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胜脸上愠怒,「怎幺,他们还有什幺不满足的,他们提出的要求,朕不是都答应了吗?」
「朕没有忘,」
啊,一天不确认士凯的生死,我们母子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陛下,您想想看,他们是在什幺情况才提出那些要求的。」
「陛下,」
士胜皱了皱眉道,「只是这个常文君突然不见了,李政说连他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真是奇怪,他既然愿意帮李家起兵,为什幺又会躲闭封赏呢?」
「他认为自己是前太子妃的哥哥,李家又是南方的大族,居然敢说前太子的遗腹子的继承权高于陛下,」
士胜脸色稍稍舒展,心情也平静了很多,说道:「朕让常文思袭了他父亲定国公的爵位,而且又封了常文显为安乡侯,他们还敢对朕有异心?」
「是的,」
「朕正想把此事与母后和众位商议,」
「是啊,」
梁训道,「这幽州与宣州虽同为北方屏障,可地位却不相同,幽州地广人稀,土地贫乏南北皆无高山险隘扼守,仅有几座孤城矗立大漠之中,然胡人就算得到了此地,也很难守住,待以后合适之时,我朝出动大军,可以轻易的收复,故臣认为,可以同意割让幽州。」
郑光伟也愤愤的道。
「陛下,」
梁训道,「这三拨人我们暂时都要拉拢他们,待时机成熟,再一一铲除。」
士胜说到这,脸色通红,愤怒之情显露无遗,「特别是这一条,答应立那个婴儿为皇储,真是气死朕了。」
士胜很是烦闷,「朕也不知如何是好。」
郑关伟道,「确实有点棘手,若割让吧,必定会引起朝中大臣还有天下臣民的不满,若不割让吧,必定会得罪然胡人引起他们兴兵来犯,而此时李家的人正是虎视眈眈。」
郑光伟道:「士凯现在虽然生死未名,但他的势力已经瓦解,他弑父篡位,名声很差,料他也掀不什幺大浪了,反而是苏州的李家,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话虽这幺说,」
「这第三点嘛,」
「这其中必有古怪,」
下座靠右前席的一中年男子回道,「现在最重要是是怎样应付南方的那一帮人。」
众人听后一时都没说话,隔了一会,郑光伟才率先回道:「陛下,这第一点好办,臣可以安排人等筹集,五日之内可以办好,这第二个嘛,陛下可学前朝的,册封一个美貌宫女为公主嫁与可汗就是……」
丽太后听完他们的话方说道:「可我们也不能否认那个婴儿不是士家的血脉,何况如今他们李家势力正盛,还有常家两兄弟也与他们关系密切,所以他们才敢有侍无恐。要知道,若不是因为常家兄弟的倒戈,我们还真的进不了京城。」
「这……」
士凯道,「他们提出了四个要求,第一,送大量的金银绸缎给他们,第二,送一公主与之和亲,第三,割让幽州、宣州给他们,嗯,众位说说各自的意见看看。」
郑光伟道:「您忘了还有个老三常文君吗?他可是出现在李家的势力里啊。」
梁训忙站起躬身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我方虽有常家和然胡人的帮助才有今日的成功,但他们都不可信任啊。」
「陛下,」
「什幺遗腹子,」
丽太后点点头,「梁大人说的很有理,常家兄弟是为了替他父亲和家人报仇才投靠我们的,而然胡人更是不可靠。」
「所以朕听从母后的话,都一一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郑关伟回道。
郑光伟看了看士胜的脸色,说道:「难道陛下……」
「其实这士凯的生死还不是那幺重要,」
士胜打断他的话道,「他们在条件说得很清楚了,一定要一个真正的公主。」
这郑尚书姓郑名光伟,也是关中人士,士胜刚到宁远时投奔于他,成为士胜的心腹之一,已被士胜封为礼部尚书。
「是啊,」
士胜点点头道:「这个爱卿就不要担心了,朕已经想好人选了。」
梁训道:「当时我军控制京城后,李政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迟迟不肯退兵,他居然还敢放言帝位是他外甥的,简直是猖狂至极。」
丽太后道:「这常家与李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哀家总有点放不下心,还有这然胡人,陛下你对他们提出的要求是怎幺考虑的。」
丽太后看了看他,问道:「哦,郑尚书说说看。」
丽太后说道,「要不是皇儿早他们两天进京,而且果断的立刻称帝,结局还不知会是怎样。」
「不可,」
士胜怒道,「他们说是士旋的儿子就是啊,有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哪抱来的野种。」
「然胡人乃蛮人,豺狼之性,我们既不能得罪他们又要提防他们,」
梁训道,「陛下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