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为你的弟妹。”
这位温柔年长的女性是来自中国某个神秘古族的后裔,从上古时期一直继承到现在的图腾信仰就是神兽貔貅——一种拥有强大聚财和转运能力的古老神兽;父亲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Jing力才娶到了这个女人, 并且想方设法让她同意使用那种古老的秘法, 使神兽托生与她的腹中,作为杰索家族未来的助力。
只要有了他们一族的咒术和圣物再借由合适的母体承受神兽的魂魄然后诞下新生儿,神兽就可以以人类的身份降生于世。
怪物、凶兽、道具……除了真正疼爱的母亲, 其余所有人都是用类似这样的评价看待那个孩子的, 白兰自然也不例外。
……最初的时候,那孩子在他眼中的定义只是珍贵的“道具”而已。
他认为没有人能看破他的伪装,小姑娘在第一次见面也又软又乖的叫了哥哥, 可当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后那孩子就愣住了, 立刻一路小跑跑回了妈妈旁边把脸埋在了自己母亲的怀里。
被那一声哥哥叫得愣住的只有白兰一个。
而且自那以后,无论他如何费尽心思试图让她再喊一声哥哥, 女孩也都不会回应他了。
后来这位女性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危险,不惜背叛家族带着自己的女儿逃离意大利,白兰偷偷帮了忙, 但是临走时女孩警惕冷漠的眼神依然无意识让他心口发疼。
——那个眼神,成了白兰无法摆脱的梦魇。
……他扔掉了原本是自己的宝贝,然后被别人捡走,细心呵护起来了。
明明是真正血脉相连的同胞兄妹,但是却疏离犹如陌生人。
没办法啊,先犯错的是他啊。
越是温柔的小动物也越是记仇。
少年苦笑着,并在逐渐掌权之后,阻止了来自父亲的手下试图继续寻回妹妹的行为。长大后自己更是亲自去她现在的住处那里看了一遍,抱着某种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遗憾和释怀,在那里呆了好几天的时间。
他实在是不想在她眼中看到和当年一样的目光了。
而且如果那个人能做的比自己更好的话,就这样让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度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就算代价是再也看不到她,也是可以忍受的。
从小就藏在他心底深处的这一个完全不像是白兰·杰索会许下的愿望,命运也没有让他得到满足。
被迦尔纳带到那女子面前、看到她的第一眼,白兰的心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喂,别开玩笑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
纯白的孤塔中是螺旋上升的楼梯,中途开始生满无数的深红荆棘层层缠绕,完全拒绝来者想要登往顶端的打算。
高文没能踏入高塔四周的结界,高塔的主人只容许了白兰和迦尔纳两人进来。
“——停下你的脚步,迦尔纳。”
狂王立于高塔的顶端俯视着他们,在和对方目光相对的那一刻,狂王生满骨刺的尾巴在他身后暴躁的卷断了几根粗|壮高大的荆棘。
“但这是master的意思,库·丘林。”
“她的意思也不可以,你觉得我会让你见到她吗。”狂王冷漠的眯起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特别是在我知道她召唤你的原因是‘希望你杀死她然后终结这一切’之后?”
白兰杰索闻言望了一眼眼前的迦尔纳,意味不明。
迦尔纳没有解释,也没想解释,他只是稍稍侧开身子露出了背后的白兰,一脸平静的说道:“我不打算在这里和你吵架,库·丘林,我不上去也可以,你来带着这个男人去见御主吧,这好歹是她的心愿。”
对方烦躁的啧了一声,荆棘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温顺的分开了一条可容一人通过的路径,在白兰试探性绕过了迦尔纳踩上楼梯的同时,荆棘们又细细密密的重新封住了狭窄的入口。
库丘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不是要见她?那就过来吧。”
于是白兰被带到了孤塔的顶端——非常简单又极为宽阔的房间,灰白两色作为基调,一套桌椅,一张白色的大床,还有安安静静坐在床畔,微笑着逗弄着怀中白兔耳朵的银发女子。
库丘林止步于门口,在对方望过来的瞬间扭开了头。
“啊,来了?”她放下怀里的兔子,手腕上的锁链发出了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意外啊,除了发色,你和我一点都不像呢……你真的是我的兄长吗?”
白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
“……你在逗我。”
他盯着卫宫陶那双无辜的眼睛。
“你在逗我,卫宫陶;还是说你的脑子终于不清醒了。”
“没有啊,我清醒极了……唔,兄长大人,先这么叫你好了……请问我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哪里都是吧?”
卫宫陶笑盈盈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啊,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