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绝了?”
“嗯。”
“后来呢,你们联系过吗?”
“她去警校看过我几次,闹得挺凶,从那以后再就没联系了,前几年的时候,她表哥替她从我这借了点钱周转,可能因为这件事,给了她误会。”
“闹得挺凶是什么意思。”梁满月坐直身子。
骆峥犹豫几秒,如实交代,“那时候她抑郁症很厉害,想法比较极端,见我对她冷淡,就在学校里闹了一次自杀,我还差点儿挨处分。”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梁满月突然哑住,但同时,好像又有点儿不着边际的失望,“你那天生气,其实是怕她再缠上你吧。”
言外之意就是,骆峥在那天晚上表现出来的在乎并不纯粹。
过了几秒。
骆峥呵笑一声,语气发凉,“梁满月,你要是想找茬就痛快点儿,别弄这些弯弯绕绕的让我猜来猜去。”
不知为何。
梁满月突然有些想笑。
她甚至已经想象到电话那头骆峥蹙眉挠心的恶劣表情。
玩火自焚。
她像模像样地把气氛拉回,“你看,女人就是很麻烦。”
“所以?”骆峥挑眉,“你想让我放过你?”
“……”
“想都别想。”
梁满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扯到这个地步,有些不受控地扬起唇角。
那边安静了几秒,闪过句其他人的对话声,骆峥重新贴着手机,语气低哄轻柔,“现在还生气吗?”
梁满月无意识摇头,“本来也没生气。”
“这么乖。”
骆峥浓眉轻佻,“你再乖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我了。”
梁满月眼睛一亮,“你要回来了?”
“嗯,明天吧,如果我们今晚能顺利收网的话,”品出她话里满满的期待感,骆峥喉头润了蜜一般,“我的接风宴你准备得怎么样。”
被他话一带。
梁满月心脏飘忽了下,跟着攥紧双拳,这种感觉像是初次和心仪对象约会一样,有种暗暗的紧张。
甚至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在思考到时候该怎么跟他说那样露骨的话了。
直到骆峥不满意地啧了声,“又跑哪儿去了。”
“……”
梁满月收回神,动了动唇,“我有好好准备。”
顿了顿,她轻声说,“保证你喜欢。”
这话像是正中下怀。
骆峥拖着腔调,眉梢一挑,慵懒痞气地笑,“行,那我等着。”
像是有话没说完,骆峥停了一秒,又嘱咐了句,“别胡思乱想,我只喜欢你一个。”
说这话的时候,大壮刚好过来喵喵地讨食。
梁满月有些没听清,啊了声。
骆峥淡勾着唇,耐心地把心里的话掰开揉碎,重新对她说了一次,“我说,梁满月,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
“也是唯一一个。”
“……”
“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换句话来说,大概就是——
你是我的爱情伊始。
也是我这辈子唯一选择的人。
……
被骆峥这猝不及防表白的后果就是,这一整晚,梁满月嘴角都是甜蜜上扬的状态,也拖她的福,连大壮都多吃了几口零食。
估摸着他明天可能晚上回来,梁满月及时订好餐厅,又非常洁癖地把那套情趣内衣过了遍水,拧干挂在阳台上晾着。
梁满月不经意看了几眼。
布料少的可怜。
遮住前面遮不住后面的。
还到处都是洞洞和蕾丝。
还没穿上,她就觉得心猿意马脸颊发烧,左右时间也晚了,就索性回到卧室睡觉。
只是再怎么强迫,这一夜都是难眠的,到后面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甚至还做了个和骆峥有关的梦。
梦里一切都是模糊的。
说不上为什么,梁满月在睡梦中有些焦虑。
然而剧情还没怎么发展,枕边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硬生生把梁满月从睡梦中扯醒。
是个陌生号码。
那边的男嗓焦躁又急切,“喂,是梁医生吗。”
这个时间。
这个声音。
脑中像是有什么警铃大作一般,梁满月骤然清醒,第一时间拉开床头柜上灯,“老于?”
“梁医生你听我说。”
没时间寒暄,老于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石子一样Jing准敲击,“峥子在我车上,我们在赶往附近医院的路上,如果你方便,就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迎我们。”
“……”
梁满月颅内如撞钟般嗡一声,她坐起身,凌晨五点冷白的光线趁得她面色煞白,“骆峥怎么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