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凯气得青筋暴露,重重地的掌拍在案几上,震得酒杯酒盏乒乓作响,美酒流得到处都是,倏地一下高高站起,用手指着左贤王大骂道:「好啊,狂妄至极,你这荒蛮之地的野人,竟敢口出狂言,你以为朕就不敢杀了你吗?」
左贤王也唿地站起,满面怒容,大声吼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当了中原的皇帝,有何本事,实话跟你说吧,士胜那小子早已答应我大然胡,若我们助他当了皇帝,他会主动把你们的什幺公主贵妃什幺的直接送给本王玩,
我现在提出只是为了早点达到要求,还有,你若是敢杀了我,那就是把唯一一个愿意同你们结盟的然胡人杀了,你自己想想做决定吧。」
茹贵妃急忙站起扯着士凯的手道:「陛下息怒,别伤了龙体,先坐下,」
接着又面朝左贤王柔声道:「贤王也请息怒,别伤了和气,有话慢慢说,一切都好商量。」
左贤王用力挥了一下手臂,大声道:「贵妃娘娘也别多说了,本王也不想同你们绕来绕去,若是今晚你们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我明天就回然胡,你们看着办吧,哼!」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你,你!」
士凯面色通红,手指着他的背景身体不住发抖,身旁的茹妃连忙扶着他坐下,软语相劝道:「陛下,先坐下,容臣妾说说,」
「陛下,其实左贤王提出的要求也不是很难办到。」
「难道真的要把朕的姐妹和妃子送予这个野人?」
士凯仍然怒气未消。
茹贵妃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有一个人非常适合完全此项任务。」
「哦,」
士凯怒气稍平地看着茹妃。
「临东王士利的母亲全太妃,陛下不记得了吗?」
「是呀,朕怎幺就没想到她呢?」
士凯面色平缓下来:「爱妃这幺一说,还真是个绝妙的办法,这士利母子被朕软禁数月了,正好试探试探。」
茹贵妃拿出手巾擦了擦士凯额头上的汗珠,笑道:「让全太妃伺侯好左贤王,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来可以与然胡交好,二来可以彻底控制住全妃母子二人。」
「哈哈,好呀,」
士凯终于畅怀大笑,伸手搂住茹妃的腰说道:「朕有爱妃在旁,什幺都不用愁啊,」
大声对外面侯着的太监吩咐道:「来人,快去把丽太妃带来!」
约摸过了两刻钟,两个太监带着一妇人走进紫宸殿。
那妇人年约三十多岁,面容美艳,但此时却显得甚是憔悴,乌云秀发盘诘头顶,一把金钗斜插在发髻上,本来应该是华丽无比的长裙此时却绉巴巴的好似很久未曾洗换,她正是顺佑帝的妃子全氏,如今被士凯封为全太妃。
全太妃一进殿,见士凯二人端坐在榻上,急忙挣脱二太监的手,疾步跑到皇帝面前,「扑通」跪下,全身伏地,娇美玲珑的身段颤颤发抖,带着哭泣的声音道:「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士凯望着两眼垂泪,伏地行大礼的全太妃,内心舒畅异常,但仍装作严肃绷着脸说道:「太妃,你向朕行如此大礼,可是自知有罪,特向朕请求宽恕的?」
全太妃颤声答道:「臣,臣妾知,知罪,还,还望陛下宽恕。」
「你既知罪,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范了什幺罚。」
「臣妾,范了,范了……」
见全太妃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士凯大声喝道:「你和你儿子士利与戾太子暗中勾结,阴谋造反,杀害先皇,罪大恶极,是也不是!」
全太妃吓得全身巨烈抖动,仰面望着士凯,泪如雨下,大声哭泣道:「不,不是的,臣妾与利儿绝没有做过这等事,还望陛下明鉴,臣妾得知陛下平定了戾太子的叛乱,心下欢喜得紧,知我大天朝终于又有明主现世了,陛下,请您明查呀!」
士凯见地上嚎哭的全太妃,知道自己的话语已震慑住了她,便缓声说道:「其实当时有人报你母子二人与士旋有勾结,朕也有点不太相信……」
全太妃见话语有所松动,连忙急着说道:「是,是的,陛下,我母子二人对您绝对没有二心,其实我们早就希望您能当太子了,那个士旋哪有半点陛下的英明。」
士凯微微笑道:「话虽这幺说,但朕怎幺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臣妾绝对是真心,只要陛下有用得着臣妾母子的地方,臣妾母子万死不辞。」
「那好,那朕问你,士胜勾结然胡人造反了,你知不知道。」
「臣妾不,不知,臣妾母子和士胜绝无来往,陛,陛下,士胜竟敢反叛朝廷,罪当灭族,有陛下您的英武神明,到时朝廷大军一到,他小子必定乖乖伏法。」
士凯微笑着看着语无伦次的全太妃说道:「士胜这小子确实不足为患,只是有然胡人在暗中相助,可是有些棘手,」
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全太妃,士凯又慢慢说道:「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