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自然不会被她这句话说动,闻言“哼”了一声,而后将穿着小花裙子的双腿叉开,摆好动作。
她的两根麻花辫又粗又长,一直垂到腰部,这辫子是她唯一的女孩子特征。
只见她大吼一声,伸出一拳,打在了翠红的肚子上。
翠红被打的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十米开外,疼的鬼哭狼嚎。
见事不对,程自逍放下瓜子,抓着小宝的手,皱眉斥责:“你怎么可以打人?”
“她总是缠着父亲我只能打她!”小宝理直气壮。
“谁教你这样的?”程自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瞥了一眼翠红,见她摔的还没爬起来,恰巧西洲又不在,正愁的没办法,就见大宝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看热闹。
他向着大宝招了招手,“快把阿姨……姐姐扶起来!”他吩咐。
谁知大宝不仅不听,还朝着他露出中指。
一旁的金钱多看了,差点没笑岔气。
“是金姑姑教我的。”小宝觉得自己替娘亲打跑情敌是对的,故不认错,甚至还供出了教她办法的金钱多,委委屈屈的说完后,就重新回到桌边。
她不嗑瓜子了,抱着手臂生闷气。
那样子,像极了她的老父亲。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不对,我还没生气,你生什么气?”程自逍被自家姑娘惹得不开心,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娘亲,“啊呸!合格的父亲。”他啐了自己一口。
可他对着两个孩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无奈只能瞪着罪魁祸首金钱多。
“你不能怪我,怪就怪他们学习能力太强了,昨夜把我的大招都学会了,都无所不能了。”金钱多见程自逍瞪着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她死不承认自己教孩子们使坏,甚至觉得这两孩子有点牛批,什么都学的会。
他们正说着,西洲却突然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发现地上躺着翠红。
翠红本来都站起来了,见状“哎呦”一声又倒了下去。
“道士哥哥快扶人家一把,可疼死我了~哎呦喂~”
她嘴里撒娇,手已经伸了过去,等着西洲扶她起来。
可西洲从不按牌理出牌,毫无同情心,甚至还有些冷血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顺便还补了一刀:“院子里青苔多,很容易摔跤,你下次还是不要来了,免得摔伤了,我得赔医药费,我可没钱。”
程自逍:……
他算是知道这两孩子是怎么变坏的了。
“你女儿打了人一拳,你这么说可不对!”程自逍想摆正他们的三观。
谁料西洲放下手中置办的笔墨纸砚,转身对程自逍说道:“我没告她擅闯民宅,甚至xsao扰,算对得起她的,要不我们上公堂理论理论?”
程自逍听了他的解释,一时间哑口无言。
*
后来,翠红被村口的二牛给扶走了。
走之前,她哭的梨花带雨,嘴里不停的痛斥西洲无情。
金钱多一身白衣站在篱笆墙外目送她离开,低低的骂了一句“想搞砸我的任务?啊呸!”
她的话被大宝小宝听进去了,晚上一家人吃饭,大宝捏着妹妹的脸蛋重复金钱多的“啊呸~”,成功将妹妹给呸生气了,放下手中的馒头,一个大火喷出两米远,将坐在一旁的程自逍与西洲给喷的焦黑。
金钱多见状捧腹大笑。
可她还没笑完,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卧槽,你个垃圾,你定我!”她怒瞪西洲,发现后者默默的拿起碗筷给小宝夹了一筷子rou。
一看就是女儿奴。
程自逍就不一样了,他默默的脱下了鞋子,而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着大宝打。
好,又一个女儿奴。
大宝:“我做错了什么?”
程自逍:“你不该学你老娘!”
他气的咬牙切齿。
小宝见状,想帮自己娘亲一把,再次喷出大火。
然而这一次,她打死都没想到自己会把家给烧没了。
*
大宝与小宝的生长速度很惊人。
程自逍早就想着搬走,望着被一把大火烧没的院子,他叹了口气。
西洲这两年总是在捣鼓奇奇怪怪的符咒,一开始程自逍没放在心上,后来发现他在做什么霉运厄运转消符。
摸着包袱里鼓鼓囊囊的符咒,程自逍借着离开,终于将杜成禀找到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昨日,我收到了杜成禀的纸招,上面说他高中了状元,做了刑部尚书,可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需要我的帮忙。”
他看着西洲,眼中火光闪烁,眼底有一些不舍,说话时异常的艰难。
西洲点了点头,头一遭没跟他发脾气,而是牵着小宝的手,问道:“什么时候走?今晚么?”
“嗯,这一次我就不带金钱多了,你们俩看着孩子……等我回来。”程自逍的声音很小,想再交代点,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