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他接下来往后说呢,结果这男人只是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
“就完了?”
梁满月不大满意地看着他。
骆峥故作玄虚地冲她挑了下眉,“你觉得可能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梁满月问。
稍作沉yin。
骆峥放下水杯,“这事儿总的来说,米翀是不占理的,即便报警,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点梁满月明白,就算官司打赢了,最后那点赔偿费也补不上米翀所有的大好前途,沈清钊也就是捏准这一点,才能威胁她。
想到这些。
梁满月格外烦躁。
瞧着她懊恼的模样,骆峥笑了笑,“我又没说没办法,瞧把你急的。”
“……”
梁满月的坏脾气又被他勾了出来,“你在这给我坐过山车呢。”
骆峥不置可否,往后闲散一靠,腔调慵懒又欠扁,“你总要对我说句好话吧。”
像是被点了什么xue道。
梁满月上半身一僵。
骆峥手指摩挲着杯壁,微晃着长腿,吊儿郎当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昨天你对我说了什么,还记得吧。”
神情里满满的秋后算账。
梁满月抿了下唇,“哦,原来您在这等着我呢。”
骆峥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总要有些回报。”
就无语。
梁满月浅翻了个白眼,斜着眼看他,“你能确保米翀没事?”
骆峥呵笑了声,“小瞧谁呢。”
还真是无论何时都拽得要死。
梁满月嫌弃地撇他一眼,眼底却浮起一抹蜜色,似是妥协道,“仅限两个问题。”
就知道从她这没那么容易讨到便宜。
但也懒得计较了。
骆峥思索两秒,谑笑着挑起唇,“你说葬礼穿红色和吊耳环都是故意的,是真的么?”
梁满月没想到他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稍感吃惊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好笑,没想到她随口撒了个谎,这男人会这么放在心上。
察觉到她嘴角隐约的笑意。
骆峥啧了声,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现在是严肃对话,梁满月你给我正经点儿。”
这欲盖弥彰的假威严。
梁满月往下压了压唇角,也学着他正儿八经道,“假的。”
话落的一瞬。
骆峥眉梢缓慢抬起,确定她没有骗人后,淡勾着唇,点头,“好,下一个问题。”
梁满月洗耳恭听。
骆峥视线定定落在她脸上,明明在审视,却莫名透着一股暧昧和期许。
他语调悠长地问梁满月,像是把积压了许久的心事拿出来晒干,“现在还恨我么。”
也就是这句话。
让梁满月原本松散的笑意僵在嘴边,她也确实没想过骆峥会问这个问题。
以至于这瞬间,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从始至终,梁满月也没有用“恨”这个字,标签过她对骆峥的感觉。
但对于骆峥。
他好像的的确确,被她昨天说过的话伤害到了。
失神的几秒。
梁满月下意识把话说了出来,“那种感觉……也不能称之为恨吧。”
骆峥很耐心地倾听着,就连语气也不自觉柔和,“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梁满月垂睫,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下,最终在脑海里搜寻到了两个并不特别的字眼。
“委屈吧。”
梁满月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在心尖上。
骆峥猝不及防地怔住。
梁满月抬起头,漂亮的脸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咬定般,又重复了一下,“委屈。”
这种感觉,就好像骆峥在问她一道数学公式,她仔细在脑中回想后,最终给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骆峥喉间发涩。
好像一瞬间,所有的言辞都不能形容出他的感觉。
他突然的想到很多。
从他捡到那串亮晶晶的东西开始,一直快进到那个烛火摇曳的暧昧夜晚。
他居然无法想象,梁满月这一路到底是用哪种心情面对的他。
偏巧这时,手旁的电话响了。
自带的铃声冰冷且机械,却如同一道击破平静的石子,将二人从刚刚的气氛中抽离出来。
骆峥出于本能地接起。
是工作上的电话。
说是城西那边有个突发的刑事案件,需要警队过去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梁满月想着这顿饭反正也吃不成了,还不如回卧室收拾东西。
骆峥也没阻拦,任由她起身离开。
梁满月回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