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戚闻一个平淡的、没有温柔的眼神都让他委屈的要死。
食堂里顾燃走后贺明楚也起身了，语气很冲，“学神，今天燃哥不舒服你没看出来吗？”
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丑。
严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牵着义愤填膺的贺明楚走了。
餐桌上，李丑吹了个口哨，“我变恶人了？”
戚闻指甲掐着掌心，眼里是无情和阴狠，“滚。”
李丑做投降状，“OK，我滚，不过哥，好不容易搞到手了，你又在这作什么呢？”
戚闻不理他，起身走了，掌心被掐的发麻。
顾燃回到班级刚坐下，就听到担忧的声音。
“内个…顾燃，你怎么了？”是小心翼翼的田灵。
顾燃在心底苦笑，田灵都看出来他不舒服了，戚闻却看不出来。
“没事。”
田灵皱眉，试探着说，“要不…我帮你打杯热水吧？”
顾燃无力的点点头，他确实想喝水，“谢谢了。”
田灵忙摇头，拿着水杯去接水。
顾燃无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是戚闻！
顾燃还没来得及高兴，刚刚坐直身体，却见戚闻转身就走了。
顾燃难以置信的走到走廊，看着戚闻走进一班的背影，咬唇，他回想起戚闻刚刚的眼神，冷漠又阴森，陌生的让人害怕。
顾燃心里难受，回到座位上，水杯已经被放在桌上了，他又道了声谢，捧着杯子慢慢的喝。
其实这一点都不像他。
顾燃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顾燃在发现戚闻的同桌是李丑的那一刻，就应该冲上去问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像个胆小鬼。
才一年多的时间而已，戚闻就把他的生活渗透了，他真的没法接受关于戚闻任何的变动——比如没有那么爱他了之类的。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戚闻对他执念了那么多年所以爱了他那么多年，但是在一起之后是不是就发现了他顾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也不值得他那么好的对待……
再加上分班，不在身边，所以感情变淡了，又或者…和李丑日久生情，为了他不愿意和自己有身体接触了？
还是…他还是认为他是脏的…可是他也不想啊，他也不想被一个莫名的疯子摸，他也不愿意啊……
顾燃趴在桌子上，眼泪把胳膊上的衣服都浸湿了。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别想这么多，可戚闻的种种行为让他没法不乱想。
顾燃根本就不知道晚自习自己是怎么过的，晕晕乎乎的听课，放学了还晕晕乎乎的坐在座位上发呆。
“燃燃？走了。”是戚闻站在他身后。
顾燃回神，“哦。”
其实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他就想哭，但他怕戚闻烦，忍住了。
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火上加油的是，走到一半又遇到李丑了。
“诶，好巧啊！”李丑自然的走到戚闻旁边，开始问他题。
戚闻看起来是有些不耐烦的，但还是回答了。
顾燃就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李丑比他聪明，戚闻只是点了一点他就明白了，而顾燃还在心里使劲的想步骤，脑子昏沉，想不明白……
所以戚闻给他讲题的时候心里一定是烦的吧 ，他那么笨，怎么都教不会，老是浪费他的时间。
回到宿舍顾燃躲进洗澡间，借着水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没有，反正出去的时候心里更闷了。
晕乎乎的，真是烦人。
一个晃神，顾燃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下一秒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燃燃？”是戚闻焦急的声音。
顾燃靠在他身上，贪婪的吸取他的味道和气息，他有点怕这个人用不了多久就不属于他了，会有另一个人抱着他笑、躲在他怀里闹、被他牵着手过马路、吃他做的饭……
戚闻见他不说话，将他横抱起来，吻了吻他的眼角 ，“乖，我们去医务室。”
顾燃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痴迷的蹭蹭，他真的好怕戚闻让他疯魔，然后自己飘飘然的离开，那就太过分了。
医务室里，顾燃躺下床上挂吊水，迷糊着半睡半醒，一直被握着的手却被松开了。
顾燃睁眼，抓着戚闻的手指，声音病态的嘶哑，几乎是求他，“你别走好不好？”
外面又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医务室里没有别人，如果戚闻走了，他害怕。
戚闻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吻，“不走，我去给你换杯热水，马上回来。”
顾燃半信半疑的松开他，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戚闻确实是接完水就回来了，把他扶起来，“喝点热水。”
顾燃捧着水杯，脸色苍白，嘴唇干的起皮，眼角也是红的。他都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丑的跟个鬼一样。
把头低到最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