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朗反手捏了捏他的手背:“你喝醉关我什么事?”
赵云开把手往自己这边一拉,姜朗一时不备,被拉着靠近赵云开:“不关你的事关谁的事?恩?”
姜朗好笑地用左手夹了菜放到赵云开的碗里:“赶紧吃,吃饱了再去逛一会夜市,等会还要爬山。”
赵云开不肯依,一个劲地追问:“那你说我喝醉关谁的事?”
姜朗拿他没办法:“行行行,关我的事,行了吧?”
赵云开喜笑颜开,眉开眼笑地把姜朗夹给自己的菜全塞进了嘴里,随后脸部肌rou一抽:“你给我夹了什么?”
姜朗吃了块鱼rou,这才慢悠悠地回答:“大蒜啊,给你的嘴巴消消毒,省得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几个人吃完,此时夜幕已经彻底笼罩了这方寸之地。夜风很凉,两个姑娘要先回下榻的旅馆换一身保暖的衣服。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喝醉了,这秦山看来是要明天再爬了,妻子也不介意好好的一次登山看日出因为丈夫的醉酒而打水漂,乐呵呵地搀扶着丈夫回酒店。
“阿姨,真的不要我们帮你么?”赵云开有些担心地问,毕竟这丈夫的体型都快有妻子的两倍宽了,他实在是担心这个丈夫的体重会不会把他的妻子给压垮了。
妻子倒是无所谓,笑呵呵地拒绝了赵云开的好意:“不用了,你们快去玩吧,我啊,早就习惯了,日子就是这么过的。你们快去玩吧。”
赵云开和姜朗看着中年妻子搀扶着丈夫慢慢远去,两个人相互依靠着,走远了,两人的背影仿佛融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夜色之下,赵云开再一次牵起姜朗的手。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牵着这双手,再往下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两个人在夜市买了些秦山特色的小物件,打算带回去当做礼物送给家人同学或者同事,随后回到酒店。
赵云开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灰色长风衣,穿上去之后更是显得身材修长,玉树临风。
姜朗则套了件松垮的深咖啡色毛衣,再穿上一件黑色短款外套。
姜朗检查了一下钱包,问赵云开:“带零钱了么?”
“带了,怎么了?”
姜朗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会就知道了。”
午夜登山的长龙已经开始挪动了,他们两个刚从宾馆出来,就能看见远处秦山上有一条红黄相间的长带子——是登山人的手电筒等各种照明工具汇聚而成的。
姜朗这次主动拉着还在看爬山队伍的赵云开,说道:“走吧,走过去要二十多分钟,我们去做小巴士。”
赵云开被拉着往前走,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来过?”
姜朗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啊,两年前我们公司接了个单子,要来秦山采风,没告诉过你么?”
赵云开咬牙切齿,又被坑了!
有姜朗的经验,两个人很顺利地以正常价格坐上了小巴士,小巴士嘟嘟嘟地扬起一地的尘土,载着十几个午夜登山客前往秦山脚下。
秦山名气不响,缆车之类的设备都没有,想要去秦山山顶看太阳,就必须从山脚开始,靠着自己的双腿一步步走上去。
门票是之前就订好的,免去了午夜还要排队买票的尴尬。领好门票,赵云开和姜朗随着爬山大军一起慢慢朝着山顶挪动。
这本该是静谧的夜晚,山间微风阵阵,树叶发出沙沙声,但声势浩大的爬山队伍却将这一片山路照得如同白昼,林间偶尔浅眠警觉的动物被惊醒,正躲在树后观察着这些陌生人,然后在登山客发现前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姜朗宅男的劣势在山路过了一半之后彻底暴露了,他只觉得自己脚上好比绑了重重的两个沙包,连提腿都显得无比费力。
赵云开看他咬牙坚持的样子,故意在他面前拉开步子,大步往上跑了一段路,随后转头看向姜朗:“哈哈,太轻松了,你快上来!”
姜朗不和他多费口舌,他要节省尽可能多的体力留给后半程的山路。
熊孩子赵云开显摆完了,总算是想起自己还有姜朗男朋友这个身份,蹬蹬蹬往回走几步,走到姜朗的身边,拉着姜朗的一只手:“走,再上去一段路我看到房子顶了,估计是用来给游客休息的,我们去那边坐着休息。”
姜朗靠着一张椅子坐下,他只觉得后背一阵滑腻,应该是出汗了。
赵云开随手一抹脸上的汗,他觉得浑身发热,刚想把风衣脱下来塞进包里,就立刻被姜朗制止了:“穿着,别感冒了!”
“太热了啊。”话虽这么说,但赵云开还是乖乖把风衣穿上。
笑话,自家男朋友看来是不行了,要是自己也倒下了,两个病号就别想玩了。
其实姜朗也没赵云开想得那么弱,他只不过长久坐在办公室,缺乏运动,现在突然长时间登山,肌rou当然要罢工了。
赵云开从包里拿出一个巧克力棒,撕开包装,掰了一半给姜朗:“我就知道你这种宅男战五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