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人类的外壳终有一日会毁灭掉,但是不代表她就会这样死去……作为普通人类的你。就算你和她真的能一直到最后, 但是你能忍受得了吗?”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容你Cao心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你好歹也还是我的master,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忠告吧。”
Archer敛起眉眼间一贯的漫不经心,表情也随之变得威严冷酷:“你是人类,但是卫宫陶绝对不是。”
卫宫士郎面色一沉:“所以?”
“所以,你真的能忍受身为人类的自己那只有百年的寿命吗——会渐渐老去并迎接死亡的人类,还有不老不死永远不会消亡的神兽,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搭配吧。”
“还有……”
“说到底,她也就只是‘妹妹’而已,稍稍收敛一点你那可悲又无望的感情吧,master;在她还没真正发现自己尊重敬爱的兄长到底是什么心思之前。”archer像是没看到御主骤然惨白的脸一样,若无其事的往下说道:“适当的放手不是坏事,如果只是因为想要保护却太过用力一直勒在怀里的话,那孩子可是会被勒死的。”
Archer说完就灵体化消失了,留下卫宫士郎一个人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炉子上还煮着红豆汤,不过早就在不知不觉间煮干了,卫宫士郎用筷子挑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直接把锅子放进了水槽,再也不去看了。
……本来是那孩子很喜欢的甜食,但是因为不小心耗费了太多的时间早就熬过了火,本该甜蜜绵软的豆沙此刻尝起来反而只会让人觉得令人恶心到一口都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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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自己房间被子里的阿陶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正在被自己的从者一手掐着脸强制检查眼睛。
她现在的眼睛异常漂亮,只不过被香味刺激的狠了一直在流泪,用阿陶自己的话解释,遮掩眼睛颜色的幻术被有驱魔效果的香味强行驱散,其中有一部分有些伤到了眼睛。
“不是说是神兽吗?怎么还会被驱魔的力量伤到啊。”
“我们那里神兽和妖兽其实也就只有一线之隔,何况教我幻术的老师已经被迫沦为妖魔……可能她教给我的那些咒术也被默认为妖法了吧。”
“话是这么说了,但是你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
Lancer职阶限制之下卢恩符文能用的不是很多,卫宫陶神兽的身份也让他不太敢乱用符文止痛治疗。盯着眼珠看了半天最后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只得擦了擦她流出来的眼泪,先扶着卫宫陶躺下休息了。
眼睛闭着状况好了不少,库丘林揉了揉她的脑袋。“时间已经很晚了,还是睡一会吧。”
不得不说,把御主弄得哭唧唧的库丘林虽然是相当乐在其中的样子,但是心疼其实也没少到哪里去——和卫宫士郎说好的是离开三天,但是因为白泽的Cao作失误产生了时间上的偏差,两个人不小心传送到了另外的一条世界线,可是实打实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通过地狱找到鬼灯帮忙,调整了时间线回到了这里。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卫宫陶被强行乱了计划身边又没了兄长可说得上是手忙脚乱,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完全说得上是茫茫然不知所措,若不是机缘巧合召唤出了Lancer在一边照顾着,估计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拐走了都有可能。
……嗯,现在也能说是被Lancer拐歪的差不多了。
等到少女的气息变得平缓均匀,蹲坐在床边的库丘林这才站了起来,望向了门口的位置。
红衣的archer靠在门口垂眼站着,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察觉到Lancer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才抬起了头。
“哭闹的小公主终于被哄睡着了?”
“怎么,这和你有关系吗?明明是从者却对自己的御主总是杀气腾腾的,难道觉得我会让你这样的家伙靠近她吗。”
库丘林身上的敌意和排斥显而易见,像是守卫着领土的凶恶野兽,对红色的入侵者毫不客气的露出了锋利危险的獠牙。
他们两个都不会在这附近打起来,曾经自诩为看门犬的Lancer对自己主人的保护欲不会比自己少到哪里去——同类之间的眼神最好读懂,哪怕只是一眼蓝色的家伙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主人;能藏起来是最好的,如果不行就要放在自己随时可以注意到的地方。
若不是因为卫宫士郎如今还是卫宫陶兄长的身份,想必枪兵甚至不会带她回到这里来。
至于archer,即使他再怎么嫉妒,但也无可奈何。
他没有反驳的理由和身份,如今的archer只是个与她毫不相关的人,是“兄长Yin差阳错召唤出来的从者”,甚至连圣杯战争都没有参与的必要,他要做的只是继续执行着清扫者的工作,只不过这一次多了最糟糕的御主人选,作为坐标让他至少可以较长时间留在现世,以及一个曾经以为再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