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俏郎中小剧场:
沈长易:寂溪,你头发打结了。
炸毛受:对呀,又没人给我梳头,可不得打结么。
沈长易:呵呵
☆、报应
我当然知道输定了,这不是那小子年纪小,要让着他么。沈长易瘪了瘪嘴道:“这孩子没有亲人了?”
“嗯。”沈喧望着院子里,章煜倚在磨盘上正一脸郁闷的抱着那孩子。他又道:“这孩子是四年前被人抱来的,无父无母,便寄养在了村中一对没有孩子的老人家里。前几天老人双双死于血疫,便被邻居抱了去。”
想必邻居也病重了,今日干脆将没有染病的孩子放到了这里。
“那便带回去,给寂溪做个伴儿。”沈长易嘿嘿一笑,正巧对上院子里章煜的视线,笑容一僵,对方挑了挑眉便移开了视线。
正在整理疫病记录的沈寂溪,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弄了一脸的墨水,自己却浑然不觉。
他若知道自己的老爹和老叔给自己找了个作伴的非亲生的弟弟,估计会趁人不备,从章煜脖子上薅起那小混蛋丢到林子里喂狼。
也不知那林子里还有没有别的狼,那只已经被毒死了。
沈寂溪无缘提前得知这孩子要跟着自己回家,待他知道的时候此事早已成定局。好在还有个赌在那里,自己那十八天的捣药伙计可以不用做,也不算是坏事。
沈长易嘴角一勾,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没坚持自己这个赌的立场,干干脆脆的输给了沈寂溪。
章煜等人还要留在詹村,待一切结束。
左右血疫不会通过人传染,便是村子里的水源,半月的功夫也早已失去了传染性,所以不必担心士兵们会染上。
沈喧来此,本就是为了找沈寂溪,顺便确认血疫的情况,如今一切办妥,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小河,好好听话,长大了,不许哭。”章煜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潇洒的转身走了。
小河是沈寂溪给那孩子取的名字,他是溪,那他便叫河吧。
四年前沈喧与沈长易捡到沈寂溪的时候,是在一条小溪边上。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死活不吭声。沈喧心道人不能没名字,否则容易没有归属感,于是做主给他取了个名字:寂溪。
沈喧的字是寂言,这道和他的性子很贴切。遇到沈寂溪时,对方十岁,沈喧二十岁,想着带回去做个兄弟带大,便也没有避讳自己的字,谁知道过了段日子沈寂溪一开口,便叫爹。
叫爹便叫爹吧,名字也叫顺口了,懒得改。
沈长易为此郁闷了好久,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带的比较多,却不管自己叫爹呢,只能混个叔当当。
沈寂溪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旁边的沈小河哭的累了,倚在沈长易的怀里睡着了。
恶向胆边生的沈寂溪,抬手便欲给沈小河来个脑瓜崩,被沈喧一瞪手拐了个弯,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头发打结了。
沈寂溪:“……”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郡城。
回家之后,沈长易将熟睡的沈小河塞给老六,麻溜的打了水将沈寂溪扒光塞到了大木桶里。这孩子真是太邋遢了,整个医馆的脸都被他一人丢光了。
洗完澡,拿帕子拧了拧头发,沈寂溪披着寝衣坐在床沿上,沈长易仔仔细细的给他脸上的伤口上药。
“我爹手真狠。”沈寂溪深有体会的感慨道。
“比不上这头毒狼。”沈长易客观的为沈喧辩解道。
沈寂溪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还好,没有余毒,不然这脸怕是要留疤的。”沈长易若有所思的思考了半晌,问道:“老六不是只给你装了一粒万草丹?喝你血的那小子不是吃了么,你这狼毒怎么解的?”
“鬼才知道……可能是以毒攻毒,被我体内的毒给克没了。”沈寂溪面上一热,心里暗道早知道应该再补一拳,随后又一想,对方为自己吸出了狼毒,不是应该谢谢人家么?
“想什么呢?”沈长易歪着头一脸好奇道:“脸怎么红了。”
“涂完了么?涂完了睡觉。”说罢翻身上床,给了沈长易一个后脑勺。
沈长易暗自好笑,刚欲熄了烛火出门,却见沈喧抱着沈小河进来了。
“寂溪,往后小河跟你睡。”沈喧说完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小河放到沈寂溪旁边,熄了烛火出了门,沈长易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沈小河一个翻身,搂住沈寂溪的胳膊蹭了蹭,满意的吧唧了一下嘴。
沈寂溪抬起手想要赏对方一个脑瓜崩,最后还是作罢,往里挪了挪身子。沈小河跟着往里拱了拱。
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小东西的缘故,也许是太累了。沈寂溪这晚睡得格外沉,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惬意。
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伸了伸懒腰,突然一愣,人呢?那小混蛋呢?
趴在床沿上一看,沈寂溪大惊,忙下床去捞人。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