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仅剩的四人弹起腾逸为他取来的九霄琴弹奏。
“谈什么?谈论七灵诀?”洛隐一边弹奏一边道,“不错,七灵诀就是阿楚身上的血,不过,你们休想得到。”
幻境又换,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出现一个洛隐,天空之中也各有一个太阳,他们想要破解幻境已是再无可能。
“你为了你的已经冰冻十几年心爱之人,却爱着别人的人,伤害我心爱的人,实在可恨,”东面的洛隐对着陆元揭道;
“你为了身边的人不顾自己的性命,而她却没有将你放在心上,真是可悲,”南面的洛隐看着严凛道。
“你为了权利斗争,纵使失去了一切,也为得到想要的,真是可怜。”西面的洛隐看着风栖梧道。
“你为了提升功力,没有原则和底线,实在可耻,”北面的洛隐对着那人道。
也许是之前楚溪喂给了洛隐她的血,也许是她的死刺激到了他,魔音术更进一层,无人可挡,那些已战斗了很久的人被他一曲致命。
幻境散,洛隐就在原地,他抱起楚溪离开这是非之地。
月上中天,繁星点缀着夜空,朦胧的背影显得有些苍凉,命运像是开了个玩笑,终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吗?
血灵炼成一年后,会开始反噬,然而楚溪不止一次用血救人,所以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起了作用。
楚溪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洛隐坐在床边拿着那次蓝姬给他的盒子,那盒子里记着有关于七灵诀的线索。
七灵诀的解药,也许不是只有死亡之花,还有山荷花,遇水时,白色的花瓣会变成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纹路
洛隐将自己全部的功力传给楚溪,为仅剩一口气的楚溪续命,只等找到死亡之花与山荷花。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握着楚溪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
阿楚,你一定要活下来。这是洛隐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整整昏睡了一年,洛隐独自醒了。
洛府中的一切还是他昏迷前的样子,他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伸手触碰右上枝头的桃花,好像他只是睡了一觉。
“今日感觉如何?”景尘站在院中道。
洛隐缓慢的收回手,似是很贪恋这桃花的芬芳,转身看着景尘道:“恢复些力气。”
“这是痊愈的前兆。”
洛隐坐了下来,抚摸着案上的琴,景尘坐到旁边的石椅上,一边倒茶,一边道:“短时间之内,你是无法弹奏了。”
闻名天下的玉音公子竟不能弹琴,是何等的可惜,景尘看着洛隐没有一点忧伤的表情,然而,他最是懂洛隐的,爱乐如痴如醉。喝了口茶,安慰道:“你的伤,我和景伯还有燕君澜定会想办法治好的。”
洛隐动了动食指,轻轻勾下琴弦,只是一个音,他的整只手便瑟瑟发抖,听着景尘的话,淡然道:“无需担忧我,世上的事我看的开。”
听着洛隐的话,景尘眼眶温热,再也忍不住,道:“有些事我要和景念商量,先走了。”
放下杯子,景尘转身离去,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忍不住流出泪来,他心疼洛隐,他也理解洛隐为了楚溪放弃了所有,换了自己也会如此做,他就是看不得洛隐为了不让他们忧心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纵使失去后天得到的一切,换来了楚溪的生,洛隐并不觉得亏了,她知道景尘为何说了几句话便离去,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景尘去了膳房,那里景念正在熬着药,一份是给楚溪,一份给洛隐。平复了心情景尘才走了进去。
景念余光看到景尘,道:“公子怎么样?”
“没事,”景尘拿着放在灶台上的扇子,扇着其中的一个药罐,接着道:“Jing神十足。”
景念放下扇子,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景尘,“师父来信了。”
景尘拆开,读着读着,双眉紧蹙。
景尘、燕君澜和景泰合力救活了洛隐,却无法让他恢复力气,这一年来,他们尝试了很多办法,皆无效果,这世上恐怕只有楚溪的医术能治好洛隐的伤。
看着景尘收起信,景念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景尘知道景念看完了信,借着熬药的火将信烧了,盯着火苗道:“会有的,总会找到。”
景念端着药走去时,洛隐已在楚溪的房中,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就像一年前那样。
景念将盘子放在洛隐一旁的桌子上端出其中的一碗递给洛隐,喝完后,景念又将另一碗递给洛隐。
洛隐醒来这几日,照顾楚溪的事都交给了他,不过每日要将楚溪抱出去晒阳光,还是景尘来做,他只能在一旁看着。
三月的阳光很温暖,只是有些刺眼,洛隐将纱带搭在楚溪的眼睛上,这样她便能安心的睡着了。
洛隐坐到一旁,桃花的树影斑驳的映在两个人身上,香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香了。往日的担忧好像都会被这香气驱散。
看着楚溪不知是被阳光晒的,还是本有的红润之色,洛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