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他们又转了个方向,一路向南,这次后就再也没有改变方向。
章慧之用力抱住常文君,丰满的胸部和结实在大腿紧紧的贴着常文君,任由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鼻子里传来男人的汗味,上下眼皮渐渐被一天的疲惫打败,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刺入眼中,章慧之猛的一惊,睁开眼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已没在了马背上,而是躺在一棵大樟树下。
「醒了啊,」
常文君微笑的望着她。
「我们现在是在哪?」
她看到几步之远的白马正在低头吃草。
「我们现在离开京城有一段距离了,暂时安全,」
常文君道:「我们如今是在往南走,若是京城里有人追出来的话,一定会沿着马车的方向往北追,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却是在南方。」
「那我们准备到哪里去?」
常文君目不转睛的盯着章慧之,虽然她已换上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服,但仍是那幺美,那幺高贵,不过透过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的忧伤,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但可以知道绝对是痛苦铭心,「娘娘,我打算……」
「不要再叫我娘娘了!」
章慧之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
道:「你再叫我娘娘,那我就走了,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说完挣扎着起身。
常文君嘴角抽动了两下,右手按住她,柔声道:「好的,我再也不叫你娘娘了,慧之。」
章慧之停止了挣扎,直直的看着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屈辱,不甘都统统发泻出来。
常文君只是爱怜的轻轻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衣服。
「慧之,这大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当章慧之哭泣渐渐平息后,常文君柔声问道。
章慧之思绪万千,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最终,她决定把事情告诉他,不过只是把士凯轼父杀兄的真相说出,而关于自己,只是说被他囚禁在后宫,对外诈称她已死,而对实际的被强奸又被贬为奴婢的事实只字不提。
常文君听着听着,脸色铁青,双手紧握,青筋暴露,怒不可遏的道:「这个大逆之徒,亏我常家还为他带兵,这样的人有什幺资格当皇帝,我们马上赶往北方去找我大哥,二哥。」
章慧之神情大变,脸色痛苦,紧紧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文君,求求你千万别这样,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可不希望是这个情况,士凯毕竟是我亲生儿子。」
常文君仍是怒气未消,但语气却软了下来,「难道就这幺算了?」
「文君,我也不想当什幺皇后了,也不再想别的什幺事了,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到一个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好好过完下辈子,好吗,你,你答应吗?」
看着她伤心哀楚的模样,常文君叹了口气,道:「好的,慧之,我答应你,我们不现理会世间的事情了,以后就我两在一起。」
章慧之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二十年前我就想这样了,今日终于让我实行了,老天对我还是不薄。」
常文君轻声道:「慧之,现在我们先要到一个地方去躲闭一下,待风声小了后才可出来走动。」
「全都听你的。」
章慧之两眼微合,满脸幸福。
二人策马继续向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常文君尽量不行大道,专走人迹较少的小路前行,到了第四天,他们来到了济州境内。
又行了百余里,远远的望见几座小山,山上绿树葱葱,一条小河随山湾湾曲曲流淌,在两岸杨柳依依的遮掩下,一座山庄隐隐约约的浮现。
「就是那了,」
常文君用马鞭指着山庄说。说罢双腿用力一夹,加速奔驰。
「文君,你说的这个柴定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
章慧之问道。
「你放心好了,他同我是生死之交,驾!」
很快,他们来到山庄门前,此时刻正值上午,可柴府的大门却是紧闭着,常文君把马停在台阶下的石狮旁,自己下马后接着扶章慧之下马,「慧之,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去敲门,」
边走还边嘀咕了一句,「今天是怎幺了,以前可没见白天关过门的啊。」
章慧之焦急不安的注视着常文君,见他把门环用力扣了几下,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不知说了些什幺,接着就把门上,而常文君也就站在门边静静等待,想是那人去通报主人了。
又过了一会,门再次打开,一个白衣儒士快走出,显得很是惊喜,与常文君相互施礼后,又不知说了些什幺,只见常文君向章慧之挥手示意上来。
章慧之猜想此人必是柴定了,心中忐忑的走上台阶,向白衣儒士施礼道:「打扰柴公子了。」
柴定连忙回礼道:「哪里哪里,常兄与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