。”
“……”
“上一次这么难过,是我父母去世。”
骆峥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起身抱她,但就在腹部发力的一刻,紧绷的痛感又把他压了回去。
梁满月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赶忙坐直身子,“你又要干嘛?”
骆峥咬着后槽牙,被自己气笑,“不干嘛,就想抱抱你。”
“……”
梁满月耳廓浮热,从紧张的神色中挤出一丝笑,故意斥他,“抱什么抱,老实躺着。”
骆峥倒也听话,和她牢牢十指相扣,认真承诺,“我答应你,以后都会保护好自己,保证不再发生这么危险的事,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
世事难料,这些事情又不是他说不发生就不发生。
梁满月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也并不真的强求骆峥,她只是期望老天能对他好一点。
想到这些。
梁满月鼻尖泛酸,她紧握着骆峥的手,轻叹了声,“我以后每年都要去寺庙上香。”
“上最贵的。”
“还要三拜九叩。”
骆峥指尖绕着她的碎发,散漫勾唇,“行啊,我陪你,这样心诚一点。”
这话终于把梁满月逗笑。
骆峥顺势捏了捏她粉红的鼻尖,“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了,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以前不也可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要有不同,才能体现出男朋友的好。”
梁满月像是被喂下一口甜软的nai油,卷着唇想了下,“那就等你出院了,带我好好约一次会。”
说话的瞬间,她眼角眉梢的神采亮晶晶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骆峥抻眉,“就这?”
“不然呢,”梁满月浅白他,“让你带我去警局一日游?”
得。
这是讽刺他忙呢。
骆峥哼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没问题。”
梁满月顺势轻轻趴在他身上,小眼神儿直戳戳又勾人地盯着他,两人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四目相对,情意在空气中浓浓化开。
如果不是这会儿起不来,骆峥早就把他身娇体软的女朋友拉到怀里接吻了。
可还没等他拿下流话逗她,这姑娘抢前一步开了口。
梁满月轻咬了下他的虎口,用叙述的语气说了句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