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阿陶的身边出现除了自己以外的存在。
这样的心思很奇怪吧。
卫宫士郎难得有些心神恍惚,导致的结果就是手里一抖,刀锋割开了手指。
“呀!”阿陶吓了一跳。
刀口很深,血流过手指,卫宫士郎却只是看着发呆。
“……好多血,总感觉有点浪费。”
他盯着自己手指上的血,木呆呆的说。
“……诶?”难得被兄长的脱线弄得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兄长举着手指递到自己面前:“这些血多多少少也算是魔力补充吧?阿陶要不要舔掉?”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句话都是非常不对劲的,但是莫名的放在这对兄妹之间就是类似于“今天加餐是秋刀鱼要不要吃”一类的级别。
卫宫陶皱皱眉,还是选择凑了过去舔掉了那些血。
——手指被含在嘴里舔掉上面血迹的感觉非常微妙,先前很在意的舌尖细细舔过刀口的位置,能清楚感受到刀口一点点愈合的麻痒感。
冷静的表情之下最大的想法就是阿陶的舌头果然比预想之中还要软很多。
因为神兽的唾ye有一定治愈的能力,血ye也是补充魔力的一种方式,所以这种“治伤+补魔”诡异的治疗伤口的行为一直存在在兄妹俩的生活之中,是少数几件不曾被旁人知晓的,只属于两人的秘密。
一个可以说是故意不说,试图维持着两人扭曲又平静的日常生活,另外一个则是“如果是哥哥的话怎么样都可以”的可怕纵容心理。
“治疗”结束,卫宫士郎面色如常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擦干净手指,然后继续做饭。
“说起来……今年的情人节又快来了,阿陶还是和过去一样不想做巧克力吗。”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早阿陶塞进橱柜里的制作巧克力的一堆材料。
“啊……那个啊……”阿陶挠挠脸颊:“阿纲打电话哭着说今年又是只有奈奈阿姨的巧克力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我想着要不要做呢……出于同情。”
“那本命巧克力做不做?”卫宫士郎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切菜的手却有些僵硬。
“呀……因为第一次做的时候哥哥好像很不爱吃的样子,所以就没打算继续做了。”
卫宫士郎切菜的手顿住了。
“……所以那一次巧克力的调味,不是阿陶故意的?”
“诶?为什么要说是故意的?”阿陶露出了愣住的表情。
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卫宫士郎迅速扬起笑脸,“啊,当然不是说阿陶做的巧克力不好吃……什么的……”
啊,果然脸色以rou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沉下来了呢。
卫宫士郎向旁小小的挪了一步。
“——不会调味还真是对不起呢,毕竟那可是按着我觉得味道不错的程度做出来的巧克力啊,不过兄长大人看起来好像不大愿意领情的样子。”
一贯是温柔好妹妹定位的卫宫陶对兄长露出了和善的优雅微笑。
于是三天后的情人节,卫宫陶特意从中学绕到士郎的学校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用锡纸包裹的甜食,在微笑着说明是本命巧克力之后亲自剥出来塞进了哥哥的嘴里,然后自然无比的舔掉了手指上粘上的巧克力,对旁边围观的学生露出了优雅的微笑。
……在卫宫士郎的口腔之中爆开的,是阿陶亲手制作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浓缩了五倍甜度的巧克力。
——其甜度堪比地狱魔王级的折磨。
但是在自家小恶魔的注视下,只能硬生生咽下了嘴里的可怕甜食,眼看着对方似乎成功解气后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愧疚心虚的表情,卫宫士郎也算可以松了口气。
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冲掉了嘴里的甜味,卫宫士郎摸了摸旁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卫宫陶的脑袋:“这回不生气了?”
“……嗯。”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情支配下,少年浑然不顾旁边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各种复杂表情,只是拽着阿陶的手回家了。
——第二天,学校里传出了“卫宫君有一个超绝漂亮的年下女朋友”的谣言。
……对此,以没有人特意来问过为理由,从来没认真解释过。
作者有话要说: 性格意识都已经开始微妙的有些变化的士郎,有一些隐藏原因,我们后面会讲。
阿陶是那种黑泥和没办法污染但是会无意识黑化旁边人的类型呢。
这条主线里其实不会和阿纲他们有特别多的交集,最多就是“少年执着却未果的恋情”这样的结局……交集多的是另外一条世界线。
☆、你是个没用的孩子
难得放假,士郎和阿陶商量一下准备去并盛町拜访一下沢田家。
“放假的时间里小陶和前辈要一起出门吗?”间桐樱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准备晚饭,俏丽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失落的神色:“诶呀,原本还打算带小陶去买衣服呢,最近好像长得特别快,上次逛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