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差,什么发型都不影响。”明舒正儿八经地回道,末了,添一句,“你原来的也不是很卷,不算夸张,刚刚好正合适。”
宁知说:“那你就是喜欢卷发。”
明舒:“没,你喜欢哪种就留哪种,偶尔换换发型也不错。”
小崽不信,故意说:“留板寸和剃光头也行么?”
“嗯,”明舒漫不经心地颔首,“怎么舒服怎么来,都随你。”
宁知往后靠,抵着座椅,没皮没脸地歪解她的意思:“不管我哪个样你都喜欢。”
明舒弯弯唇,闻言不反驳。
从学校到私房菜馆子大概十几分钟的车程,穿行几条马路就到了。
与上次的约会进程一样,先进去吃东西,饭桌上聊聊天谈心,讲点对方不知道的趣事,再是开车去其它地方逛一圈,待十点左右才往庆北路赶。
宁知依旧为明舒准备了花和礼物,心意满满。
小女生的套路就那么点,浅得一眼就能望到底,主要还是胜在那份真心。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纯情,明面上可能只为对方准备了一束花、一顿饭,但个中耗费的Jing力和时间绝对不少,那束花也许是选了老半天才定下的,那顿饭指不定是比对了好几家,试了又试才找到。
明舒大致能猜出一星半点,不过没问,只尽心接受这个过程,跟着宁知又一次的约会计划来。
回到房子里,宁知理所当然留宿这边。
明舒再教了小孩儿一点别的,与上一回不同的。
她俩已经在最后一步上反复跳跃多次了,一直要成不成的,早就越界了,但不曾彻底越过那道坎。
明舒不想影响宁知的期末考,打算捱过这段时间再说,不急在一时。
另外,崽儿太单纯了,还是得循序渐进慢慢来,这种事太赶了反而体验不好,都是一步一步到最后才会让人感受愉悦。
现在的宁知就是刚成型的毛坯,明舒则是执笔人,必须一划一捺地耐心描摹才能勾勒出完美到极致的作品。
睡觉前,宁知把明舒抱在怀里,搂着人不肯松手,矫情地磨来磨去,还亲了明舒一口。明舒捏这人的鼻尖,轻声斥道:“别赖着我了,放开,快睡觉。”
宁知脸都红红的,整个人像是憋着了,凑明舒耳畔缓缓气,一脸就是不松手的霸道样子,耍横道:“不困,不想睡。你也别睡,时间还早,可以晚点再休息。”
明舒扯扯小卷毛的脸蛋,“我明天要上班,已经好累了。”
宁知讨好地说:“待会儿我帮你捶捶,给你捏肩。”
“不行,真想睡了。”明舒动了两下,挣脱小崽的胳膊,翻身直挺挺躺旁边。
然而宁知像块牛皮糖似的粘上来,也翻身,一下子就栽她怀里。
最终还是明舒退步,晚了半个小时再合眼入睡。
恋爱初期就是一个循环,除了黏糊就是黏糊,双方在人前还能收敛点,人后时时刻刻都好得像连体一样。
明舒对这样的相处方式勉强能接受,还是可以适应。她本身就不是会撒娇服软的人,顶多是性格稳定脾气好,放下身段卖乖等等就更做不来了,这些正巧与宁知互补。
宁知是对别人冷淡,宛若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高岭之花,对谁的示好都不感冒,也就熟悉了才会给好脸看。她私下里又是另一种模样,时而占有欲强,霸道不讲理,时而平和,温温顺顺的,时而又娇气。
崽子爱咬人,吃完明舒的嘴巴还会餍。足地蹭蹭她,小声说:“晚安……”
M&F工作室的年会如期举办,新店老店的员工凑一堆庆祝,卯足劲儿嗨了一个晚上。
两个老板都舍得掏钱,各种奖励发发发,红包和年终奖一个不少,非常及时就下放了,还有一些实物类的奖品,以及部分人包一家七口旅行的机票和食宿福利等等。
因着是周三,这天宁知没来,忙着在学校图书馆复习,抽不出空闲。
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明舒依然不喝酒,自家场地不用在意那么多,以茶代酒敬大家也可以。
大抵是晚会上穿着高跟鞋站太久了,加之穿得太少,从头到尾又没怎么吃东西,期间她晕乎了一次,差点没稳住身子就摔倒了。
好在那时身旁有一名员工,员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员工贴心地摸出两颗糖塞给她,关切地说:“老板你是不是低血糖,赶快坐坐吧,这儿,我帮你搬条凳子。”
明舒的确低血糖,工作太累积压导致的。她接过糖剥了一颗扔嘴里,轻声说:“谢谢。”
坐一会儿就好受多了,缓过那阵劲儿就没什么事,不是大问题。
散场后,司机从Z大那边过来,先去学校接了宁知再到这边接明舒。
宁知问:“年会咋样?”
明舒说:“还行,跟往年差不多。”
“凡总拍照片发给我看了,感觉挺不错。”宁知显摆地晃晃手机,翻出那些现场照给明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