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发憷。
万般情绪糅杂着,姚朵根本没办法抑制住自己的举动,她钳着苏雀的手臂,两手的力道把那件本属于她的大衣生生弄细了三圈,里面的分量却让她的心疼更上了一层。
“我找了她一年,她很重要,很重要!她怎么会在魔都当乞丐呢?”她回答了发出疑问的化思菱,但没人回答她发出的疑问。
很重要的人?化思菱有些不舒服。
这疑问的源头始终木这张脸,根本不敢转过头瞧她们。
“你说话啊!你有什么苦衷就告诉我,不要再玩什么流浪日记了!”到了这个时候,耐心是多余的,姚朵心毫不夸张的说,那就是跟火上烤一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焦急。
苏雀仿佛成了一尊雕像,除开生动的rou身,死气沉沉,姚朵的质问她开不了口,也没去开口的念头。
“你是怕什么?还是不想认我?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
苏雀权当是耳旁风,吹吹就没了。
姚朵受不了她这样,特别是自己急需要了解的时候,对方要是来这套是个人她都受不了;是个动物她也受不了!!!
她掐着苏雀的下颌硬把对方的脑袋给摆正了,沉着脸让叫她把眼睛睁开。
苏雀表面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的外壳下却与之相反,什么调料都入了味儿,酸甜苦辣咸涩来势汹汹,势要闹个七上八下来报复她虚伪而脆弱的漠然。
下颌的皮肤被捏的变形,她的下牙龈持续的酸疼着,涎ye顺着被迫撅起的嘴唇滴了下去,她的眼睛却还是紧闭着,不肯让眼球暴露于对方的眼皮底下。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找你一年多,你却连看我都不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告诉我一点,说句话吧!”苏雀的抗拒态度姚朵看在眼里,被找了一年的人如此的对待,梦魇里的模样和现在符合,但这比梦里伤人多了。
多亏我没掉眼泪,不然这下场该多凄惨。姚朵自嘲般勾了勾嘴角,眼眶里的雾气顽固的储蓄着,久久未化成水珠。
“我们去车上说吧,外面这么冷,他被压着也不舒坦,我压的也吃力。”化思菱瞧苏雀那副模样,不禁起了怜惜的心思,虽然叫花子脏,但大冷天的还要被压在地上欺负,这就不人道了。
“你愿意吗?”姚朵以为这次她应该会开口,结果又失望了。
这场面意外的好笑,化思菱老实地笑了起来,狭促道:“你这朋友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认识的了,他真是你朋友吗?”
“当然是!要不是认识我犯得着费这么大劲吗?!”
“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你,你看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不情愿。”
姚朵沉默。
“他不会是你哥哥或者弟弟吧?我看你们年龄差不多。”化思菱挑了挑眉,弯着手肘戳了她一下。
没想到姚朵竟然瞪大眼睛,夸张道:“她看着像男的吗?!她是女人啊!不是我的亲戚!”那两瓣嘴唇的活动范围已经直逼的当家女主持慕容溪。
化思菱没想到姚朵的夸张,同样没想到这么个高个儿邋遢鬼是个女的,所以她闭嘴了,不说话了,想到了好好的用心去感受。
苏雀听了这么一出戏,心里那是尴尬的都说不出来,什么事儿啊!怎么姚朵有这么个智障朋友,男的女的都不分——这什么人那!
“她是妹纸,我们是同学,幼儿园开始的!我现在很迷茫,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觉得她是男的,也想问问她去哪浪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那你问呗。”化思菱木这张脸,心有点累。
“我问她不理我啊!她为什么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肚子问号就跟用手机按出来的一样,又虚又亮,憋屈的想咬人!!!”姚朵无奈啊,这能怎么办呢?继续问?酝酿的情绪都给“手机”打出来了,完全找不到发泄点,旁边还有个关键时候“猪”队友,她真没法了,真没了。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压你同学一天她会说吗?”
“你问问她呗。”姚朵学她的语气,贼欠打。
化思菱送了她两枚柔软的眼刀,没听她出的智障法子。
苏雀:“……”我他娘怎么感觉这画风不对???
“她同学,你是不能说话还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说,就当是野外睡衣姐妹趴,能帮的话我也帮你一把,保证帮你办好。”
“你倒是热心。”姚朵没拿这话当回事,转而顺口劝道:“你放心说,又没别的人,你看都有冤大头给你担保了,你还怕什么?怕蹲大牢吗?”
苏雀睫毛颤了颤——给迷的,这两人还唱起双簧了。不过蹲大牢是哪个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苏雀!!!!说话!!!!!!”姚朵咆哮。
第五十二章 级
姚朵恨铁不成钢地挤压着她的下颌皮,皮层下的坚硬骨头让她找不到着力点,更加的加大手上的力气。那块皮肤被弄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