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月氏今后会怎么样,段阡陌会怎么惩治他,会怎么对付月氏,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考虑了。
司马晴的脸在车窗边忽闪,一时被甩在后面,一时又加快脚步赶了上来,一直试图用手碰到他的脸。
阿夕终于抬起头,迎上司马晴关切的眼睛,“回去吧。”
“夜……”他喘着气,艰涩的低唤。
阿夕伸出手,和他的指尖碰了碰,再次道:“回去,我会没事的。”
司马晴像是松了一口气,最后跑了几步,被马车甩在了后面。
定定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里,心脏也像是被连根拔起,空洞洞的疼痛。
良久,一声终于压抑不住,放肆的呐喊被送至风中。
——夜,司马晴喜欢你!
……
阿夕又回到了西藩王府,在阔别了半年之后,不过这一次,他是以部族要犯的身份,被关在了王府的地牢里。
段阡陌没有将他交给肃州府,没有落实罪名归入卷档,这一点,他还是很感激的,不过真要公事公办落实罪名后被流放或是速死,无论哪一种刑法,都比现在好受一些。
“啪!啪!啪!”
沾了盐水的皮鞭,一鞭一鞭极有节奏的落在身体上。
各王公贵族府邸都设有地牢,明面上是用来关押不听话的家奴,实则是各党各派之间心照不宣的私刑牢狱,虽说是朝廷法律禁止的,但朝廷却没有设稽查处来管制这些朝中大佬府邸的私刑之地,何况是远离天子皇城的藩地王府。
地牢中的牢头和守卫都是西藩首府重狱中调过来的刑名老手,知道怎么样用刑不留内伤却让人疼痛难忍,而这个要犯,是王爷亲自交待过,无需逼他开口,只需先让他吃足苦头即可。
不需审讯,这可就简单了,几个有经验的守卫和牢头不需要私下商议刑审方案,只需按照一日三餐的流程即可。
皮鞭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般是在新送来的犯人身上用,先让他遍体鳞伤失去反抗的气力,然后解绑,休息一天缓口气,接着换别的刑具。
阿夕这是第三天,绑在木架上呈大字型,相比其他铁血的汉子受刑时痛极了呻yin两声,他却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并不是他不怕疼,而是动刑的人看他的那种眼神,对部族人的歧视,让他拼死也不愿意叫出一声,他要让他们见识见识部族的男儿,可不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的。
“nainai的!”
守卫丢掉鞭子,愤愤的骂了一声。
这小子身上已经没处落鞭了,再打下去也只有麻木,到死都觉不出疼痛,王爷吩咐过让他吃足苦头,却没有说要人的命,而且王爷未给个期限,要是关个一年,任谁都吃不消每日这样大刑伺候。
“你说,他到底是谁?”一个人靠在四方椅里搓花生往嘴里丢。
“总不是在关外生事的野蛮子。”另一个灌了一口水,将土碗往桌子上一丢,细看绑在刑架上低垂着头的人犯,衣衫褴褛不覆躯体,两只袖子被鞭子绞碎,耷拉在肩下,露出布满鞭痕的胸膛,分开绑住的两条腿是全身鞭痕最少的地方,裤脚在大腿根部被抽断,堆积在脚踝处,两条腿纤细修长又结实,特别是脚踝,踝骨修洁Jing致,不盈一握。
看了一会,他舌头捞了下两腮,啧道:“还真别说,这小子的身体却是比那些江南倌儿的还要纤细几分,野蛮子也能生出这种模样销魂的小家伙,真想不到。”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均看向阿夕,那一道道猥琐的目光,纵使是不抬头他也能感觉的到。
几人说着下流的话,挤眉弄眼的交头接耳,yIn心就这么勾了起来,虽然不敢来真的,但是过过手瘾还是可以的。
四个人围了上来,阿夕抬起了头,狠狠瞪着他们。
“啪!”一人扇了他一耳光,骂道:“看什么看,野蛮子!”
另一个将手搭在他肩上抚摸,在拂过一道新伤口时用力一按,没有准备的阿夕疼得抽了口凉气,几人哈哈大笑。
有一人解开了他的一条腿,抱着小腿,手指在脚踝上来回抚摸,爱不释手。
“滚!”
阿夕借着被松开的腿,用力一踹,那人料到他会反水,将腿往上一带,贴至他的胸前,其余几人看到这种两腿大张屈辱的姿势,更是心chao澎湃,相视大笑。
几人贴了上来,用手指强行插-进嘴里,他想咬,下颌却被大手钳制住,那只肮脏的手在他口腔内翻搅,两只夹住他的舌头用力掐,还有一只手将衣裳退至胸前,捻住ru尖恶意的挤,一滴嫣红从ru尖飚了出来,随即被舌头舔去,他全力反抗,摇晃木架,手腕上的镣铐被带动的发出冰冷的铁器碰撞声。
他就像是一条砧板上濒死的鱼,明知反抗会勾起那些人征伐的欲望,却不能不挣扎,他可以忍受皮鞭抽破血rou不吭一声,却不能容忍被人羞辱,在这一刻,从未想过屈服的阿夕,奋力吼叫,苟延喘息,绝望求饶……
“让我死,让我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