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纸碗里,然后就端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冒着丝丝热气的馄饨,专心等待,直到馄饨凉到可以入口的时候,这才一口吃掉。
“啊!好辣!”老周喝完最后一口汤,扯了一截餐巾纸擦嘴擦汗擦眼泪擦鼻涕,又问肖树林说:“你要不要再叫一碗?”
“不用。”肖树林平时吃东西挺快,这回实在是快不起来,太热太辣,于是他的速度就只跟老周差不多。
“没事,花花还早着呢。”两碗馄饨对肖树林来说小意思了,他大概是不想吃到最后让他们等他一个,不过这完全不需要担心,花花那儿才刚吃了几个馄饨呢。
“嗷。”花花听到老周提他的名字,就把专注的目光从它面前的那个馄饨上面移开,抬头望向老周。
老周一低头,就看见这货红着眼睛,原本威风凛凛的反派气质已经被那一脸的泪水破坏殆尽,油光水滑的毛发都shi成一撮一撮的。
“没事,吃你的。”老周抽了抽嘴角,示意它继续。
“……”于是花花又专心致志地看着他跟前的那个馄饨,一直等到从它上面冒出来的热气少到一定范围内,这才一口吃掉,然后又用爪子从大碗里捞了一个……
“它干嘛一次只捞一个?”旁边桌子上的马从戎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了,其实现在店里不少人都在看大猫吃馄饨呢,现场围观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猫被辣得眼泪哗哗还坚持吃馄饨的场面甭提多新鲜了。
“这才来第二回,还没吃出经验。”肖树林咧了咧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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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肖树林把第二碗混沌吃完,花花那边的工程才进行到一半,而且这货不吃完还坚持不肯走,没办法,老周他们只好在店里多坐了一会儿。
八点半左右,胡群峰带着他孙子土娃也来了,叫了两碗清汤,就在老周他们旁边那张桌子坐下,两张桌子之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老周最近忙啥呢?”胡群峰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笑眯眯地和老周打招呼。
“还不就是山上那些活儿。”老周打了个哈欠。
“你这两天能不能给我留一篮桃子?我有用。你们家那超市还搞限购,单天买不了那么多,分两天买又不新鲜了,而且还不一定买得着。”
“你要那么多桃子干啥用?”老周问他,要自己吃的话,限购的量也够了。
“我要是告诉你,你给我东西不?”胡群峰跟老小孩似的讨价还价。
“给。”一点桃子而已,何况又不是白给。
“那我还得要点溪石斑鱼。”胡群峰又加价了。
“要多少吧?”
“桃子暂时要个十来斤就得,溪石斑鱼你先给我弄三斤。”牛王庄上的溪石斑鱼现在长得可好了,个头比去年大了不少,又鲜活,炖汤喝特别鲜美,咬一口都是rou。
“到底什么事啊?”老周追问。
“就挨着你那个牛王居,小溪对面有块地,好多年前,一个外地人跑咱这里来开淀粉厂,当时那地价便宜,不过那个厂子最后还是黄了,这两年他在外地发展得还不错,前阵子听说咱这边现在也发展起来了,就想把那块地出手,卖个好价钱。”
“你瞧上那块地了?”老周一挑眉毛,那个淀粉厂他知道,地方还挺宽敞,站他们超市楼上,往小溪对面一眼就能看到了。
“可不是,价钱高是高了点,咱倒也还能接受,就是土地属性不太好弄,他原来不是建厂的嘛,我又不打算开工厂,真要买过来了,最后肯定也是要建商品房,这玩意儿有点悬啊,不一定批得下来,我这不得先去探探路嘛,不然那么大一块地买下来,砸那儿也不是回事啊。”他们镇上如今的地价可不便宜,那么大一块地,不是小数目,所以胡群峰心动归心动,暂时还没敢轻易出手。
“要不然你也甭愁了,这块地让给我吧。”老周转头看向胡群峰说道。
“你?”胡群峰一直觉得罗蒙对投资土地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自从上回那栋楼建好之后,他就再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一直不吭不响的,没想到这会儿突然又说自己要买地。
“本来没打算这么早买,不过这回这块地皮,我也挺中意。”老周笑了笑,问胡群峰说:“怎么样?这回这块地就让给我?”
“诶,说什么让不让的,我这边八字还没一撇呢。”老周难得向他开次口,胡群峰自然也不好表现得太不好说话,再说他的山水人家后期还打算继续扩张,这回的投资他一开始就是决定要走保守路线的,先探探路,要是实在不好搞的话,干脆就算了。
“你买地干嘛?”马从戎问罗蒙。
“建厂子呗。老周淡淡笑了笑,把目光移向花花那边,花花这会儿已经吃完馄饨了,正在喝汤,喝几口还打个喷嚏,用爪子擦擦脸继续战斗。
“建什么厂子啊?”马从戎看出来罗蒙好像有点不想说这个话题,可是他不问不行啊,如今极味楼好多东西都是从牛王庄进的货,对于牛王庄和罗蒙这边的动静,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