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景念。
“他,半年才见一面,待了一天就离开,什么感动能维持这么久,你告诉他,下一次还要半年才回来,我绝不再理他。”景念朝着‘风满楼’的方向走去。
“唉,明明就很在意嘛,”景铄紧追其后,自言自语的感叹这。
绵绵细雨,朦胧了整个午后。清澈琴音,响彻空荡的山谷。
楼阁二层西阁之中,洛隐俯首低弹,楚溪站在窗边,观赏着窗外,听着,到这里之前,他并未对她说什么,只带着她来到这里。
此曲出,楚溪确定了洛隐的心意,心情再不是这些日子以来的放松,闲散的生活让她快要忘了自己是谁,还有要做的事。
曲终,她只装作听不见,依然站着不动,洛隐绕过琴案站在楚溪的身后。
“我知道你的听觉恢复了,我说过,要让你记得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洛隐停顿了一下,“我对你的心意从今往后永远不会变,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话落,楚溪知道洛隐出去,转过身来,她不能说话,只看着洛隐又回来,给了她一个盒子和一封信。
盒子,正是那日景尘拿来的。楚溪读信,信中的暗语,她能确定是赫连寻綦的旨意。
“信早在十几天前便已送到,介于你的伤势,便没有给你看,”等她看完信,洛隐才道,“我就知道你会选择离开,这次不能陪你,你要处处小心。”
扶桑花落了满地,茂盛之多,依旧能挡住轻柔的细雨。
扶桑树下,楚溪和洛隐对饮,这是用扶桑花酿成的桑落酒,虽然时间不长,味道还是可以的。
楚溪举杯敬洛隐,好像回到了在云都时的画面,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未有醉意,楚溪不能说话,洛隐一直给她说着故事,时不时地两个人相视一笑。
夏日伤,秋已来,人去,花又别。然而对于此刻的他们似乎一切都不存在。景色渐渐模糊,对她,也对他。
对她,是日暮西山,天气昏暗的自然现象;
对他,是酒醉时,近在咫尺,也很恍惚。
等洛隐醒来,已是人去、花别、楼空。他知道是她在酒中放了迷药,离别之信如他所想放在枕边。
他拿起,
“离别的场面是我最不喜欢看到的,即使可能短暂后还会相见,等一切结束后,如果你还有今日的情意,再将雪玉赠与我,要是有些东西放在心里会让你难过,那就放手吧,我们还如初见。”
洛隐握着雪玉,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的选择,真正到了发生的时候,仍然会有些许的心痛。
只是,阿楚,初见时,我便喜欢上了你。
楚溪离开后,洛隐与景铄回到了洛园,院中腾逸正在等他,让景铄去收拾东西,腾逸开口道:
“风云修已经离开繁Yin城,凌Yin没有答应丰祈的提亲。云苍煜王府自那次之后,再无动静。查到陆元揭的踪迹,在云苍丞相府。”
“宗封?”洛隐若有所思道,“将此消息告知阿信,另外让他到洛城来见我;丰祈那边,时刻监视风云修和风栖梧;云苍那边,将安排在煜王府的人撤回。”
“撤回?”腾逸疑问道:“难道他们知道了赫连寻煜的身份?”
“表面上,宗梓晗是帮助赫连语嫣去见赫连寻煜,实际上,是想确定赫连寻煜这个人,陆元揭与丰祈关系密切,这出戏必然是丰祈计划,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们再无行动,说明云苍煜王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需再派人保护。”
“腾逸明白了。”
人走后,洛隐依旧站在院中,想起夜探云苍丞相府,无意中被人所伤,因为伤势严重才会掉入湖中,被楚溪所救。
原来伤他的人是陆元揭,那么他帮助宗封的目的呢?洛隐想不到,难道仅仅为了一己之私,若是这样,天下将万劫不复。
卧沙场,古来征战,非死即伤。
信中,让楚溪到芜城边境与云苍军会合,与游牧族战争时,荀澈受了重伤。
出了洛城,楚溪与景念直奔芜城,行了多日,已到城外,而夜深了,城门已闭,两个人便在原地休息,虽然看似只有两个,方圆五里都是洛隐的人。
云苍芜城在大陆的北面,不比洛城,天气中有些许的凉意,两个人找来干柴,点燃了火堆。
“你是景铄的姐姐吗?”楚溪坐在地上,拨动火苗。
“楚姑娘,你终于可以说话了,”景念看了对面的楚溪一眼,“景尘是景铄的亲生哥哥,我们都是师父收养的,所以都姓景,不过常跟在公子身边的是景铄,我这次去‘风满楼,’只是为了照顾姑娘,那里公子可从来没带女子进入过。”
“我知道,洛隐很好,”楚溪好奇道,“洛隐和景泰前辈学过医术吗?”
“没有,从我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开始,都从来没见过公子学过。”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景念将剩下的干柴放到火堆里。
“火能烧到天亮,姑娘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