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子也是忍无可忍,出声喝斥:“够了,嚷嚷什么呢?干好你们自己的活!怎地还管起别人来了。”
这陈嫂子看着是个和气,但实际上确是个泼辣的性子,她的话一出,就再也没人敢吭声了。
宁宁迈着小碎步走得很快,后面这些人的话她是一点也没听到!
在她后面慢悠悠抬步子的陈西却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他眉眼微挑,对这些婶子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父母早早就去世了,可父亲留下的遗产不少,可他一直都没动过。
财不露白的道理,是他那满腹经纶的父亲一直想他知道的事实,所以自从他有能力打到猎物开始,就不会当场提回来。
他会挖一个土坑,将猎物埋在坑里,等半夜村里人都睡着了,他才去山上把猎物挖回来,然后处理好拿去县里卖掉!
长大以后,他就不埋土里了,而是直接挖了个山洞,猎物都放里头!
虽然麻烦,但是却省去了很多很多的麻烦,陈西忽地勾唇嗤笑。
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因着陈西经常要上山打猎,身上总会带着点小伤,而家里呢也放着陈爷爷给的伤药,处理一只兔子的腿伤,绰绰有余。
兔子后腿被整支箭贯穿,想要取出来就得要把箭矢折断,然后才可以拔掉!
看着血rou模糊的兔子腿,宁宁有些下不了手,她犹豫了半响。
“陈西~”小姑娘浓浓的睫毛下边嵌着一双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子带着央求落在陈西身上。
男人抱胸靠在门边,本来不打算管她的,可是对上她的那一双朦胧的眼睛时,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话了。
在宁宁那双眼睛败下阵来,陈西忽然啧了声,认命搬地走过过来。
他左手右手分别握住箭矢,一个用力箭矢就应声而断,兔子感觉到疼痛身子都蜷缩起来。
宁宁看了又是一阵揪心,小脸都皱到一块去了。
她伸出手在兔子头上上摸摸,声音轻软:“乖乖,一下子好了,不会痛的哦!”
就在这时,陈西有些冷冷地扯了扯唇角,趁着宁宁和兔子都没注意,一举把箭矢从兔子腿上拔了出来,鲜红的血不小心溅到宁宁白皙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噗呼噗呼!”小白兔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宁宁忙不迭按住它去安抚“好了,好了,□□了不疼了……”
等兔子安静下来,宁宁才把金疮药敷上它的后腿处,等兔子被包扎好,宁宁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真是累人呀!”宁宁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从腰间扯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于此同时,陈西也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嘴角还挂着一丝奇异的笑意。
宁宁扭过头看向陈西“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小兔子搭一个小窝呀?”
“搭!”陈西板着脸,将手上的帕子收好,漫不经心地走出门外。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给兔子搭小窝?宁宁惊疑不定地想着。
一炷香的功夫后。
陈西做习惯这些重活,给手掌大的兔子搭个窝花不了多长时间,就一会儿的工服,他提着一个笼子进来。
“兔子窝做好了,放里面放点桑叶就好了。”
“这么快呀,陈西你好厉害呀!”宁宁把笼子捧过来,惊喜地看着陈西说道。
“小兔兔,以后你就住这里了,陈西哥哥给你建造的小屋,你要喜欢哦!”
陈西:“……”改明儿趁宁宁不注意就把这‘弟弟’给吃了吧!
宁宁的日子逐渐稳定下来,每日不是绣绣手帕,就是喂一下兔子,再不然就是和陈西一块去山上采点蘑菇和木耳。
她倒不敢自己去山上,第一是因为山上有猛兽是很危险的,她要是遇到个什么必死无疑。
第二呢,若是她自己去的话会识不清楚哪些蘑菇有毒没毒的,所以说陈西不在她就只能在家里待着。
顶了天就是和村里人闲聊几句罢了。
好在宁宁以前的生活也是这么枯燥,倒也还算适应。
几天过去。
第一批绣出来的帕子已经有二十多条了,她准备让陈西去卖猎物的时候,顺便把她也带上。
太阳落山,陈西踩着点回来做饭,然后听宁宁说了帕子这一回事,他不假思索说道:“我带出去帮你卖,你跟我说个价就行了,你就不用跟着去折腾了。”
“这怎么行呢?”宁宁不想总麻烦陈西,想要拒绝他的好意。
陈西手上切菜的动作不停,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声音淡淡地说:“这有什么不行的?嘉年前几天已经去了陈爷爷医馆帮忙,牛车也不在村里,你想出去就得走山路,你觉得你可以?”
“我觉得……”宁宁手指捏着衣角,想要说句可以的,但话到嘴边自己都不能说服,最终她妥协地低下了脑袋。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去注意安全。”
她知道自己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