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薛燃伸手探顾昭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和我说实话,我会努力变得更亲民,更好的。”顾昭信誓旦旦又怯弱地保证。
薛燃笑着摇头,靠近顾昭,垫脚往他身上一扑,竟将他的发冠摘了下来,“你一点都不凶,你很好,是我此生非你莫属的好,你也不丑,赞你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尤其是长发散下来时,简直……简直……”
薛燃实在想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顾昭,因为披发的顾昭所彰显出的美,是媚到了骨子里,是千秋无绝色,秀色掩古今。
“简直什么?”顾昭趁机揩油,一通乱摸。
薛燃被摸痒了,笑得花枝乱颤,“简直荒诞不羁!”
“啊……难得我小小的期待了下。”顾昭式撒娇,狗皮膏药般黏合,“你是不是又瘦了?”
薛燃难逃魔抓,“没有,我最近吃得很多。”
“嗯,多吃点,你瘦……我心疼。”
又是不自已的浓情蜜意,薛燃停止了挣扎,过快的心跳让他的脸上犹如醉了一抹烟霞,“你坐下,我给你扎辫子。”
顾昭乖乖做好,幸福满满地由着薛燃捣弄他的头发。
右边一根极细的三股辫,后面三根小辫子扎成一股,前面无刘海,基本背头往后梳起,只留下一个美人尖,即霸气又邪媚。
薛燃完全被迷住,且被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顾昭提醒,用袖子替他擦嘴,随即得瑟地道,“这个发型,好看?”
“嗯嗯!”薛燃拼命点头。
次日起,瑶光仙尊以此发型示人,惊艳了不少人,连颜卿都忍不住夸赞,“你看上去柔和多了。”
六日很快,弹指之间。
薛燃被顾昭亲自送上了花轿,顾昭或许不知,这也是他亲手把他送进了无望之渊。
洞房,银烛照更长,红罗围薰香,屋外的热闹不属于此处的寂寞,红纱盖头未掀,端坐床边无趣,薛燃转着手指聊以□□,心道:“阿昭怎么还没来接我。”
屋内陡然一亮,须臾昏暗,是洗漱台边的镜子乍现奇光异影,将光影折射成两个空间。
镜花水月的世界,真假错乱的杂沓,通过镜子,倒映出如出一辙的存在。
顾昭推开了门,在镜子的另一面,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薛燃,他羞涩地挽起对方的手,把人牵走。
“不是的!阿昭!不是的!”真正的薛燃对着一层看不到却真实把他隔离开来的屏障呐喊,“阿昭,他是假的!回来!阿昭!”
“怎么办?他带走的冒牌货会不会对他不利!”薛燃急得团团转,他扯掉了红盖头和头上的钿钗步摇,全部掷在地上,婚袍宽大,行动不便,薛燃脱下外衣,里面穿着寻常外出的劲装,可当他跑到门口时,大门忽然打开。
骆书帆酩酊大醉地走进,他看到薛燃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师兄,要去哪?”
薛燃看不清骆书帆异样的表情,道:“书帆,出事了,阿昭带走了一个与我很像的人,我得去找他。”
“哦?”骆书帆走近一步,身上的酒气很重,他挡在了薛燃的面前,顺手关门,“师兄,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你怎么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书帆……”薛燃害怕地后退一步,严肃道:“你醉了,让开,我要去找阿昭。”
“我没醉!”骆书帆大声地道,语气不显昔日柔情,带着戾气愤恨,“阿昭阿昭阿昭!顾昭有什么好,他前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把你五马分尸!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好迷恋的!”
薛燃见骆书帆真的醉得酒言酒语,和一个醉鬼说话,无疑是秀才遇着兵,“书帆,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最后一遍,让开。”
薛燃推开骆书帆,果断地朝门外走,可在手刚碰到门边时,手臂仿佛被人扼住,狠狠地往后拽去,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被拖到了床上,身上压着重重的骆书帆。
对方看着他,红色蔓延,像狼盯着猎物,一刻不放。
骆书帆掐住了薛燃的下颚,粗鲁地抬起,逼迫他看着自己,“师兄,急什么,我们还没洞房呢。”
“你疯了!”薛燃背后寒毛直竖,因为骆书帆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欲望,饥渴,真实的可怕。
接下去,他会被如何对待,这样羞耻强迫的姿势在梦境中不止一次的上演过,重复过。
“书帆!你清醒点!”薛燃奋力反抗,一脚踢倒了骆书帆,趁机夺路而逃,熟料素日里柔弱的师弟此刻变得力大无穷,没等他逃下床,骆书帆已经从身后强行拔下他的衣服,用布料反绑住他的双手,固定在背后。
动弹不得。
“师兄。”骆书帆完全一意孤行了,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薛燃的脖颈,却在看到薛燃脖子处淡红色的吻痕时眼眸沉了下来,“你们做过了吧?做过几次了?”
“你在胡说什么?”薛燃挣扎无果,眼睛里早已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