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确实有一家医院,白铄也知道开医院并不是为了赚钱,白家在很多方面都做得很好,包括一些地震洪灾的捐助和救援,贫困学子的助学以及医疗……
很多的不是班主任讲,白铄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事当然也和他无关,是集团上层所有人的决定罢了,只是可能白家占大部分。他的两位爸爸很优秀,他当然知道。
可能,一家人里,就白铄败家了一些。
白家从来不去宣传这些事情,夏年其实也只是他们帮过的孩子之一,如今发光发热,也能去帮别人了。
没有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做多少事,全凭自己的意愿。
但是白爸爸说过一句话,他说:富有不是一种炫耀和资本,而是一种责任与担当。
如果我的后代不争气,那我会在我死后,把这些钱都捐给需要的人,可能会留下一个很好的名声,但如果我的孩子和我是一样的,他们就会好好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创造更多财富,让自己的物质和Jing神世界都更加地富足,继续去做更多的有意义的事。
既然资本家那么多,为什么不能是我家呢?本身集团给许多人带去工作岗位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们的企业文化和待遇,至少我自认为比他们做的好一些。
那时候白铄跟白爸爸顶嘴,还被打了一顿:“你舍得全捐出去?”之后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还说他虚伪,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利欲熏心。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从崇拜父母,到觉得父母的所有观点和理念都是错的,而随着年纪的增大,又和父母达成和解,觉得父母有伟大的地方,也有不足之处。
白铄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停留在一个比较痴情又浪荡的富二代人设上面。可是从许多年前,父亲们就有把家业交给自己的意思了,而不是吵着捐出去。
所以说,其实自己也有可取之处的吧?那种突然发现自己被认同的感觉,比与生俱来的性别优势更让白铄难掩激动雀跃。
虽然白铄也知道,父亲们嘴上的嫌弃并非真正的嫌弃,自己有时候做的事情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惹人嫌,只是做长辈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再优秀一些,但总归没有听过父亲们的一句赞美。
他也需要认同,在今天他才蓦然发觉,其实父亲早就认同他了。
“谢谢老师,我是真心想学医的。”白铄礼貌而绅士,心里的复杂却无以言喻。
他几年前迷茫的目标,似乎已经快找到了方向,他想做点什么,总想着能多做点什么,在他短暂的生命里,能留下来一些什么。或许他的人生不止有谈恋爱这件大事。
从很小的时候,他学钢琴,小提琴,马术,觉得十分有趣,在国外,许多人家的孩子也都学这个。
他的外婆找他下围棋,教他书法,诗词歌赋,让他更想回家了。
而后他喜欢打游戏,也曾幻想着去打职业,他喜欢踢足球,也想去参加足球队踢进奥运。
他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每一个年龄段几乎有不同喜欢的东西。
但这些仅仅停留在喜欢上,唯一恒久不变的热爱只有贺知许。
他像是在玩攻略游戏,当学会了一样就放弃一样,继续下一样。
有没有值得让他用一生去坚守的存在呢?
有的啊,白铄笑了笑,突然觉得继承家产也不是那么让人抗拒的事情了。
少年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似乎不像是个医学生,走在学校的小道上,两边是灌木丛,这片地方少有人至,又或许是因为学生们学业繁忙,校园里几乎都是新生的身影。
白铄捏了捏耳垂,因为阳光刺眼,只微微低着头在路上走着,刘海有些长了,遮住了他一部分的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浅浅的笑了。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不过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年。
这样的少年,在医大有许多,在苏城也有许多,在省内有许多……
总归,未来是我们的,也是他们的。
白铄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贺知许一本正经地道:“贺知许,我们结婚吧,今天去领证怎样。”
惹得贺知许一脸疑惑地探了探白铄的额头,似乎没发烧吧?这才放了心:“你想结婚了?”
“我们现在也是过的夫夫生活啊,就差一个合法的本本而已了。AA结婚要审批的吧?我们快去?”白铄勾着贺知许的腿,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怎么了?学校里遇到事情了?”贺知许越发觉得疑惑。
“没有,我想,贺先生,我以后不演戏了。本硕博连读就要十一年了,之后很忙欸,你想结婚我可能也没有时间,之后我还要继承家产。贺先生在我的人生里占据的时间,可能就那么一丢丢?”白铄伸出手比了个手势。
贺知许哭笑不得,既觉得好笑又有那么些真实,他们的事业心都是比较重的人,白铄之前不怪自己工作太忙,自己也没办法反过来去怪他。
而实际上爱情也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是彼此生命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