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柳点头道:“不错!不错!司空兄平素总爱自称最怜香惜玉,喜欢的也都是些容貌出众,却并无武功或是武艺平平的女子,对步姑娘这样的女子,自然是远观而不欲亵玩了。”
“不错!正是如此。”司空茗心里略觉苦涩,面上却淡淡一笑。
苏君柳见他端饮了口酒正要下咽,又笑道:“那么你方才又为何惋惜?既然你只是欣赏步姑娘的武功罢了,又为何要因为她名花有主而感到惋惜呢?”
满意地看到司空茗面色通红地猛咳起来,苏君柳住了口,乌玉扇一合,开始轻松优闲地品起酒来。
“你!咳咳……你……咳咳……”司空茗怒指苏君柳,眼神里放查汹涌的怒火来:你是故意的!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苏君柳微微一笑:“司空兄怎么这么急呢?这珍珠红虽然美味,也该悠着点啊!”
司空茗正要说话,柜台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压迫感。
三人回头去看,却见那白衣人正一脸不耐地与那伙计说着什么,声音也虽低,三人听不真切,却凭白地感到了一种不耐。
“呦!这位公子,真是仪表不凡哪!蔽姓郦,银烟客栈的老板,请您唤我四娘即可。不知公子您是来打尖儿,还是住店?”气氛愈见沉重之时,郦四娘的声音及时在门口响起。
三人对视一眼,均好奇地转过头去,想要好好瞧瞧清楚这场热闹。
却见那年轻男子,白衣翩翩,长身玉立,手执一柄长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了眼郦四娘,他冷声道:“给我一间上房,送两道小菜,一壶酒。”
“哎呦!这可真不巧了,公子!小店的上房,刚刚已经全都客满了,公子来迟了一步,真是可惜!”郦四娘一脸可惜的样子道,继而又问,“若是公子不嫌弃,四娘我倒是可以给公子开一间普通客房。您大可以放心!虽然是普通客房,可是房间家具全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虽不如上房讲究,却也可保整洁舒适。”
“现在呢?”白衣男子面色不动,只取出一锭金子,伸到郦四娘面前。
郦四娘看了眼那锭约有二十两的金子,却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笑道:“公子误会了,这与银子无关,小店真的没有空着的上房了。”
“叫他们走。”那白衣男子将金子往郦四娘手中一扔,拔腿便欲上楼。
“公子请等等!”郦四娘突然绕到白衣男子前方,将金子递还给他,“这锭金子,小店不能收。阳关县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只有小店一家客栈,若是公子不愿入住普通客房,还请趁早赶路,到下一个城镇去投宿吧。”
第六回 shi淋淋的晓鸢
白衣男子并不去看那锭金子,只将目光盯在眼前的郦四娘身上,俊眸微眯:“四娘的意思,是要赶我走了?”
“公子误会了,四娘并无此意。只是所有进了小店的人,都是小店的客人,断没有个为公子叫他人走的道理。”郦四娘在白衣公子的注视下面无惧色,“若是公子不愿委屈,就只好请您另谋他处了,贪财忘义的事,恕四娘实在做不出!”
一丝Yin霾自白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李飞、司空茗两人暗暗心惊,单凭怒意而无意识地散发出的气场便如此冷厉,此人功力,可想而知。
“这位公子且不忙动怒!在下倒有一个提议,可让大家皆大欢喜,二位不妨一听。”李飞和司空茗面面相觑,不知道苏君柳什么时候离开的桌子,怎么又去搀和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白衣男子和这个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的老板娘之间的事。
“苏公子请说。”郦四娘微一行礼,笑道。
苏君柳笑道:“在下的名字能被四娘这样的奇女子记得,真是荣幸!”
“苏公子说笑了。所有入住小店的客人名讳,四娘都是牢记于心的,并不单是苏公子一人。”郦四娘笑得一脸从容。
苏君柳摇了摇头:“四娘真是无情,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这样直白啊!”
“你们够了没有?”白衣男子冷冷道,“有话快说。”
苏君柳微微一笑:“哦。方才听到这位公子与四娘争执,知道两位遇到了些麻烦。以这位公子人品气度,自然不愿屈居普通客房,然而四娘所说,又不无道理,在下不愿见两位如此苦恼,因此想将方才订下的上房让出,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这怎么可以?苏公子既然来到小店,就是小店的贵客,自该好生招待才是,又怎可让您平白无故将上房让出?在四娘的眼里,”郦四娘看了眼白衣男子,淡淡道,“只有先来后到之分,没有尊贵贫贱之别。只要出得起房钱,在我四娘眼里,所有客人就都一样!”
“哦?一样吗?”白衣男子双眼一眯,手中长剑并不出鞘,却已发出萤白色的淡淡光晕,寒气逼人,就连李飞和司空茗也都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运起一丝内力护体。
郦四娘身躯晃了两晃,却依旧站在原地,面色有些发白,却只是不见丝毫惧怕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一样!在江湖上,人有武功高强之分,人品高低之别,甚至,有讲理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