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现在的样子。
可是顾亦年啊,你也不想想,被一个Jing神病人当作情感寄托,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我所有不稳定的情绪,突然的暴怒,没来由的悲伤,难以控制的落泪,这些悲观负面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反馈到了你身上。
久而久之,要么是我好了,要么是你也跟我一起病了。
你不是个商人吗?趋利避害是资本的本性,为什么到我身上就不灵了呢?
母亲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可是他却听不下去了。
他忽然站起身,在母亲诧异的目光中潦草地应付了两句,匆忙跑回来自己的房间。
他害怕再不走就会情绪失控。
这里没有人会毫无保留地顺从他,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慰他。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是想太多了吧”……
这些是他一定会从家人口中听到的话。
但是顾亦年从不问他为什么这样,只是告诉他没关系,什么样也没关系。
他是爱他的。
和父母截然不同,但不输其深沉的爱。
舒闲回到房间反锁上门,拉上窗帘,在昏沉沉的房间中,钻进了被子里。
黑暗是黑暗的伊甸园,一切污秽由此丛生。
晃了晃神,他看到撒旦化作的蛇从床底下滑了出来,朝他吐着信子,告诉他,都想起来吧。
“喂?”
忽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舒闲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拨通了顾亦年的电话。
可是他眼前分明是有一条蛇的。
一条光溜溜,黏糊糊的蛇,双瞳化成一条竖缝,死死地盯住他,从地上,顺着掉落的被子正在往上爬了。
他说不出话来,像是突然间失声了一样。
“乖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家吗?”
顾亦年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危险,开始不住询问,语气也越来越焦急。
可是任凭他再努力也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像是被混凝土灌进去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条蛇已经爬上来了。
它对他说:“你回头看看。”
前方是蛇的信子,背后是从心底传来的痛苦和恐惧。
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后退,一动也不敢动。
“舒闲!你在家吗?我去找你,别怕,你挂电话,等着我……”
顾亦年似乎是疯了,吓疯了,丢下还没汇报完工作的助理,外套也来不及穿,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可是没等他跑两步,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声音。
几乎是在顾亦年喊他名字的一瞬间,眼泪和汗水同时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条蛇一起消失在了视野中。
他瘫倒在床上,摁住快要跳疯了的心脏,用发抖的手尽可能地抓住手机。
“不用来……”
他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似乎是被他刚刚的沉默吓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舒闲才能用稍微平缓一些的语气告诉顾亦年:“我想见你了。”
这次,那边的回答没有任何延迟和犹豫。
“好。”
“明天。”
“好,什么时候都好。”
“在公寓吧。”
“什么地方都可以,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哽咽了一下,叫道:“顾亦年。”
顾亦年说:“我在。”
他说:“先生。”
顾亦年说:“我在。”
他说:“你要一直在。”
顾亦年没有回答这句话,顾亦年告诉他:“我爱你。”
第149章
“我还以为你们俩得出去玩几个月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过完元宵节以后就该开学了。”
“你撒谎也找个合理的说法好吧?还开学?开了学你真去学校吗?”
沈谣白了一眼舒闲,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不过她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理由,反正从结果来看,目的已经达到了。
顾亦年站在舒闲身后,舒闲坐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懒惰地靠着顾亦年的胸膛,将他当作靠背。
这种相处模式已经自然很多了。
舒闲不愿意多说话,看起来Jing神有些疲倦,估计是刚回来见了父母亲人的缘故。
沈谣直接问顾亦年:“他跟他爸妈一起住呢?”
“昨天搬出来的,现在是他自己住。”顾亦年回答。
“你不跟他一起住?”
“……他不让。”
顾亦年显得十分可怜,舒闲仰起头来看他,见他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跟受了委屈似的。
舒闲嗤笑一声,调侃道:“我让,你倒是去啊。”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