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人伤的惨重。
唐凌天不去多看,脸色随即沉了下来,Yin厉的目光对着慕启晟:“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想阁下将凶手交出给我,还个公道!”
慕启晟眼神一凝,不复方才的客气,转而换上层凌厉的目光,不甘示弱:“由此我自是晓得,还请凌天兄莫要咄咄逼人,前去府上,我自会给阁下个交代。”荆子清在一旁忧心忡忡,拉了慕启晟的袖子,慕启晟回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一坚定的眼神。
尽管如此,荆子清的担心还是未减,她紧随在慕启晟背后,抿了抿苍白的唇,为着慕皑深深的担心。
“哼!”唐凌天不再装作客气,大袖一挥,直接抬步进了慕府。
未几,唐凌天,慕启晟位于上座,而一干家眷们居于偏座。奴仆们上了茶,慕启晟倒是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轻吹茶上浮叶,细细抿了口。
荆子清暗自瞪一眼上座的慕启晟,紧张的握着袖中帕巾,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个死鬼还有心情喝茶!
唐家二夫人倒是一脸理直气壮,对面荆子清的表现尽数不落的落于她眼中,不仅趾高气扬起来,暗自忖着待会人上来该如何的羞辱,折磨她。
慕皑施施然的走进内堂,不慌不忙的行了礼,端的是君子风度。她站定众人中央,手垂于两侧,背直的挺拔,语气淡然:“在座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罢。”
慕启晟依旧淡然,似是料定般。倒是二夫人先沉不住气:“臭丫头,你先看看你右边,你干了什么混帐事!”
慕皑闻言,随意打量了声音发源人,见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挑眉,尖着嗓子骂她。她视若无睹,眺去,有几位家丁扶着唐渊坐起,唐渊白眼外翻,口吐白沫,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心下了然,慕皑一眼扫过去,冷道:“不是我做的。”
“哈!不是你?不是你是谁?”唐二夫人气得跳脚,见慕皑那无所谓的眼神更是火上浇了油,恨道,“怎么,你个贱人敢做不敢认么?”唐大夫人倒是气定神闲,瞥眼见着好戏,高高挂起。
“怎么,想栽赃。”慕皑毫不示弱的一记眼刀飞去,将女子想吐出的半句话堵回了喉咙,“那混帐技不如人也就算了,现在他这副德行,你让我认,认什么!”
唐凌天在座上听着,犹自沉着气,‘混帐’一词入耳,便是大大地逆耳,他鹰眸微眯,冷声:“竖子无礼!犬子现在这般模样,你敢说,与你半分关系也无?”
慕皑抱拳,态度不卑不吭:“唐堡主,我敬你一代英杰,可你若是硬逼人承认这无妄罪,我无话可说,不过他的手,不是我砍的。”
唐凌天闻言,面色稍缓了些,仍是沉声:“那你倒是说说,当日发生之事,若是有编造胡诌之言,我定不饶你。”
慕皑点头,目光坚定:“当日,唐渊将柳家小姐强行掳了去,我听闻后即刻动身,赶至唐家堡带走人,刚巧与唐渊遇上,他不依不挠先动起了手,势要将人留下,我便。。。”
“住口,你胡说!”二夫人尖声,“渊儿现今这般模样,凭你怎么说!”
“我是否信口开河不由你说了算!”慕皑犹自镇定,直视着红眼的女子,眼神一冷:“明明是你们劫人在先,现在倒与我来说理。况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在唐家与慕家这段路上,你又安了多少埋伏,几次三番取人性命!”
“老夫未曾。”唐凌天脱口,“这等事岂为江湖人不齿。”
“那这是什么?!”慕皑从袖中掏出枚旋叶状的利刃,两只一夹,使力射了出去。
唐凌天顺手接住,细细端详着,眼神愈发凝重
“这是唐家的不假。”
“你少假装,没准先前你偶然得到这只镖,现在反倒拿它来说事。”唐二夫人坚持见缝插针。
“哦?那我怎知你那没用儿子自己惹了仇家,平白被人砍了手,现在算在我头上!”慕皑丝毫不示弱,有理有据,“况且,强抢女子的是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也是你们。”
“你!”女人自知理亏,发觉无言以对,当下面红耳赤,直直起了身,不顾形象地向慕皑扑过去。
慕皑一偏头,将身子往后一仰,电光火石间闪身躲过,她将手搭在剑柄上,蓄势:“二夫人,你我皆是女子,我让你几分,可你若是这般,不要下不了台!”
堂二夫人刚将指甲抓过去,眼见要划破慕皑的脸,慕皑也不躲,堪堪拿剑柄挡了侧脸。意料之中的没听到声音,众人将眼光投过去,只见慕皑抱剑站于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着她。
这。。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唐二夫人失了言语,木讷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眸子,黑白分明,狭长微眯,此刻正泛着森然冷意,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那噬骨的冰冷,封了每丝温度,二夫人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攫住,毫不犹豫的下沉。
和。。。杀人一般的眼神。在场会武功的人都在一瞬感到了慕皑身上刹那的杀气,强大冷冽,让人心生畏惧。
不过一瞬,杀气马上被收敛,快得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