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淡妆的脸上白得有些可怖,一手挑起慕皑下颚,吐气如兰:“你说是么?”
慕皑皱了眉,刚想退开,那女子忽的欺身上前,双眼直直的盯了慕皑:“我怕是多管闲事了。但这次。。。。”她顿了顿,逼得更近了些:“你前晚轻薄了那女子,就想一走了之么,慕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又走了。
额,一般情况下两星期放一次,偶尔不放。
所以,你们懂得,再见。
求评论。。。
☆、她的心意(1)
外间桌上,一条条胡须呈一字排列开来,赵峰饶有兴许的摸着下巴,手指不断拨弄着。
“小美人,你说,今天我贴上哪条好呢?”
柳亦凡甫一坐定,便见赵峰笑脸盈盈的对着,然后抬手,将下巴上的小撮胡子生生扯了下来。她刚想出声,谁知赵峰只‘嘶’了声,马上抬了手,作噤声状,示意无碍。
再然后,便是眼前这副。“你是女子?”
柳亦凡讶异神色再明不过,秀丽的眉微皱了皱,复又松开,明白什么似的,道:“那你为何要做男子打扮?”还。。。这么多。
“你家那位不也是么。”赵峰挑了眉,神色不羁,“在江湖上行走,男子身份总是比女子要方便些的,你说是不是。”
明知故问的话题,柳亦凡还是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对着赵峰意味深长的浅笑,心底有丝疑惑一点点的浮上来。她欲再问,旁边房门忽的打了开,从里缓步踏出位身姿款款的人来,正是许宁烟不假。
赵峰一改笑脸,马上理了端正,牵着许宁烟坐了下来,关切道:“可累着了?”许宁烟摇了摇头,一脸平静,对柳亦凡道:“慕皑的毒已解,只是时间拖得颇长,要根除怕还是要费些时日。”顿了顿,又道:“前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怎会?”
柳亦凡一听前晚,想起那时慕皑失了控的模样,心里有丝余悸,不过稍犹豫后,她还是娓娓道来。
“这样么。”许宁烟望着柳亦凡似有些难过,尤其在提及慕皑从那白欣然房里出来时的脸色,再者今早她照顾慕皑的无微不至,心下也了然了些。“怕是和村长家脱不了干系。”
“可,有谁会这么做呢。”柳亦凡面有忧色,“况且,那白欣然好生喜欢着慕皑的。”
“那便解释的通了,你可知道慕皑中的什么毒么?”许宁烟淡道。
柳亦凡摇了摇头,多少觉得难以启齿,当时慕皑似发了病,脸色也不一般的chao红,甚者,她还。。那般。。。有丝恍然攀上心头,她说白欣然喜欢着慕皑,那该不会是。
“尽欢。合欢药的一种,且为纯阳。”许宁烟正视着柳亦凡震惊的脸色,继续下去:“普通男子纵是得了些,和女子交好便可。可这。。。慕皑是女子,且这药下的极猛,拖得时间又长,极是伤身。”
“我说这些,不过是为着,那晚她若是做了什么有失礼数之事,你莫多怪她。我每每诊脉之时,她余身真气未平复,还不停流窜,可见当时压的多苦,药性反噬伤了身。”
柳亦凡会意,稍点了点头,眼里些许光随即黯淡下去,不复再现。原来是这般,难怪慕当时那般举动,她还有一点点的期盼,如今想来,怕是多忖了。
房门被吱呀声打开,又缓缓合了上,动作小心轻柔,可见是不想扰到床上正休眠的人。柳亦凡慢慢踱了步,再次在慕皑床边坐定。想起这也是第二次了,和上回那般模样,只是这次,柳亦凡在被中寻了慕皑的手,缓缓握紧,不见得多用力,却意外地带给人安慰。
慕皑的眉比一般人的还要长些,侧脸望过去,直直的勾勒在心底。柳亦凡忍不住伸了手,拨开她有些乱的刘海,一路往下。
安然的睡颜望着像个小孩子,。慕皑褪去了平日的清冷,余下的静谧都化为了轻柔温存,让人忍不住靠近。再往下,是直挺的鼻,Jing致深邃,十七年来她还没见过有哪个姑娘家能长得这般俊秀,而现在,她见到的这人就在她身边,任她细细瞧个够。
薄薄的唇,浅浅的粉色,一道伤疤却赫然在目。柳亦凡伸手,白皙柔软的指腹轻抚过上面的伤,仿佛不忍打扰一个美好的梦般,一点点,描摹着她熟悉的轮廓。她还记得,不久前慕皑是如何的急切,霸道而热烈的吻上她的唇。
她是将这第一次,美好真实的送给了她,即便那荒诞的不真实。柳亦凡却还忍不住想,慕皑将她用力地抵在树上,两手环着她腰,唇齿间汲着芳香,仿佛要将最后一丝空气也掠夺殆尽。她吻得炽热,缠绵,仿佛有太多的情诉不完。在柳亦凡还未准备好时,慕皑便已先入为主,那也是她,第一次尝到缠绵的滋味。
太过美好,突然,是以忐忑弥漫开来。慕皑想更贴近时,她有太多的不确定,即便她已深陷在这吻中,也想再靠的近些。可慕皑太过急切,她甚至没来得及问几许,慕皑的心里真的有她么,又为何不发一言的和自己亲近?那一夜太多的不寻常,就连当柳亦凡咬下去时,怀着的,都是极度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