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吗?”那个孩子的声音回答说:“你不是还说自己是天下间最明理的人,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会干涉我的所作所为?难道现在王爷你觉得后悔,要收回这些话了?”
“问题不在这里!”对方显然被这种尖锐的指责刺痛了:“你身为我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之前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王爷,你说这句话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相比暴跳如雷的长辈,慕容流云显得很镇定:“我听说前几日有人在司徒大人的府上喝得酩酊大醉,借着酒劲对人家府上的歌姬欲行不轨,被泼了一头冷水踢出门来,想必那人当时也好好想过自己的身份了……”
“胡说!”对方因为这招指桑骂槐颜面全失,愤怒地反驳:“他怎么可能为了个歌姬那么生气?要不是我喝得太多,说他……”
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听得厅里的卫泠风扬起了眉毛。
“他是指的司徒大人吗?”慕容流云好奇地追问:“司徒大人那么好的脾气,王爷你到底说了能什么让他发那么大的火?”
“他脾气好个屁,我不过就说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现在我们是在说你的事,不是在说我的事!”
“为人子者不是应该把父母放在首位的吗?那么王爷你的事不就是比我的事更加重要吗?王爷你就先告诉我,你到底对司徒大人说了什么好不好?那样的话我才能为王爷你分忧解难啊!”
“好你个头!你个不肖子,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
“这话怎么讲呢!王爷你身强体健,再活个几百年都不会有问题的!”
“作孽啊作孽!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老天才派了你这个不肖子来气我的啊!”
卫泠风可以想象出那人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耳中听着那些不分长幼却极为有趣的对话,慢慢走到了偏门那里。看到背对着自己在捶胸顿足的那个紫色背影,有些什么东西从他心里涌了出来,让他一时出不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地说了一声:“没想到昔日威名远播的靖南侯,今朝堂堂的安南王爷,居然只因为三言两语七窍生烟,看来这铁衣慕容之名,果然已是昨日黄花了!”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面对本王竟敢如此放肆!”慕容舒意正一肚子的气,听到这话不由大怒,转身准备把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
却不料一转身,见到身后那个目光如水的青衫男子,他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如……如?”纵然一别经年,慕容舒意却是一眼就把面前的这人认了出来。
“慕容。”卫泠风朝他点了点头:“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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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意搬了张椅子坐在卫泠风对面,呆呆地盯着他看。
卫泠风也没有觉得不自在,自顾自地喝着茶。倒是慕容流云有些紧张,虽然很守规矩地站在一边,但目光一直在他和慕容舒意脸上来来回回看着。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儿子?”卫泠风把茶杯放下,首先打破了沉默。
“从亲戚那里随便过继来的。”慕容舒意简短地回答了一下,忽略了慕容流云不满的白眼。“如,你果然还活着……”
“怎么说呢!总之还活着就是了……”卫泠风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不过为什么要说果然?”
“当年你中秋过后也未归来,我就派了人去冰霜城,结果却得到了你的死讯。我当时又惊又怒,立即要去冰霜城讨个说法,可最后被司徒拦了下来。他说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他猜你绝对没死,若是我闹上冰霜城去,只怕会破坏了你的一番苦心。”慕容舒意有些急切地为自己辩解:“如,可不是我不关心你,不过你也知道司徒那家伙每次都会猜中,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照他的话做做表面文章了。”
“司徒先生向来料事如神。”卫泠风一笑带过。
慕容舒意向来嘴硬又好面子,但心里应该明白司徒朝晖是深藏不露,不然的话也不会把那些“猜测”当真了。
“不过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慕容舒意说着说着,就离开椅子跑到卫泠风面前,忘情地拉住了他的手:“你不知道,听到那个消息对我来说好比晴天霹雳……”
“王爷!”卫泠风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流云就跳了出来,用力分开了两个人的手:“你怎么能对自己的未来儿媳动手动脚呢?”
“你这小浑蛋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慕容舒意甩开了儿子的手:“我还没问你呢!看中其他男人倒也算了,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如头上来了!”
“什么其他男人?你以为我这么不挑的吗?”慕容流云身手敏捷地躲开了照头打下的爆栗:“就算是王爷你,也不能阻碍别人命中注定的姻缘吧!”
“就你这种用情不专的小浑蛋,居然还敢说什么命中注定?”慕容舒意没打算放过他,追着打了过去:“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好男人,过八辈子也轮不到你娶如的,你给我趁早死了那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