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到苦头!」
「求求你们,真的受不了了。拜託嘛──我什么都不会说,放过我好吗?」
「姊姊──是我不对,让他们停手好不好……」
离开宾馆,先回到市区更衣变身,再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坐在计程车裡,回想刚才德昌与ru控的卖力演出,让人不仅仅欣赏一场好戏,被逼退以来的怨气也得以疏解,立场更从那一刻起开始改变。只是复仇的火苗会越烧越大,对于有恩的人,要小心别引火上身。
在熟悉的便利店下了车,却遇到意外的熟人──是智兴,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是对眼前的「羽婷」仍保持愧疚,还是想起间接介绍的「欣仪」?他没敢上前,我也不想再与他接触,不过看起来那段情没有带来太大的打击,至少他身边带个女人,应该没时间追思过去。
利用智兴去找啤酒,而那女生留在熟食区的机会,我走过去对她附耳说声「他的那根超大的对吧?姊妹们用过都说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因为回租屋的方向相同,怕他们追上来对我不利,于是转向快炒摊,打了电话要继尧过来。咱们值得纪念的第一餐是这个,结束也该用这味纪念。
「羽婷,怎么啦?背着这么大的袋子,离家出走吗?」继尧不愧是最关心的人,一眼看出不对劲。
「想再和你喝点酒而已,别想太多了。」帮两人各倒了半杯啤酒,举杯一口干完,叹了口气后问道:「学长,你有出过国吗?」
「有,自己去玩过两次、还有公司派出去过一次。」继尧点了点头,或许他已明白是什么事,因为「若曦」曾不小心透露过。
「如果把你放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最多能待多久?」
「这个嘛,如果是以前,应该多久都没差,只要有电脑和网路,什么国家都差不多……」
「呵呵──好强的宅男属性,真希望有你一半坚强。」明白他话只说了一半,才会刻意强调「以前」,但这个时机并不想让学长说完便抢着打断。苦笑了一会儿,又与他干了半杯,随即各倒半杯,再举杯干了。
「别喝那么急,你酒量并不好对吧?」继尧知我借酒浇愁,关心地劝阻。
「怕什么,醉了有你背回去啊。还是怕我太重背不动?」
「说这什么话,等会儿你没醉我也背!」
对着他甜甜一笑,再请店家把剩下的通通打包。明明没动几筷,但继尧也不询问,想伸手拿账单却被我制止。
「这顿我请,但你要背我回去。」
「哎呀呀,以这重量,邮资会不会太少了些?」
我哈哈大笑,同时也放心不少,虽然不知是否为硬挤出来的笑话,但至少敢和女孩调笑,日后面对女友该不成问题。快炒店的一切非常讲求效率,没两下就将打包的菜送上,而继尧当真弯下腰,要我跳到他背上。
「出发,宇宙继尧号!」本姑娘毫不客气地跳上去,还故意学小孩子喊出口号。
从这回租屋的路是要爬坡的,很担心靠脑吃饭的学长太吃力,奇怪的是几分钟过去,他的脚步仍是稳健,是羽婷真的不重?还是在女生面前,真有男性特殊的爆发力?
「学长,羽婷要回家了。」走到半途,在背上的我附耳说道。
「嗯──要我送你去搭车吗?」继尧没停下脚步,边走边回问。
「不是现在,明天我就要离开地球了。」
「咦──我的好学妹是外星人?」
「不,我是天上的仙女,因为和你有凡缘,所以来陪伴几天。」
「这就糟了,我得先把你的羽衣烧掉,不然藏起来还可能被找到。」
就这般和继尧一搭一唱,如果未来都能如此风趣,应该羽婷本尊也有机会喜欢他吧?原本不想使用,但还是偷偷查了心,果然是在逞强,他猜到我要提移民的事,除了不想让我更伤心外,也偷偷表达「不想让你走」的爱意。
「我们到家囉──」
一路胡思乱想,没想到真让他给背了回来,在落地时感到脚有点抖,看来这运动还是太超量。
「嘿──羽婷,好久不见。」
今晚是怎么了?原本只想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没想到熟人一个接一个出现。见美秀姊从楼梯下来,不知刚才的情话被听去多少?
「今天要请你们忍一忍囉。」美秀姊高兴地与我们互道晚安,指指二楼的方向又道:「饮水机又坏了,明天会找人来修,但今晚要麻烦你们去买饮用水了。」
「有你真好。」我由衷地感谢。见美秀姊有点疑惑,于是指指继尧说道:「这个生活白痴,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房东,家人一定不放心他在外独居。」
「哈哈──我只是热心过头的大婶罢了,你们别嫌麻烦就好。」美秀姊很开心,转头拍拍继尧的肩笑道:「你要加油,以后就换年轻姑娘来照顾你了。」
夜已深,美秀姊知道时间宝贵,尤其像我们这种假日情侣,所以话不多说,把夜晚留给小俩口。推开二楼大门,不禁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