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陪着章煜一起赴死吧?”韩荻意味深长的看着詹荀道。
詹荀苦笑一声,道:“自他决定与厉王为伍,我便劝过他多次,可惜他在此事上,一意孤行,到了今日骑虎难下。虽然我与他见地不同,但是也决计不会背叛他。若此事我再不同他站在一处,他岂不是更加孤立无援?”
“你倒是忠心。”韩荻叹了口气,又道:“若我说此事他必败,你信是不信?”
詹荀闻言一惊,随即道:“先生,你此言我便不解了,他虽然对方敬……无论如何他对你高低不错,你不愿助他是你的选择,可是你说他必败,未免太刻薄了些。”
韩荻笑道:“你此番来托付我医治沈寂溪,难道不是因为心里存了同样的看法么?”
詹荀有些语塞,道:“我心里没底,但是若说必败未免太过武断。”
“那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韩荻说罢饮了杯中已有些凉的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这么喜欢打赌呢,詹荀心道。沈寂溪动不动就爱与人打赌,韩荻也是这样。
“我不喜欢同人打赌。”詹荀道,他不由想起了与沈寂溪的赌约。那个赌,他败给了沈寂溪,今生他不得同女子成亲。还好,他钟情之人并非女子。
“赌注是,若章煜此番败落,我能保住他的性命。”韩荻道。
詹荀闻言略一沉yin,道:“若是我输了,你让我做的必定是我极不愿做的事。”
韩荻道:“再加一条,我能保证沈寂溪安然无恙。”
“你如何能做到,我凭什么相信你?”詹荀道。
韩荻见他动心,又饮了一杯茶,才不疾不徐的道:“这个赌,与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若我是你我便毫不犹豫的答应,免得到时候你与章煜,和沈寂溪在黄泉路上遇见,心中懊悔。”
詹荀眉头微皱,心中犹豫不决。韩荻的话句句都戳到他的心底,由不得他不心动。况且,他对韩荻的谋略还是略知一二的。章煜将对方奉为军师,绝不是因着对方长相俊美。
瞻前顾后,想起数年前沈寂溪对自己的评价,詹荀不由苦笑了一下。
武樱立于窗前,面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
章煜立在对方身后,一脸的意味深长,道:“你对圣上当真衷心至此,他可是亲手下令灭了武家满门。”
武樱道:“我忠心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大余。厉王心中愤懑,我能体谅,只是陛下掌政以来,大余蒸蒸日上,既然他做的不错,厉王又何苦为了一时意气,去争那个位子。”
“哈。”章煜大笑一声,道:“没想到武帅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武樱眉头一皱,道:“你军中将士,多为父亲当年麾下。父亲当年错行一步,却丝毫没有牵连他们,如今你若要走那一步,确信他们会忠心与你一同赴死么?”
章煜冷声道:“你以为我请了你来,是听你耍嘴皮子?”
武樱道:“我不可能帮你,父亲的麾下也多半不知有我,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那个师父,不知道毒解了没有。”章煜话锋一转道。
武樱闻言一惊,转头怒目而视,道:“你杀我们二人,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快,此事,你没有半分成功的希望。”
章煜见对方发怒,反倒放松了许多,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待我举兵之日,我给你在将士们面前说话的机会。若你顺了我的意,你师父的毒便会解,否则,我便当众拿你祭旗。”
武樱转头不再看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卑鄙。”
“想骂可以多骂几声。不过,你那个师父可没你幸运了,他所中之毒早已浸入肺腑,日日难得清醒,昏睡中也要经受蚀骨之痛,偶尔清醒片刻,不是咳血便是疼得再次昏过去,哎,可怜哟。”章煜道。
武樱藏在衣袖下的拳头渐渐握紧,咬着牙道:“我与师父志同道合,岂是你这等人会了解的,竟然妄图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我。”
章煜冷笑一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他死还是要他活,全凭你做主。”说罢便离开了孤烟阁。
詹荀杯中的茶已经凉透了,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道:“怎么个赌法,你说来听听。”
韩荻帮他重新斟上茶,道:“我与你赌,举兵之事,将士们不会一应赞同。若是我说中了,你只要默不作声,不站出来说话便可。而我,能保证全力医治好沈寂溪,并且保住章煜的性命。”
“若你没有说中呢?”詹荀问道。
“若是我没有说中,你自可随意而行,而我依然会全力医治好沈寂溪。”韩荻道。
詹荀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道:“我与你打这个赌。”
缘溪医馆。
沈寂溪的病人依旧昏迷着,他取了些药膏抹到对方的鼻子之下,片刻之后那人便醒了。
“你胸中有积血,若迟迟不醒吐不出来,情况会更糟。”沈寂溪道。
果然,那人刚一醒来,还未及说话,便吐了一口血出来。沈寂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