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的灌了一壶红花送那腹中孩子去了西天。
阿宴听的很蒙圈,“我们的孩子?”
阿宴被关进天牢,背的是私通皇妃的罪名。
因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走的不是司法部的正常审核程序,所以他也不知道皇家会赏赐他哪种死法。
吃了一阵子的牢饭也得不到一点消息。
一日深夜,阿庸乔装成侍卫来看他,瞪着眼珠子说了一句:“等着挨揍吧。”就走了。
阿庸走后不久,太后领着一队人抬着一堆刑拘来伺候他。
打了个皮开rou绽血rou模糊,太后叫人停了酷刑,问他一句招不招。
阿宴笑着答了一声,“招,但请太后留我一命。”
太后不屑,滔天大罪还想活命,立马示意左右将人快点了结,阿宴喃喃道:“丢在乱葬岗里的不一定是真死人。”
太后一怔,屏退左右。
阿宴咽掉喉咙里涌上来的血,笑着,“良嫔乃太后亲侄女,私通侍卫并有了身孕,太后不忍责罚亲侄女更担心祸及权贵皇亲,杀了侍卫弃尸乱葬岗再嫁祸于我,真是一箭双雕。可惜那位侍卫却被我救了。若我想把真相告诉皇上一早便说了,只怕这样一来会让太后同皇帝关系不睦。这罪我认了,刑法也受了,太后气也出了,望能留我一条命。”
太后心知肚明,那花痴儿子根本不想杀了阿宴,否则不会只关着迟迟不发落。天牢里一早就安插了她皇帝儿子的眼线,事实上阿宴也是个替罪羊,若真相曝光,恐怕影响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
太后叹口气出了门,门口时问一句,“你究竟是谁?”
阿宴垂头望了眼地上流的一大滩热乎乎的血,“一个最在乎阿庸的人。”
“最在乎又如何?你却是不该存在。”
太后又去找儿子谈话,问阿宴该如何处置。
阿庸吃着葡萄漫不经心道:“不是阿宴做的。”
太后吓一跳,“何……何出此言?”
阿庸打发了宫人,凑到太后耳朵边上,眉毛一挑,神秘道:“他有隐疾,朕最知晓。”
太后是扶着墙出的云霄殿,她生的断袖儿子啊,真会玩。同时她老人家恨不得立刻扯上三尺白绫去给皇家祖宗谢罪。
阿宴被送回天籁阁养伤,三更半夜的阿庸跳窗户进来。
“朕的女人想要哪个为何不明着对朕说,反正朕统统不喜欢寻个理由赐给你便好,你为何背信弃义的暗中给我绿帽子戴,就算咋们是兄弟你也不能不吱个声儿吧。”
阿宴起床跪地,“阿宴知错了。”
此后,阿宴复原以往的生活,同阿庸吃吃喝喝睡睡再给桃花施施肥捉捉虫子。
一日,两人喝的晕乎乎,脱了外衫闲聊,阿庸嫌热,内衫都敞开大半,阿宴就倒在他肩上,面色微红媚眼半醉的瞅着他。
阿庸心跳加快,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合适,阿宴那张含着酒香的唇就印在阿庸唇上。
阿庸彻底懵逼,任由阿宴亲着,抚着,直到衣衫险些褪尽才回过魂来,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柔美脱俗的脸,啊的一声大叫跳下床便跑了。
自那夜之后,阿庸翻后宫牌子翻的特别勤快,见到阿宴也不打个招呼。
阿宴黯然神伤,独自于天籁阁日夜抚琴,听得天籁阁外的桃花簌簌而落。
直到一次外藩进宫朝贺的欢宴上,阿宴主动加入乐师团为贵宾弹奏祝贺。琅琊国的国君正好男色,一眼便相中阿宴,不顾礼节不顾脸面的当场跟皇帝要人。
阿庸一口回绝。
夜深时,阿宴来云霄殿找阿庸。
恰逢阿庸宽衣,阿宴打发人出去,从后背抱住阿庸,“我知晓你是喜欢我的。”
阿庸愣了会,“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我不需要你。”
“我可以等,等到你可以接受我的那一日。”
“永远都不会有那一日。”
阿宴一笑,松开手臂,“其实我什么都懂,一早就懂,只是……”
最终,他轻飘着脚步回了天籁阁。
这晚,阿庸把后宫妃子聚集到一处,玩乐到天亮。
翌日,方出寝宫的阿庸见阿宴抱着那把古琴站在云霄殿门口,发丝微乱,面色苍白。
阿庸淡淡望了他一眼,不曾说话便吩咐寒公公挑几匹壮马去南纬山狩猎。
三日后,他于南纬山狩猎场接到太后的密信,匆忙赶回宫中。
天籁阁的水榭花台上,十六位后宫嫔妃七窍流血躺了一地,而不远处的桃花林,停了五匹壮马,地上搁着五块人的肢体躯干,着紫衣。
暴雨突至,阿庸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默了一会便直挺挺倒下。
阿庸断断续续烧了七日方渐好。梦里不停回放阿宴一把桃杀琴将后宫嫔妃诛杀的情景。
紫的衣,紫的发,血紫的双眸……指尖的旋律利剑一般穿透宫妃们的身体。
阿宴,江湖传奇榜榜九的风云人物,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