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出去。
孟元暴扑而出,长剑吞吐如电,猛地刺向卫业。卫业冷哼一声,身形猝闪,长剑反挥,宛如一片乌云倒卷,铺天盖地地击向孟元。孟元知道不敌,才欲躲闪,一股狂飚已迎面扑来,立即将孟元卷得飞起七尺多高。
“啊——”
令人毛骨怵然的呼号声响起,孟元的身体飞出一丈多远,喷出的鲜血洒满了空间,在火光的映照下,既是那么恐怖,又是那么美丽。
怒喝暴起,一条人影如流光掠影,闪电般地扑向卫业。那是洪子烈杀了上来。
卫业卓立不动,手中长剑倏然挥击。“叮叮叮——”
在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中,他既准确又迅疾地连续挡击了洪子烈泻而下的一十八招。
洪子烈的身体往后翻出,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冷冷地瞪着卫业,切齿道:“卫业,你伤我手下,我一定要活剥了你!”
卫业哈哈笑道:“洪子烈,你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有什么本事跟本座斗?”说着,身形一晃,一片剑光已罩向洪子烈。
洪子烈连忙舞起长剑,竭力抵抗。双方剑光相交,洪子烈的身上被割开两道口子,惊惶地拚命跃出。
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比起卫业,还是要略逊一筹。
尧天吓了一跳,正要跃上前去,如凤已像一道轻烟似的掠了上去,长剑泛起一溜寒光,迅疾无lun地刺向卫业。卫业毫不移动,手中长剑翻飞,准确而又狠辣地将如凤的攻势一一击开。
如凤的娇躯如行云流水般地旋走飘移,长剑连挥,以目光无法追及的速度连连刺击,从各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位置攻向卫业。
卫业的世业果然不同凡响,一支长剑已到了出神入化、如臂使指的地步,出手之间,除了诡异狠辣之外,更深得一个“稳”字的要诀,沉毅如一座不可摇动的山岳,凶猛又似波涛万丈的海洋。尽管如凤施展了魔幻身法,依然无法奈何得了他。
尧天暗暗惊讶,虽然卫业曾多次败在自己的手下,那都是因为自己的功力略高于他,如果单以武艺而论,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场中两人已越斗越快,瞬息之间已过了一百多招。尧天知道,要是再斗下去,如凤也不一定能够胜得了卫业。倘若她有什么意外,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他一剑挡开一名武士劈来的一刀,长剑斜指,悄悄打出一缕无形剑气,闪电般地向卫业的双脚击去。
激斗中,卫业突然感到脚上一麻,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趄趔。如凤见状,岂肯放过这个机会,长剑如蛇信般吐出一股寒芒,闪电般地刺进了卫业的肋下。
卫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霍然转过身来,森严的目光看向场中的尧天,凛然喝道:“尧天,果然是你!你竟然暗施毒手,本座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终于缓缓在倒了下去。
场中的厮杀已接近尾声,除了二十多个死士还在拚死抵抗外,只有游龙还在奋力搏杀,他一个人敌住三个狼武士,已是强弩之末,岌岌可危了。
尧天立即掠到他的身边,全力逼开狼武士,拉着游龙迅速掠进了黑暗之中。身后,狼武士装模作样地追了一阵,终于让他们逃脱了。
一口气逃出四、五里,游龙已筋疲力尽,立即躺到了地上,感激道:“谢谢你,蔚少爷!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已死于他们手下了。”
“可惜副宫主死在他们的手下。”
尧天道。“副宫主临终时说受到尧天的暗算,到底哪个是尧天呀?为何没有看到他出面呢?”“我也不知道。”
游龙道。“真的奇怪,我们这次行动这么机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尧天道:“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应该集体行动。像这样大摇大摆地走来,焉有不被敌人发现之理?副宫主一向Jing明过人,不知道这次为何要这么做?”游龙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恐怕真是这样才被他们发现的。那个寒风头领突然失踪,这里面也透着蹊跷。说不定他是敌人的内应也说不定,不然的话,为何他一失踪,敌人就找上门来了。”
尧天苦笑道:“现在差不多是全军覆灭,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尽快逃离这个险地吧。”
他们又奔出十余里,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进入山林,寻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尧天一觉醒来,发现游龙遍身血迹,不由讶然道:“副堂主,你负伤了?”游龙苦笑道:“我的伤势倒不要紧,但是,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引起人们怀疑的。”
尧天忙道:“副堂主,你暂时躲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想办法给你弄套衣服回来。”
游龙点了点头,道:“好!快去快回!”
尧天出了山林,很快就见到了洪子烈、如凤和一众狼武士。尧天立即走上前去,对洪子烈道:“洪大哥,孟元之死,我真的感到很难过。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露出真面目,直接对付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