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只当他很忙,也觉得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便没放在心上。
盛安更是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北京迎来最后一场秋雨的时候,是一个很安静的晚上。
宋清让半掩着窗,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他看得有点困倦,还强打Jing神。Chaplin也在他脚边没什么力气地摇着尾巴,过了一会儿,回自己窝里睡觉去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走道里没有灯亮起。
宋清让想,盛安今天大概又要晚归了。于是没再看,合上书放在桌边,正准备起身去洗漱。
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到底还是没能掩盖住盛安的脚步声。
“清让。”盛安轻轻敲门,他看到了屋里灯还亮着:“我有事要和你说。”
宋清让回头去开门。
盛安手里拎着两个外卖盒子,和一提啤酒,笑着拿起来晃晃:“饿不饿?”
宋清让却闻见他身上稍显浓稠的酒气,反而皱眉:“怎么又喝酒?”
“今天有好事。任何好事我都想第一个告诉你,所以下了桌就过来了。”盛安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寒颤:“外面好冷,你打算就让我这样站着么?”
宋清让便接过啤酒和夜宵,放他进屋。
“什么好事高兴成这样?”宋清让拆开塑料盒子,把烧烤上面的辣椒粉抖落一点下来,再放回去。
盛安见了,哭丧着脸说:“我只让老板放了一点点辣椒。”
“一点点也不行。”宋清让开了罐啤酒,自顾自地喝起来:“说吧,什么事?”
盛安这才坐下,说:“之前和天志一起投的矿,有上市公司接了。”
宋清让问:“就是上回程然说的那个?”
盛安点点头:“你猜能挣多少钱?”
宋清让依稀记得数字很大,试探问:“几千万?”
盛安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真的假的?”宋清让吓得手里的酒差点漏掉,“税前吧?”
“税后。”盛安挑眉道。
宋清让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虽然在遍地权贵的北京城里,盛安的路还长,但这个数额对盛安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盛安说:“这是我俩的私钱。不过以后,我打算把投资公司也都交给天志一个人,我不做了。”
“我要专心把清弘做大,做稳。然后可以向别的行业发展,比如电商什么的。”盛安对未来畅所欲言起来:“投资再高利润,也是个风险很高的行业,需要见好就收。”
贪婪是非常可怕的事,宋清让认同地点头:“我相信你能够好好处理。”随后又问:“钟天志同意了?”
“同意了,以后有什么钱都自己赚,让他自己偷着乐吧。”盛安嗤笑道:“够方辉开画展开到下辈子去喽。”
宋清让笑着摇摇头,没多说。
两个人就边吃边喝,不时说点工作上,还有生活里的事。
宋清让为了让盛安少喝点,抢着喝了不少酒。醉倒不至于,就是愈发困了。趁盛安出门倒垃圾的功夫,趴在桌上一头睡了过去。
盛安回来见他睡着,无奈笑了笑,轻声说:“去屋里睡。”
宋清让正睡得迷糊,本能般地哼了两声,屁股都没挪,只换了个方向。
盛安有意逗他:“那我抱你进去了啊。”
宋清让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挪进屋里。
盛安怕半夜下寒气,替他关了窗子,盖了一条薄毯,给他关了门。
自己也打了个哈欠,转身正要回对面,楼梯口忽然上来一个人。
盛安和那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他睡了,下楼聊聊?”
程然的车停在楼下,他钻进驾驶座重新打着火,任雨刮停着。
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和车顶上,闷闷作响。
“鸿泰的事我听说了。”盛安道:“而且他也说你最近没和他联系。”
程然一笑:“难得来一次,还被你撞见。”
盛安没多做犹豫,也没准备什么客套话,想是心中已有打算。道:“程总,别的方面我能力有限,但资金这一块,我可以帮忙。”
程然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问:“你……?”
盛安说:“别误会。我和你没什么交情,我也不是慈善家。只是你如果出点什么事,宋清让心里不会好受。”盛安话锋又一转:“再说,万一你借着事业上的失败让他安慰你怎么办?那绝对不行,我要是不做这些,他就该做了。”
程然哭笑不得:“你可真幼稚。”
盛安笑笑不说话。
半晌,程然又说:“不过,我佩服你。”
两个人沉默着,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接着谈了谈生意场上的事,然后见时间不早,程然道了谢,驱车回去了。
宋悦悦大学还没毕业就嫁了人,丈夫是税务局的干部,在他们家的小区里,给宋悦悦的父母买了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