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恶心地呕了一口血,就很灵性。
段四眉毛气得一抖一抖,“二殿下,暗卫营几百兄弟将小十六当命护着,你伤了他,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皇宫吗?”
段云睿抹去嘴角血迹,笑得有几分邪肆:“你觉得如今我会在意这条命么?”
段四还想说什么,段五不耐烦,一个榔头敲晕了他,看向段钺:“注意安全。”
段钺松口气:“等四哥醒了,替我跟他说声抱歉。”
段五点头,也没再啰嗦,将段四夹在腋下,随冉子骞一道离开。
段钺问段云睿:“这样够了么,殿下?”
段云睿被靖王先前那几下闷棍砸得耳聋眼花,并未听到段钺对靖王的私语。
在他眼里,那不过是情人离别前依依不舍的耳鬓厮磨罢了。
他闭着眼点点头,段钺将他带到宫门口,让他下令兵将撤退。等目送段初初安全离开之后,段钺才将段云睿扶回宫里,坐在椅子上。
段云睿没有力气,段钺一松手,他便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发出声痛哼。
段钺懒得碰他,便蹲在一旁问:“殿下,要传太医吗?”
段云睿扫他一眼。
他终于明白阿琛在面对这个人时,是怎样一种心情了。他看起来随和,事实上,比段初初还要冷情得多。
“不必,送我去沐浴。”
段钺眉头皱起来。
他可不想伺候段云睿。
“殿下想擦洗身体么,我去传宫女。”
“不要。”段云睿抓住他手腕,抬眸森冷看他:“就你来。”
“......”好吧,看在他快要咽气的份上,段钺决定大方一回。
他将段云睿抱进浴池。
段云睿容貌俊美,举止优雅,平日也堪称清俊贵公子。
但是太他妈重了,大概有两个靖王那么重。
段钺用了吃nai的力气才把他挪过去。
“殿下,你该减肥了。”
段云睿扫他一眼,不言不语,褪了衣衫。
那闪闪发亮的八块腹肌差点闪瞎段钺的眼。
成年男性优美匀称的骨骼线条,完美到堪称工艺品的腰tun身材,白皙修长且不失硬朗的双腿。
这恐怕是今生靖王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段钺擦掉鼻血:“殿下,我收回前言,你比靖王有料多了。”段初初和他二哥比起来整一个小鸡崽子。
段云睿没说话,没入水中,清理了下自己额头上被砸出来的血。
段钺见他不搭理自己,便自顾起身走到一旁衣架上,卸去妆容,拿掉假胸,取了件干净衣衫换上。
想了想,他又把耳钉戴上了。
这时候靖王应该已经和暗卫营的人汇合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可以离开。
段钺回眸,瞥了眼仍在水中闷着的人,取出墨玉戒。
他刚打算隐身进空间,段云睿忽然从水中站起身,撩起shi淋淋的墨色长发,冷静地看他。
段钺微惊,立刻将手背到身后。
“殿下,怎么了。”
“取衣。”
他明明是人质,怎么成了伺候人的小太监了。
段钺心里直犯嘀咕,取下衣架上另一件银丝软绸黑袍递过去。
段云睿不动:“替我穿上。”
段钺忍了忍:“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段云睿指指他身上的银白云纹长衫:“你穿着我的衣裳,说我得寸进尺?”
“......”恁妈,不就一件衣裳么,贼啦抠门。
段钺只好闭着眼,把他从水里拉起来,凭感觉给他穿上。
都是男人,段钺其实不介意赤身相对。
但段初初那个醋罐子要是知道他乱看裸体,一定会气炸了的。段钺可不想再被他哗啦啦的眼泪泡了。
“你打算何时将段云琛送回来?”段云睿问。
他现在已经冷静许多了。
也不知为何,似乎就在方才沐浴之后,段钺对他的吸引力便渐渐降了下来。
还不如赵景幼给他的冲动激烈。
真奇怪,他的本性难道如此风流么。
段钺正闭目摸索着给他系腰带,闻言道:“那要看何时找到覃贵人。”
“何意?”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段钺啧啧称奇,“段初初在瓜你呢,没看出来吗,他压根没抓到段云琛,覃贵人察觉危机,早将你弟弟带走了。”
段云睿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我没想到他也会骗人。”
以段初初那个高傲矜持的小性子,的确没人会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换做以前段钺也不信,但今生见识过他种种saoCao作,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一个抱着nai瓶打nai嗝哭唧唧说话吐泡泡故意撒娇卖萌的三十多岁老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少节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