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笑着摇了摇头:“步姑娘不必在意,不过是朝廷里一些人借题发挥,欲以此事作为幌子,在朝中行些卑鄙jian邪之事罢了!步姑娘放心!刘章若是那贪财畏权之人,也不会落到个七品小官的地步。这件案子,依旧由步姑娘负责调查。只要案情一天没有水落石出,本官就一天不会结案!”
“刘大人气魄胆识,真是叫人佩服!”步晓鸢由衷道。
刘章哈哈大笑:“能得姑娘一句夸奖可当真不易。”
“方才在下一时冲动,说话有失公正,刘大人请千万海涵。”步晓鸢知道方才他在外面站了些时候,那些话必定也叫他听去了不少——虽然原本就是说给他听的——然而听了这话,方才应是错怪了他,于是歉意地笑笑,解释道。
刘章大笑:“步姑娘不必介怀。刘某行事,但求无愧于天地,别的一概不图。他人如何看待,刘某从不介意。”
“刘大人请用茶。”郦四年这时突然从门外走进,端着的托盘上是两杯飘着浅香的清茶。
刘章挥挥手:“啊!四娘客气了!本官这就要走了。今天真是打扰四娘了,改日我请四娘喝茶,算是呸罪吧!步姑娘,你不用着急,需要什么,尽管来衙门找我,只要能够办到的,我一定奉陪!”
“无娴,你的茶要浪费了。”步晓鸢目送刘章离开后便指着两杯香茗对郦四娘笑道。
郦四娘瞥了步晓鸢一眼:“这茶是泡给我俩喝的。”
“你……”步晓鸢看着她坐到桌旁细细地吹开茶叶,小小地抿了口茶,颇有些好笑,“你根本就没有招呼刘大人的意思?”
郦四娘耸了耸肩:“是刘大人自己要走的,从头到尾,我可都是以礼相待的。”
“算你狠!”步晓鸢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桌旁端起另一杯茶,细品了一口,道,“好茶!”
“怎么,晓鸢对品茗也有心得?”郦四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
“完全没有!”步晓鸢摇摇头,泼了郦四娘一盆凉水,接着在郦四娘要发怒之前又笑道,“只是这茶入口清爽,没有一点难饮的苦涩,饮下之后口中仍旧留有叫人回味的清香,所以我想,这茶应该不差吧。”
郦四娘摇摇头:“你虽不懂品茗,却也有些眼光,勉强算是没有辜负我的好茶。”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步晓鸢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无娴,你相信吗?”
“说不好。”郦四娘却没有一点意外,只是皱眉摇了摇头,“世事本难料,人心更叵测。”
“是啊!是啊!”步晓鸢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中。
饮下最后一口茶,步晓鸢放下茶杯,对郦四娘道:“我得去趟衙门,找下秦师爷。”
“晓鸢,”郦四娘也站起身来,“听方才刘大人的意思,秦师爷来找你的事,他并不知情,你就不要再……”
“无娴,你错了。他们方才一人红脸,一人白脸,唱得好不热闹,当我瞧不出来吗?”步晓鸢看着郦四娘笑了笑,“他们也太小看我了!”
“是这样吗?不过就算他们戏再好,也总归还是被你瞧出来了。”郦四娘也笑了。
步晓鸢看着郦四娘:“我知道无娴你是担心我,这才有意试探。现在你可放心了?”
说罢不等郦四娘回答,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师爷。”步晓鸢进屋的时候,秦墨正在泡茶。
见他进来了,秦墨笑笑,将其中一杯放到对面:“请。”
步晓鸢坐到对面,并没有看茶,而是盯着秦墨:“你知道我要来。”
“不错。”秦墨点点头,“以步姑娘的聪明,又怎么会连这么浅显的把戏都瞧不出?”
“既如此,为何还要去演?”步晓鸢挑挑眉,满脸的不屑。
秦墨叹了口气:“这哪里是我们决定的?完全是形势所迫啊!况且,你不可否认的,”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步晓鸢,“司空茗,嫌疑最大!”
“这我知道。因为他与李飞一路同行,十分熟悉。若是他,李飞必定没有防备,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李飞长刀不出便被杀了。同时,他与苏君柳自幼相识,感情极佳,若是他二人同伙,或是他趁苏君柳没有防备时暗下迷药,也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我也知道,”步晓鸢认真道,“我绝不会让我的朋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被抓。这一点,我无法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秦墨伸出手去向下虚压了压,示意步晓鸢冷静下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纵使刘大人不动手,三天后朝廷委派的官员就要下来了?到时候,他除非动用武力强行离开,否则这罪,他是背定了。”
“这就是我来找秦师爷的目的之一了。详细情况我不了解,但是我根据你的意思判断,那派来的官员必定不好说话,甚至很有可能随便抓只替罪羊结案,是吗?”步晓鸢道,见秦墨点头,便又道,“那么,我们只要在三天内查清案情,找到真凶,那样不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自然。只是,三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秦墨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