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脸看去,却见已经换好衣裳的秦墨正大笑着出来。见了两人一个困惑,一个沮丧的脸,他又是一阵大笑,笑声爽朗开怀,叫听着的人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步晓鸢回过头去:“秦师爷笑什么?”
秦墨张了张口,被她这么认真一问,倒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于是只好道:“没什么。步姑娘,咱们这就走吧。”
步晓鸢点点头:“也好。”
于是三人一同前去客栈。
路上,秦墨道:“既然步姑娘已经得知了这条线索,那么我们现在首先要确定的,便是案发当日身穿白衣之人了。”
“不必了。”步晓鸢道,“当日身着白衣的客人,一共有五人。”
“步姑娘怎么知道?”林永惊讶道。
“五人?”秦墨瞪了林永一眼,道,“步姑娘调查过了?”
“没有。不过我记得。”步晓鸢看了他一眼,一一细数道:“首先是惯穿白衣的唤风谷主古亦风,当日他像平常一样身穿一袭白色绣金长袍;第二个,是花花公子司空茗,发现死者的那天他也是身穿白衣的;第三个,是一名叫做秦金昌的江湖中人;第四个,是案发当日曾在一响茶馆说书的林书俊;最后,是一个准备进京赶考的秀才,名唤李锦心。”
秦墨点头不语。
林永道:“话虽如此,可是那古谷主三人,就不用再问了吧。步姑娘不是说过,犯案之人应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吗?”
“不!既然要问,所有人就都再问一次好了,只是这五人,要特别留意一番。如此一来,也可以避免打草惊蛇。”秦墨道。
步晓鸢亦点点头:“不错!我出来时已经问过无娴,他们五人现下并无任何异动。如果在我们回去这段时间其中有人想要离开,无娴自会想办法留住他们,所以再次询问是绝无问题的。”
“可是,步姑娘,你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秦墨苦笑了笑,“江湖中人,大多都很骄傲的。之前讯问时他们已经颇不耐烦,如今再要审问,恐怕不易啊。至于那两个秀才,也很有些读书人的骄傲,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这个嘛,就要看秦师爷的本事了。”步晓鸢淡淡一笑,“秦师爷既为阳关第一师爷,也该有些本事的吧。”
“阳关第一师爷?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林永睁大了眼睛,“况且,咱们阳关县不是只有秦大哥一个师爷吗?”
步晓鸢哈哈大笑:“就是因为只有一个,所以绝对可以担当得起这个称谓啦!”
林永听罢也笑了起来,却被秦墨瞪了回去。
“步姑娘,这……在下不过一介小小师爷,如此重任,恐怕难以担当啊!”转向步晓鸢,秦墨苦着脸道。
步晓鸢脚步不停:“怎么,秦师爷想要推辞?你可别忘了,你家大人将这么麻烦的案件交给我时可以说了,要你二人全力协助的哦。你百般推托,可是想要渎职么?”
“虽然如此,可是在下能力不足,怕是有心无力啊。”秦墨道。
步晓鸢笑看他一眼,道:“秦师爷,凡事都要尽力一试,才知有力无力。尚未去做,便道不行,并不去想,只知拒绝,这不是明智,而是无能。”
秦墨看了步晓鸢一眼,不再说话。
三人就在接下来的一片沉寂中回到了客栈。
“秦师爷。”秦墨正要进门,却被步晓鸢叫住了。
他回过头去,却见步晓鸢从身旁走过,只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淡淡的话,却震得他脸色微白:“别叫你的恩人失望。”
他只觉身躯一震,待到细问,步晓鸢却已向郦四娘问道:“无娴,他们还在吧?”
“不错。喏,古公子在大堂饮酒,秦公子另外另位则在各自房里。”郦四娘说着,指了指大堂,接着又道,“苏公子和司空公子说是出去转转。不过叫我备下了中饭,估计也快回来了。”
步晓鸢顺着郦四娘的手指回头看去,却见古亦风和印渺两人各自占了一桌,正在低头饮酒,仿佛各不相干。然而瞧他们之间的氛围,又隐隐有些不名的敌意,仿佛各自都在仔细观察着对方,伺机而动似的。
步晓鸢对走过来的秦墨道:“我们就先从古谷主开始吧。”
“步姑娘且先等等,我去同古谷主淡淡。”秦墨看了眼古亦风,道。
步晓鸢点点头:“也好。”
见秦墨走去和古亦风说起话来,步晓鸢便斜倚在柜台上和郦四娘说起话来:“无娴,这几天你的生意受到了不少影响吧?我看店里的客房都空了一大半呢。”
“可不是吗!除了刚开店那几天,客栈的生意就没有这么差过。”郦四娘抱怨道,“这几天是只见来退房的,不见开房的,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坐等天上掉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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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提示:
真正的凶手就在这五人之中哦~
亲们不妨猜猜,是谁捏?
第十八回 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