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离开你。”面对他的训斥与驱逐,艾瑞尔不为所动的上前了一步。
房间里锐利的象牙摆饰凌空而起,直戳在艾瑞尔喉头,顾哲冷声道:“不要过来!”
艾瑞尔偏了下脑袋,尖锐的顶端刺破了他的肌肤,猩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流下,他毫无惧意的直视着顾哲:“你要杀了我吗,阿哲?”
“你以为我不敢吗?”顾哲沉声道。
“你当然敢,但是你舍不得。”艾瑞尔笑得轻松畅快,“如果你想的话,我非常乐意死在你的手里。”
顾哲心惊于他的疯狂,又疑惑于他的态度:“你不是一直渴望自由吗?现在你已经足够强大,无需我的庇荫,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阿哲……”艾瑞尔说,“你将我囚禁在你的森林里,只是为了保护我吗?”
他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顾哲的神情,缓缓道出心中盘旋已久的推测:“你不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这一切和我身上的魔力有关吧?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等我满18岁时你就可以得到那个东西。我曾经以为是我的魔力,可你已经足够强大,我的力量对你来说绝非必要。所以,到底是什么呢,阿哲?”
顾哲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猜到这么多,他知道艾瑞尔确实悟性极高又才智出众,但他们从没有交流过这些话题,他强自镇定:“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滚出我的森林,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为什么不重要了?”艾瑞尔说,“三天前你还拒绝了让我出门的提议,而现在却毫不在乎 ,你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这一定是因为有些事物发生了改变。”
艾瑞尔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三天之内,我们二者产生的变化并不多,唯一与往常不同的,便是今天发生的一切。”
“很多魔法类书籍都有记载失贞对魔力的影响,我们刚刚的性行为中,我的魔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你的魔力却由于失去处女之身而流失了一部分。”艾瑞尔定论道,“所以这一切,都与你的身体有关。我说得对吗,阿哲?”
“闭嘴!”顾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被戳中心事、仿佛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阿哲,告诉我这一切吧,我几乎每天都在好奇。”艾瑞尔对颈项上的鲜血浑不在意,执拗的问道,“为什么要收养我,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顾哲不欲多谈,艾瑞尔猜得没错,他最初培育生命果实,为的就是利用其中特殊的魔力,炼制成魔药,修补自己残缺的身体。
但现在,艾瑞尔的侵犯断绝了这一希望,他的残缺再也无法被填补。处子之身对于魔女而言确实意义特殊,尽管顾哲不愿意承认,但他依旧算是半个“魔女”。
“没什么好说的,离开这里,忘了这些!”
“我不想与你分开,你也杀不了我。”艾瑞尔不解的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呢?就因为刚刚那场让我们都极为快乐的性事吗?”
顾哲对他扭曲事实的表述几乎怒不可遏:“你处心积虑的暗算我、背叛我,现在却想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知道你恨我束缚你的自由,但这么多年来,我有亏待过你吗?!”顾哲想到他们过往相处的细节,不禁悲从中来。
出于内心的愧疚,他一直对艾瑞尔有求必应,艾瑞尔也一直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他并不刁蛮任性,也并不吵闹叛逆。
顾哲不喜欢与他人相处,艾瑞尔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他倾注心血,努力的试图给他关怀,抚养他长大。到头来,却遭到如此令他痛彻心扉的背叛,甚至将他多年的成果都付之一炬!
顾哲心绪难平,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伸手撑着额头,几乎不想再看这头白眼狼,疲惫又无力的说:“你猜得没错,我曾经需要你身上的魔力,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囚禁了你十七年,现在你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你走吧,我们两清了。”
“阿哲,你怎么会这么想?”艾瑞尔困惑不解的问道,“我怎么会恨你?你给了我优渥的生活和我想要的一切,这比水晶球中大部分人类都要随心所欲。你就像我真正的父亲,或者更甚,很多亲生父亲都未必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如果硬要追究我对你的感情。”艾瑞尔用手拨开颈项上的象牙摆饰,他毫无顾虑的靠近顾哲,手指轻轻抚在顾哲撑着额头的手背上,“我想我是爱你的,阿哲。”
“爱?”顾哲挥开他的手,觉得他说的话简直荒谬至极,“你的爱就是隐瞒和伪装自己,趁我对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暗算我、伤害我?!”
艾瑞尔无辜的说:“我没有想过背叛你,我只是想要那么做,我们不正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吗?”
“但是我不想!”艾瑞尔天真的言语反倒稍稍平息了顾哲的怒火,起码他不是处心积虑的谋害自己,或许他只是不谙人事罢了,毕竟这样的成长环境确实相当闭塞。
“艾瑞尔,强迫他人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行为,你不可以这么做。”顾哲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