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不妨步姑娘猜猜看?”印渺笑意盈盈地看着面露焦急的步晓鸢,嘻笑道。
步晓鸢看了眼印渺,冷静了下来,淡淡道:“印宫主这么晚来找在下,怕不是为了这么无聊的游戏吧?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说话做事,大可直接一点,不要绕来绕去的,实在无趣。印宫主有何企图,不妨直说。”
“哦?这么说来,步姑娘是认定我看到了些什么喽?”印渺道,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步晓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这些江湖中人花花肠子多,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印宫主若非看到了什么,此刻又来这里做什么?就请印宫主直说吧!”
“步姑娘的推断很有道理!不过,我又为什么要告诉步姑娘呢?这么做,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印渺道。
步晓鸢笑了笑:“印宫主之所以没走,而是留下来,不就是为了看看这起案件最后的结果吗?既然想要看戏,自然得出点彩头才好吧?须知角儿太少,戏,可就不好看了哪!”
“哈哈哈……”印渺拂掌大笑,继而道,“好!好一个步晓鸢!真是有趣啊有趣!”
“印宫主可笑够了?”步晓鸢觉得自己的耐心终于到头,对着大笑不止的印渺,她拉下脸道。
印渺收了笑,随意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步姑娘休息了!印某告辞!”
第十六回 四娘秘制丸子
步晓鸢“腾”地站起身来,心里的怒火遏制不住地燃烧起来。看着印渺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她必须紧紧地握住双手才能制止自己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问问他,难道这么晚来就是为了这么几句废话吗!
“怎么,印宫主还有什么事吗?”步晓鸢看着走到了门口,却突然停步,回过头来的印渺。
印渺笑了笑:“不,只是好奇步姑娘会不会上前来拦住在下呢?”
“那么印宫主恐怕要失望了!”步晓鸢大步走向印渺,伸手便欲关门,同时咬牙道,“印宫主好走,在下不送了!”
印渺淡淡一笑,转过身去,却轻飘飘地传来一句话:“白衣。”
步晓鸢一愣,便见印渺的脸在眼前迅速变大,待到她回过神来,面前的人已经消失,只余了那一阵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气,弥漫在鼻端。
步晓鸢红了红脸,竭力不屑地想:这个水月宫的宫主真是奇怪。她可是只见过豹子们在一起时用鼻子亲嗅的。人类……不都是……亲嘴的吗?就像师父和师娘那样?
步晓鸢眨了眨眼,最终决定不去想这些了。
她刚要关门,便突然听到另一边的一扇房门传来巨大的声响。步晓鸢探出头去,看到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时,不由奇怪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师兄的房间吗?他怎么会将门关得这么响,就好像他在生气一样?唔……一定是我弄错了吧。师兄向来冷静沉着,断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来。”
她点点头,确认了自己这一想法,便关上门,低头沉思起来。
白衣。
这是印渺说的最后一句话。步晓鸢拍拍依旧有些发烫的脸,强迫自己忽略那突如其来的兰香,把心思放到了案情上。
联系之前印渺所说的话,步晓鸢可以断定,印渺前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定是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可疑人物在客栈里出现。
只是,这样含糊不清的证词实在是难以决定什么。况且,印渺这个时候单独来告诉她,显然是不想要与官府有什么纠葛了。师父说的果然不错,江湖中许多人物都是懒待同官府打交道的。
步晓鸢想了想客栈里穿白衣的人都有哪些。
立刻映入脑海的,便是长年身着白色长衫的古亦风了。只是要步晓鸢相信师兄会是这起案件的凶手,还不如让她相信自己是这案件的凶手来得容易些。
突然想起刚才那声关门声。莫非……师兄是无意中听到了印渺的那句“白衣”,疑心印渺是在指他,所以生气动怒了?步晓鸢皱起眉头,想了想,决定不去找师兄解释了。毕竟那也不过是个不大的误会罢了。
况且……只要一见到他,心就会乱跳,思维就会混乱,还是……不见的好。
继续思考客栈里其他身着白衣的人。想起了郦四娘的那番话,步晓鸢暂时不去考虑他们是否会武,只去想他们的衣着颜色。
首先是一个江湖剑客。他似乎特别喜欢白衣,不论是昨天在街上偶然见的那次,还是今天早上在客栈里接受官府的盘问,他都是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好不招摇!
步晓鸢闭目思索片刻,记起来他是叫做秦金昌,从四川来,也是赶往慕容山庄凑热闹的。姓秦……步晓鸢想不起来师父和她所过的江湖中哪个门派或是家族中有姓秦的。
其次,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名唤李锦心,与那石秀玉乃是同乡,因此结伴赶路。不过他的性格与石秀玉迥然不同,是个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酸秀才。白天的讯问中,他与石秀玉两人互相证明,昨晚并未出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