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卡2021-08-17
她侧了下身,柔软的手臂围住他的腰,纤长的腿勾住他的,紧紧地缠住他。
“别动。”她低声说。嗓音也有点低哑,显然是在压抑什么。
他果然没动。
随着呼吸,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她的手臂松开些,慢慢移动着,掌心贴在了他心脏处。他的皮肤微有汗意……她身子滑下去,滑进被底,在他心口处印了一吻。
他抬起手臂来,勾住了她的颈子,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整个人在他身下舒展开来……
闹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呀,要迟到了!”晨来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把将罗焰火推开。
焰火看着她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跳下去,随便捞起一件什么衣服来套上,两条长腿鹿一般轻巧地在床边空地上腾挪着……空间那样狭小,东西那样多,她的脚总能灵活地找到最合适的位置落下去、再找到最妥当的方向转开……他歪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晨来很快拿了个药箱来,翻出体温计,照着他额头来了一下,看看温度,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还是有点发烧,还好不高。等下再测一次……我先去洗澡。”她说完,跑进浴室去了。
他慵懒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听着,想起床,但不想动。很快,水声消失了,她跑了出来,像带着一团淡淡的轻雾,来到床边。看他醒着,她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蹲下身去。她手臂上还有没擦去的水珠,他伸手过去,轻轻划了一下。
她觉得痒,反手握住他的手,扣在床沿上。
他微笑,看她低了头,接着半边身子都低下去了,终于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来。想来在床底放得时间有点久了,箱子上面一层薄尘。她松开他的手,拿了条毛巾将灰擦去,撕开胶带,伸手进去拿了样东西出来,剥去一层又一层的棉纸。
原来是对拖鞋。
他的拖鞋……
她并没有看他,只是仔细看了看鞋子,摆在地上,但只过了片刻,立即又拿了起来,跑去给鞋子上喷了一层消毒ye,放在架子上晾干。
她后仰着身子,转头看着仍躺在床上的焰火,问:“还不起来吗?”
“不想。”他说。
“赖皮。”她说着,走了过来。“我要迟到了。你不想起,就在这里睡吧。”
“嗯。”他应声。
晨来看他闭上眼睛,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没动,呼吸匀净而缓慢。
她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沿着他的额头游走,走过他漂亮的眉,挺秀的鼻梁和完美的嘴巴……她拿了体温计在他额上又测了下,体温比刚才稍稍降了一点,但还是发烧。
他确实更需要好好睡一觉。
她将被子拉高些,手背蹭到他的下巴,手像是黏在了那里。
“你要一直这样看我,准迟到。”他仍闭着眼睛,低声说。
她捏了下他的下巴,“起来吃点东西,吃过药再睡。”说完,她看着他脸上浮起的笑意,也微笑,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胸膛,起身去厨房把粥盛出来。
听到细细碎碎的细微声响,她又拿起一个碗,给他也盛了粥。
她能听到他沉而实的踩踏着地板的声音,这一步挪到了哪里、哪一步又挪到了哪里……房间真的很小,小到让她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毫无障碍地辨别出他的位置,但同时也足够大了,那么多、那么多……多到似乎会击碎墙壁冲出去的热力和情感,也都盛了下来。
她舒了口气,往外挪了几步,想叫他来吃饭。
还没走出去,就听到罗焰火在打电话。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嗓音听起来比刚刚来时还要沙哑,鼻音更重了。
她皱了下眉,走出去,站在门边看着他——罗焰火站在阳台落地窗前。窗帘拉开了,阳光进来,照在他身上,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的。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了下头,收了线,说:“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
她点头,“吃饭吧。”
“嗯。”他应声,把手机随手一放,走了过来。
晨来看他还光着脚,忙去把拖鞋给他拿下来,洗手的工夫,看他把鞋子放在一边,仍旧光着脚,自自在在地踩在地板上,“嗯?”
“还没干,凉。”他说。
她张了张口,“娇贵,又娇……弱。”
“娇弱?你认真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子,把她拉到怀里来。“嗯?”
晨来笑着躲开他,微微一瞪他,示意他快些来吃饭,“饭才要凉了呢。”
罗焰火跟着进去,看她已经把两张高脚凳放在台边,自己占据了其中一张,另一张显然是给他留的……他走进来,这里又显得满满当当的了——他一向不喜欢没有回旋余地,却唯独在她这里,只觉得哪怕是再狭小逼仄,也是可以接受的。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她拿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